其实徐敛之也挺不满的,他心疼的看着躲在慕归尘怀里嘤嘤嘤撒娇的青年,对花样年华,正值青春的乖巧弟弟要嫁给你一个年过半百的臭男人感到心酸。
“咳,先不提赐婚一事,秋秋回到徐府就需要改回他本来的名字才行。”钱清清对于这粧婚事还是挺满意的,在他心中,自己的幼子就该配最好的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
唯有一点,就是楚秋必须回到徐府。
“我可以不改吗?”
对于改名,楚秋很难说不抗拒,这个名字已经是他重生唯一的证据了,是他和那个世界最后的联系,他不想也不愿意断开。
“为什么?既然是我徐家的孩子,就该姓徐。”徐絮恒也是同意自家夫人的意见的,因此对青年拒绝的态度产生了疑惑。
楚秋舔了一下发干的唇瓣,想了想说到:“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这个名字了,而且就算名字不变,我还是徐家的孩子呀。”
血缘关系是不可断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能真正理解的却不在多数,也幸好,徐家众人都是包容度高的。
虽说徐絮恒还稍有微词,但最终也拜服在楚秋水灵灵的眼睛下,点头了。
既然最后用了本名,那么族谱上的名字也需要更改了,请出族谱需要复杂的仪式,因此改名的事儿压后了两天才完成,这下全京城都知道定王殿下府里的小雀儿是人御史大夫家的三公子。
同时又被圣上赐婚给定王为正妃,殊荣加身啊。
相府,丞相夫人捏着柳振廷的肩,聊着最近发生的事儿,又为自己那闭门不出的儿子烦心不已。
“哎,皓儿那孩子自从得知陛下给定王赐婚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食水不进的,老爷您说可怎么办啊。”
柳夫人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那不省心的儿子,柳振廷眯着眼,手指在桌上轻点。
“老爷,你想想办法呀,总不能看着皓儿一直如此,东西也不吃,门也不出,作为娘的我心疼啊。”
柳振廷睁开眼,冷漠的看了眼故作心酸的柳夫人,扯了扯嘴角:“他自己造的孽就该自己受着,谁也帮不了。”
“老爷!”柳夫人捂住嘴,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这个和她同床共枕数十年的男人,第一次觉得陌生,“老爷那可是你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不管他?”
柳振廷头痛的捂住额角,这么多事情下来,对这个原本还有一丝心疼和愧疚的儿子他如今是再无好感。
官场上受到定王一派官员的排挤不说,就连陛下都对他有了隔阂,这让他在丞相这个位置坐的战战兢兢,生怕哪里不好被人抓住把柄。
他在这里小心谨慎,他这个好儿子倒好,跑去和白国人合作,惹怒了定王。
“定王的婚事在即,你给我好好看着那个逆子,不许他出门一步。”
“老爷,这......这怎么行?”
“听见了没!不许他出门一步!若是再闹出什么事来,别怪我不留情面。”
最近正值官场交替,大儿在官场上能否得到晋升全靠陛下的恩典,而且,繁花城的白家有意于自己接亲,若是这事儿没定下来,自己也不安心,这么一想,更不能放那个搅家Jing出来了。
见顶天柱都这么开口了,柳夫人也不敢再为柳明皓求情,只好喏喏的应是。
楚秋已经从王府搬回了徐家,搬家那天,一辆辆马车从定王府出发,途径街市后再入了徐府,从车上搬下来的一件件物品看的人眼花缭乱,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徐夫人准备的那些根本没派上用场。
“这殿下还真是细心啊,该准备的都准备了,不该准备的也准备了,显的我这个当娘的很没成就感啊。”
钱清清眉开眼笑,站在路边看侍从忙碌,然后就看到穿着短打的娃娃脸青年抱着一棵半人高的小树苗进来了。
“夫人,这是殿下让我带来的,指定要种在秋秋院子里。”阿南抱着枝叶繁茂的小树苗,圆圆的脸蛋看着憨厚无比。
钱清清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树?”
“哦,枇杷树,秋秋喜欢吃枇杷,而且以前他住的院子里都会有枇杷树,殿下怕秋秋换了新环境不适应就让我给他种棵枇杷树了。”
秋秋喜欢吃枇杷,钱清清点点头,她记下了。
婚宴安排在三月底,还有近半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用具,这时间在达官贵族的结亲里酸短的,若不是怕人家说闲话,慕归尘还想更短,最好三天就能把人娶回家。
没了楚秋的王府安静了许多,气氛也变得凝重,小德子守在书房外,想念起青年还在的日子。
“哎。”
“德公公你叹什么气?”绿梅转过脑袋,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忧愁。
小德子抹一把脸,看着星光稀疏的夜空,沧桑道:“自从墨园那位回了徐府,这府里笑声都少了,怪让人不适应的。”
“而且殿下已经好几天晚睡了,这样下去身子怎么熬的住啊。”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