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光景变化,胖番茄的大楼中,《试试看》的事前会议正在准备,高挑的男人先进入了大楼,被工作人员迎接。
他们进了一个小房间,白态百正翘腿坐在里边,见男人来了,趴在椅背上问:“怎么样?听说你最近不怎么样?明天不是都要过生日了吗?提前恭喜你又多活了一年啊。”
男人选沙发坐下,懒懒道:“嗯。”
“哪边有问题?里边?还是手上那个?”
男人扬扬手。
“挺奇怪的哈。”白态百并给不出什么实际答案,只是打量着男人,“但怎么看你心情还挺好。”
“很好。”
“是不是那个绯闻小男孩。”男人却没回答。
“你这春心萌动也太晚了吧?都这时候了。”
男人答:“跟他在一起时很平静。”
白态百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那你可别让人家想太多。”
男人嗤笑了一声:“也不是你想的这样。”
说完似乎觉得没什么话说,起身要走。
白态百忙想叫住他:“那是什么样?”
男人立住,想了想:“……你问很多。”
男人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早到,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坐到木椅上。
他脑中过了过方才白态百的话,并没什么想法。只是再低头确认时间,知道那个人也许还要很久才会到场时有些心烦。
他又感受到了那种焦躁。急切的想要见到某个人时的焦躁。
他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在这种情绪里,毕竟他些许不注意,就会……
头开始变得昏沉,男人想要控制,但身体还是发软,慢慢垂头睡了过去。
梦境中也不安宁,嘈杂的声音刺激着他敏感的耳朵。
突然,一切安静了。
他感到肌肤被细细触碰,却没有不悦。
男人睁开眼,正对着一张熟悉,却需要反应一下的脸。
“你好像变样了。”男人轻轻笑道。
明具英的意识浮在上空,撑脸看着这一幕。
他加快了时间之河的流速,跳到了那个Yin沉诡谲的房间。
宽大斗篷的妇人对最后一名求卜者发出咯咯的笑声:“好久不见。”
“很久?”
妇人似也计算了一下:“……确实也不是很久。”
她又笑了几声:“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你的命运有没有什么变化吧。”
她没再发出些奇怪的声音,只是静息凝神,接着缓缓道:“本能却非本能。你以为的真心,或许只是注定的因果,必将掺有你所不齿的杂质。”
男人懒懒靠在椅背上:“听不懂。”
“你所厌恶的都会向你袭来,爱情中不会有完全纯净的东西。你在做一件不知对错的事。”妇人看向他,“我会给你两个字。如何理解它们,由你决定。”
男人接过那张纸条,起身同时瞥了瞥那两个字,接着随手抛去。
再下一幕,男人举着酒杯,循着乐声,看到了那颗浴在冬日阳光下的小脑袋。
男人抿了口酒,不知眼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喃喃道:“诱惑吗?”
他抬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上来吧。”
明具英已无数次看过这个片段,他能从多个角度细细看着男人漂亮的脸,感觉也是福利。
他伸手,保持在刚好的距离,不会穿过男人皮肤的距离,划了划指尖。
时间之河似乎已有了记忆,记住了他最常观看的几个片段,自动想要跳转。
明具英止住了这种过分的体贴,慢慢前进,浏览着那些日常。
那个人并不会把痛苦或低落表现在脸上,即便独处时也是一样。这样的画面与之前从飓兽那里接受到的记忆不同,明具英只是客观而全面地看着那个人独坐在空荡的背景中,维持着差不多的表情,做些复杂的事。
他明明不是最不像机械的人,看起来永远那么随意自如,却被禁锢在某些范围中,能重复的只有挣扎。
过了很久,明具英看着男人轻轻抚过自己的头发,上了楼层,跟在半夜也穿着西装的何不乐打了声招呼。
男人的问题很简单。
“是他吗?”
何不乐保持着毫无意义的笑容:“应该没错。”
男人垂下眼。
这就是自以为的感情中早就存在的杂质吗。
被那个人吸引,对那个人在意,与他一起时平静,愉悦。他曾对那个人说过,自己很需要他,那时他只是渴望沉溺在这种新鲜的感情中。
可他这才知道,一切都只是因果。
他早早亏欠了他,碰到时,就要还,这过程让他空虚混乱。但他得到那些后却能继续守护他,才又让他觉得靠近那个人便会舒服平静。
这是从一开始就并不单纯的感情。
不过男人并不是会陷入深思的人,某些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