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白灿灿没给发现,至于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估计就是靠他没具体告诉自己的能力吧。
韶页看他若有所思,手指点了点栏杆:“图看到了?”
明具英赶紧回神,干笑了两声:“看到了,是瓜哥做的造型吧?”
“嗯……”韶页再打开手机,点开大图,沉yin片刻后道,“挺有特点的。”
他扭头对明具英笑了笑:“明天过去再调整吧。”
明具英对着这个笑晃了晃神。
他抿抿嘴,轻声问:“韶哥,你现在好点了?”
从自己受伤,到医院,到刚才在客厅,那突如其来的道歉。
韶页似乎都处在极端压抑的情绪中。
韶页看了他一会儿,又笑了,接着懒懒道:“装的。”
“……”
韶页转着手机,语气随意:“我还是很紧张。”
韶页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都没什么说出口的价值。
他是个很自私的人。
从认识明具英起,他就在单方面的获取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愉悦,放松,平静。和那些不同于其他人的联系。
他喜欢看明具英慌张无措,也喜欢他突然做出点出人意料的行动。
这样的观赏也是一种消遣。
他从不会去遮掩,也很少有什么顾忌,只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即便他知道,对方大部分时间都不能和他一样忠于自己的意愿。
直到今天。
明具英踉跄摔下楼梯的画面甚至有些喜剧色彩,而如此荒诞的负伤,对他却像是一种警告。
那个人在关心你。
对你越多了解,就越在为你考虑。
这次是一个意外,那之后呢。
韶页从出生起就带着一个秘密,为了这个秘密,很多人在保护他,无论是出于亲族的关怀,还是单纯的同情。
其实他并不需要那些无法触及关键的保护,但他也不会拒绝。因为那并不会影响他,或任何人的现实状况。只是一种感情的联结。
可明具英不一样。
起初只是自己顺着感觉,一时兴起地接近了他。
但越靠近,越能感觉到些不详的东西。
明具英是个特别的人,不止对自己而言。
于这个世界,他也是个特别的人。
他是异能者。
韶页知道这一点。
他并不知道明具英的能力是什么,也并没多少好奇。
他真正在意的,是明具英和他,似乎有着什么某种奇特的联系。
如果他的预感没错,这种联系,在让他们走向同一个终点。
明具英没法从韶页的表情窥出什么,他本身也不擅长这些,只能想想后小声道:“其实韶哥,我挺好的。”
“嗯……”韶页从自己的思绪中暂时抽离,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真的。我今天……”明具英仔细琢磨着今天的一切,“有种生活被重启的感觉。”
“……”这似乎不是个简单的回应句。韶页转头看着他。
明具英咧嘴笑了笑:“但是,是往好的方向重启。”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
陪伴自己这么多年的袋子变得诡异起来,但他反抗了。
即便受到惩罚,他也没觉得后悔。不止是因为伤得不重。
而是因为他并不是像17岁那年,单纯的因为厌烦而拒绝,而是在权衡后,做出自己的选择。
刚才跟白灿灿提到占卜屋,让他也想起那个神婆对他说的话——
“你屈从限制,恐惧惩罚。是无法长大的小孩。渴望冲破束缚,但无计可施。”
白灿灿说那就是占卜,现在想想的确很准。
从前的他,就是一个听着抽条袋指挥,过一天算一天的小孩。
但他又觉得,一切并不是无计可施。
小孩总是要长大的,今天或许就是第一步。
并且,他也接触到了组织。虽然过程不怎么愉快,还落了个奇怪的结果,跟一个小屁孩搞成同盟。可他终于看到了这么多年来期盼的终点在哪儿。
组织的确可以帮他消除能力,他的能力是可以被消除的。
而最最重要的是,他感觉到了一种使命。
无论是抽条袋,还是组织,都给了他一个共同的指向人物。
韶页。
这很巧,很奇怪,很难解释,可就是发生了,发生在了同样的时间。
那么,这就是命运。
明具英裹了裹衣服,往韶页身边挤了挤,眼睛紧紧盯着他。
如果这是命运,那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要守护韶页。
从他Yin险诡异的抽条袋手里,从那个黑暗歹毒的组织手里!
其实要说底气,他是没多少的。白灿灿找他同盟,那是看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