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生猜想灵玉山傀应该不是进入遗迹的唯一要求,南池晔对他说了这么多有用的线索,白春生也不是个吝啬的人,他模糊了一下信息才说:“之前我与好友在一场秘境中从一位秘境主人手中得到了两只乌鸦傀儡,这傀儡内还保留一些短暂的记忆,它的记忆里有这段遗迹的信息,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糟糕!
白春生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日收起傀儡,两只灵玉山傀都在他的手上。万一这灵玉山傀只转移了他一个人进入长留山,这可怎么办!
燕一该不会是直接传送到了真正的碧波灵界里了吧?
那他怎么办?这下可要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白春生心急如焚。
要命,偏偏这个时候燕一不在了,这可怎么办。
南池晔也不知道信没信白春生口中的话,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才说:“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别的危险,也会死人。但这样死去的人,和普通的人不一样。等他们死后的第二天,这些“人”会再度出现——以外地人的身份。”
这像是他亲身经历后的事情,因此语气和心情都显得很复杂:“千万、千万,不要与镇上的居民有过多的接触,即使他们看不见你。”
白春生也想起了“洪春峰”此人,这似乎能解释一二为什么他会在此出现的原因,他应当是死于灵玉山傀手中,因此才会在死后“出现”在这里。如果是这样,估计也就没有需要去找“洪春峰”的必要了。
白春生问:“怎么样才能出去,你有线索吗?”
原本满面忧愁的南池晔居然眼中燃起狂热:“为什么要出去?这里可能是大乘修士的传承,我要是能解密这个小镇的奥秘,就能继承他的一切,我为什么要出去。”
白春生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南池晔又道:“我还发现了一件事,如果你杀了镇子上的居民,只要他的尸体不被人发现,你就可以穿上他的衣服,这样才能融入这个镇子里。他们只认衣服不认人,否则他们是看不见你的。”
白春生看看南池晔身上的白衫,皱起眉,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了:“你杀了镇上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藏进袖子中,握住剑,一旦南池晔表现出半点不对劲的模样,白春生就会抢先动手。
南池晔点点头,脸上带着些骄傲:“当然。”
白春生眉头更紧了,随即他舒展开从地上拾起一根蜡烛,笑着问:“我想看看现在外面天黑后的渔村,我还是出去逛逛吧,说不定能发现一些线索。”
“外面什么也不会有的。”南池晔似乎不是很看好白春生的这个决定:“有蜡烛不一定能抵御黑暗的侵袭,我的师弟就是这样消失在黑暗里的。留下来吧,明日我陪你去找一个落单的居民。”
白春生站起身,摇摇头:“我有我的打算。”
“这样也好的。”南池晔也站起身,他绕着烛火走了两圈,似乎是在很焦急的思考某件事。红黄色的烛火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几分扭曲。
南池晔一手挠头,另一只手深入自己的怀里像是要拿出件什么东西:“你既然要出去,我也送你件东西,免得你真的消失了。你要是没了,恐怕……都不会再有活人进来了。”
他这样小声的嘀嘀咕咕了好几遍,最后用正常的音量对白春生说:“你离我近些。”
白春生果真靠近南池晔走了几步,他后脚跟还未站稳,一道银亮色的光在烛光下向着他的白春生的胸口刺来,南池晔从怀里掏出来的竟是把小刀。
白春生往旁边一躲,快速的躲开了南池晔的攻击。
倒是南池晔腿脚不便,外拐的左腿一脚踢翻了房间正中央接着烛油的铁碗。他被绊倒在地,咕噜咕噜地滚了一圈,脑袋撞到了墙上。“砰”地一声,就再没了动静。
白春生站在原地,几乎没怎么动过:“……”
他谨慎的等蜡烛烧完了半根,见南池晔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走过去翻过他的尸体。在木制的墙壁上有根因为墙体老化而翻出来的长长木刺,南池晔的脖子就扎在这根木刺上,血流了半面木墙,所以他才死得这么彻底。
检查过南池晔的尸体,白春生才明白他为什么会死得如此憋屈。从南池晔的腰部开始,他的下半身就变成了一种奇怪的玉石。不论是捏上去还是摸上去,都与人类皮肤无异,但白春生尝试着用小刀划了下南池晔的小腿,没有血ye流出,伤口的创面呈现出一种玉石般的质地。
难怪南池晔走起来如此的怪异,他还想掩饰自己的不正常。回想起想起此人说过的话,白春生不由怀疑起这个渔村的居民,难不成它们全都是用这种玉石做成的?
灵玉山傀、灵玉山傀,难道……
白春生再度坐下来,打算第一天晚上先不要出去了。
等到后半夜蜡烛快要燃尽,白春生就在地板上随意挑选了一支新的重新点上。南池晔的尸体就放在他的正前方,白春生不是很敢睡,就对着尸体发呆,在思考等天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