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溪生大彻大悟。
其实没必要啊宝贝,直接说,我都会照做的。但还是谢谢,起码给了一场被蒙在鼓里的美梦。
“宝贝,我真喜欢你。”石溪生颤抖着进入尚司,在他耳边苟延残喘地表白。
尚司冷漠地权当没听到,只将腰部向上抬,想快点到达。他需要那短暂的三四秒空白,逃避这个Cao蛋的现实世界。
是不是有性瘾?尚司突然质疑自己。
石溪生紧咬着后槽牙耸动腰部。嘶——
他感觉身体都快要散架了,还是和从前那般,高频率又强有力地抽插着。
然而尚司还是不满足。
“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宝贝……你会受伤的,会流血的,会痛的。”石溪生就算撑得住,也怕他疼。
“可我已经受伤了,已经流血了,已经痛了。再来一遍又怎么样。”
久违的,尚司又流起了无声的眼泪。明明后来,他都再没这样过了。
石溪生支撑不住,退出来,轰然倒下,气若游丝地亲吻尚司的眼泪。
“宝贝,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你希望我做什么,你暗示一下,不用说出来。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谁都不会知道的。警察不会知道,律师不会知道,法官不会知道,谁都不会知道的。”
尚司漠然地睁着眼,任由泪水模糊眼眶,“他都要死了,你不明白死是什么意思吗。什么都不用做,他就会死了。”
“他不能死得那么理所当然,他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石溪生说。
“那你呢,你不一样吗。”尚司哼声。
石溪生笃定道:“那我和他一起去,找他一起。”
“疯子,你真的是个疯子。”尚司不住地摇头。
石溪生轻笑了一声:“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疯子吗。”
尚司冷漠直言:“我不喜欢你。”
“好,只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就够了。”石溪生坦然接受。
尚司沉默半晌,似乎朝什么并不存在的东西妥协了,“做吧,三天三夜,你说你能做三天三夜。”
实在捱不下去,石溪生蜷着身子抽抽了起来,痛呼出声:“宝贝,你能不能先送我去趟医院,回来我们再三天三夜。”
尚司侧过头,看石溪生脸上的表情,冷汗直流,眼睛都睁不开了,痛苦地眯成一条缝。掀开他的上衣看了看,布满淤青与肿块。
门外的父母,都已离开,各回各家。
他们早离婚了,都发生了这种事,还能不离婚吗。母亲得到大笔赡养费,还是说封口费更贴切。父亲依旧醉心于工作,只将所有受益人全改成尚司的名字。这就是补偿,这就是结果。
尚司在车上给他们分别去了个电话,报平安,就挂了。没人再提刚刚那一切,这是这个家庭一贯的相处方式。若不维系着最后仅剩的这层体面,生活早已天翻地覆。
医生看完X光报告单,说是肋骨断了一根,左手手腕骨折,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的倒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石溪生手上打了石膏,身上捆着胸带,脑袋缠着纱布,站在骨科门诊室门口。
尚司看着眼前的半个木乃伊,无语道:“你有病吗,这样你都要做。”
……明明是你要做的,不做就滚蛋,石溪生不敢说出口,遂转移话题:“你爸以前是不是练过拳击?”
“怎么?讹我一个不够,还想讹我爸?”尚司冷笑。
石溪生油嘴滑舌道:“不敢,谁敢讹岳父。”
尚司作势要掏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吧,看看他认不认。”
石溪生马上低头:“别别,宝贝。再打真废了,这辈子没法三天三夜了。”
快要走出医院门口,石溪生忽然停下了脚步,“那什么,要不要再带我去其他科检查一趟,给你弄张安全的体检单。”
尚司想起那回事,平静地说:“改天吧,我们俩都去做一个。”
石溪生笑嘻嘻道:“不用,你不用。你就算有病传给我,我都乐意。”
假装若无其事是每个成年人必修的功课。
好像经历了很壮阔的波澜?爆发了很严重的矛盾?但下一秒,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和喜欢的,不喜欢的人,一起继续下去。
第34章 妥协
石溪生住进了尚司家里的客房,他说单手爬不了寝室床,是他爸打的要他负责。
尚司妥协了。他的一生,就是妥协的一生。
石溪生和公司请假了,都这样了,还怎么上班。领导批了,领导坐在客厅,面对面拿手机批的。
石溪生在尚司家里写论文。剩余的时间,除了躺着休养,就全泡在厨房里。做便当,给尚司带去公司当午饭;做晚餐,等尚司晚上下班回来一起吃。
尚司知道自己被掏空了,被缠上了,被搅成一团乱麻,但无法摆脱。
“宝贝,你最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