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风口干舌燥,将他的手往自己下|身按,哀求道:“阿音,帮我。”
纪檀音似是觉得好玩,随便撸动了两下,见那东西在自己手中涨得更硬,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还会长吗?”他傻傻地问。谢无风哄他:“多摸摸我的就会。”
纪檀音将信将疑,他醉得厉害,也不想思考,迟钝地帮谢无风套弄起来。
两道喘息声此起彼伏,纪檀音忽然深吸一口气,低声道:“窗外好像有人。”
谢无风道:“他想看就让他看吧。”话虽如此,他还是从旁边立柜捡起一把剪子,朝窗户掷过去,剪子套住窗扇的钩儿,“啪”一声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腥膻味,香炉里升起的青烟好似游魂,又像枷锁,将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缠了一圈又一圈。
“幸亏二师兄在西域,叫他知道了,定要数落我。”
纪檀音嘟囔完,头一歪睡着了。
第二日艳阳高照,是个干燥炙热的晴天。纪檀音吧唧嘴,打哈欠,睡眼惺忪地醒来,扭头看见一张神清气爽的笑脸,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怎么还在我房里!”
谢无风早醒了,盯着纪檀音的睡颜看了一个多时辰。他伸了个懒腰,道:“昨夜春宵一度,今日便翻脸无情,阿音好狠的心啊。”
纪檀音回忆起昨夜片段,难为情地捶他一拳,恶声恶气道:“你闭嘴。”
两人正嘻嘻哈哈地打闹,房门忽然被推开,丫鬟绿萝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神情古怪、眉头紧皱的李澄阳。
纪檀音衣衫不整,袒露着一侧肩膀和大片胸口,谢无风乌发散乱,神情惫懒,一脸餍足之相。
李澄阳忙乱了几日,好容易得闲去看他的小师弟,没料到撞上这样一副景象,急火攻心,当即拔剑朝谢无风砍去,怒道:“你竟敢欺负我师弟!”
第34章 遇故知
李澄阳对玉山剑法的造诣确实很高,剑招比纪檀音的更加圆融灵巧,举重若轻。
谢无风倚在床头,猝不及防受到攻击,连忙抓起沉沙剑抵挡。
李澄阳的剑削铁如泥,轻而易举地将沉沙剑的剑鞘斩为两段。谢无风借此空当翻身下床,和李澄阳乒乒乓乓地斗在一起,口中道:“阿音,你可看见了,你大师兄欠我一把花梨木剑鞘!”
数招过后,两人对彼此的功夫都有了计较,李澄阳心知不敌,却不肯认输,勉力稳住下盘,用出一招“二月春风”,霎时剑光闪烁,一剑变八剑,兜头朝谢无风刺去。
“你们别打了!”纪檀音整理好衣服,赤脚跳下床。李澄阳虽然剑术高超,但每次使出“二月春风”,师父总能一眼瞧出真假,他见谢无风表情从容,剑身抖动如蛇,便知这招也难不住他。纪檀音和李澄阳一起长大,知他最为爱重名誉,若是得意之技被攻破,少不得黯然神伤几日,连忙捡起断裂的剑鞘,一左一右朝两人掷去。
李澄阳和谢无风同时收手,将飞来的剑鞘打偏。
“叫你们别打了。”纪檀音气呼呼地望着两人。
李澄阳暗中松了口气,抹去额上汗珠,埋怨道:“正要分出胜负来,你却来搅局。”说罢,微微抬起下巴,对谢无风道:“无常剑法果真名不虚传。”
谢无风淡淡一笑:“阁下的玉山剑法也不遑多让。”
房间里静了一会,李澄阳对纪檀音招手:“黄伯伯来了,听说你在府里,想见一见你。”
“黄伯伯!”纪檀音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怎么到雄图镖局来了?”
“说是要去四川,路过这里。”李澄阳叫纪檀音赶紧洗脸换衣,他先回敬德轩陪坐。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纪檀音一眼,“刚才的事情还未了结,晚点再跟你算账。”
纪檀音叹了口气,扭头看见绿萝还低眉顺眼地站在角落,道:“绿萝姐姐,你下去吧,辛苦你了。”
绿萝跟他道了个万福,悄悄抬眼打量谢无风,不料对上两道冰冷的视线,身子一颤,低下头小步走了。
纪檀音飞快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梳头。铜镜有阵子没磨了,影像模糊不清。他嘴里咬着簪子,盘了几次头发都失败,倏然怒上心头,一把将银簪拍在柜面上,半埋怨半恼怒地瞪着谢无风:“都怪你!”
“是是,怪我。”谢无风好脾气地答应,走到纪檀音身后帮他绾发。
纪檀音两手托腮,把下巴挤得尖尖的,他从镜子里看了谢无风一会,忽然又改了说辞,嗓音好似刚哭过一般粗闷:“其实也不怪你。”
谢无风照旧是“嗯”一声,帮纪檀音梳好头发,俯身在他左耳轻轻一吻。
纪檀音猛地站起来,红着脸往外跑:“我去见黄伯伯了!”
铁臂功黄筹跟纪恒是至交好友,纪檀音小时候,黄筹一年四五趟上到玉山来与纪恒切磋论道,对弈手谈,这些年云游四海,来得少了,纪檀音有许久未曾见过。在他的印象中,黄筹爱留长须、爱穿道袍,不像个江湖人,倒像是炼丹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