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但白川还是保留了一丝清醒与迟疑。
付钢强对他或许是喜欢的,只是喜欢的分量却远不及他。
如果他真的在付钢强面前展露自己硬邦邦的男性躯体,或者说出他做的那些不太正常的事情,付钢强真的会不介意吗?
可以毫无排斥的接受他的所有吗?
白川不知道。
男人很多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些玩得比较开的人,脑子一抽,就会想尝试一下男人是什么味道。
可是真当一个男人赤身果体的站在他面前时,他会发现自己根本兴奋不起来,甚至不想去触碰对方的身体。
付钢强转头看浅笑的白川,他很清楚的接收到了白川没说出来的讯息,他没有安全感,怕付钢强听到之后会排斥。
防止烟头烫到白川,付钢强把烟放到一边,带着烟味的手指捧住白川的脸。他的手掌又宽又大,与此相比,白川的脸庞消瘦且苍白。
“为什么觉得我会不敢听。”付钢强认真的问道。
白川垂下眼睛,浅笑着道:“你没有被男人喜欢过,不会懂。”
男人的身体构造本身就不适合容纳与承受,为了做到这点,从行为开始前,承受方就要做准备,谁都不想看到对方的入口旁,会沾大号时留下的纸屑。
也不会想看到黄褐色的残留,无论是皮肤上附着的,还是保险、套上的被沾上的。
男人的交、合,对直男来说是一件非常肮脏且不可理喻的事情。
“我怕你会讨厌我。”白川低声说道,浅浅的笑容看起来分外悲伤。
付钢强没有说话,他低头轻吻白川的眉间,眼睛,鼻梁侧边的窝。
亲吻到白川的下颚时,付钢强说道:“我怎么会讨厌你。”他疼他都来不及,这话太rou麻,付钢强打死都不会说。
但白川懂了,他小心翼翼的用鼻梁蹭付钢强的脸颊,轻声道:“不许反悔,我受不了你骗我。”谁都可以,付钢强不行。
“我保证。”他可不是今天交往明天就会提分手,那种轻率的人,付钢强一旦决定要交往,就是很长的事情。
“你可能不知道。”付钢强伸手,白川腿部肌rou瞬间紧绷。“放松。”付钢强摩挲白川逐渐放松的肌rou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是自己的,当然不能动,但怀里的这个男人现在是他的,付钢强怎么摸怎么亲都是理所应当。他不找伴侣可不代表他没有欲、望与需求。
白川丝毫不害臊的顺着付钢强的力道敞开。
付钢强的手指滑过这双在他眼前晃过很多次的大长腿,肌rou匀称,又细又长。
“来,继续刚才说的,你都做了什么更大胆的?”
白川狭长的双眼半阖,靠在付钢强肩头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包括他半夜跑进次卧,偷偷抱走他的衣服,事无巨细。
清冽的声音在夜里幽幽的说着隐秘的事情,烟灰缸里的香烟燃着袅袅白烟。
白川太白了,付钢强轻轻一咬,他的脖颈上就留下了一个大印子,就像集团用章。
付钢强:“……”
他不敢再动嘴了,至少露出来的地方是不敢下口了。
脑子里虽然这么想,付钢强的双手不自觉的落在了腰带上。
“滴滴啦啦啦~”一楼大门的通话器铃声响了起来,流畅的音乐铃声将屋内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
“应该是外卖到了,我去开门。”付钢强从沙发上站起,整理了一下裤子。
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饭菜,白川从沙发上站起身,点开客厅的吊顶灯,房间里瞬间明亮。
白川光着脚走向电冰箱:“喝啤酒?”
付钢强提着外卖盒,在餐桌上打开:“好。”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付钢强打开电视,随便调一个台,就是为了放点声音。
白川的脚悄悄的在桌子下晃动,不一会,这双脚就夹住了付钢强的左脚。
付钢强由着他玩,顺手给他夹了筷子菜,道:“你吃饭本来就慢,下面动,上面也别忘了吃。”说完才觉得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白川双脚夹着付钢强的脚搓,搓了一会之后,双脚又不老实了,顺着付钢强的西装裤往上爬。
“你等等。”付钢强这条裤子刚刚干洗过,虽说这一下午被白川坐的都是皱褶,但下裤腿还是很妥帖的,再穿一天不是问题,但前提是不能让白川用脚再爬了。
付钢强站起身,快速的脱了西装裤放到一边,只穿一条四角内裤,索性把衬衫也脱了,里面只有一件白色T恤。
“来,爬吧。”就像是允许孩子撒泼的慈父,付钢强纵容的把白川的脚放在了他的脚背上。
白川唇角抿着笑,白皙的赤足顺着付钢强健硕的长腿向上爬,爬过小腿、膝盖,大腿,架在了付钢强的大腿上。
付钢强面不改色的吃饭,偶尔伸手摸一摸白川的脚,也不嫌脏,挠一挠他的脚心,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