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
晓秋收了笑容,急道:“其实也算不得流言,他们说得也没错,我就是看上你了,就是喜欢。”
话头已经打开,晓秋破罐子破摔:“你看看我,二八年华,也算得上伶俐可人,又是寨主的女儿,要是我们成了亲,以后寨子就归你管了。”
小姑娘的一番话未曾打动郑江停,倒是让他颇为头疼:“我对山寨没什么兴趣,而且我已经成亲几年了。”
“成……成亲了”
“我和夫郎从白手起家到今小有家业,情意深厚,我不可能抛下他娶别人,也不可能纳娶妾室。你是个好姑娘,会找到一个好夫婿的,全然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晓秋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个消息,明媚的脸顿时像条青苦瓜。
“我现在也不想跟你争论信件的事情了,总而言之,我们不可能。”
山寨里的姑娘胆子大归胆子大,这么被直言拒绝还是很伤心:“你也太不知好歹了,一、一个小哥儿有什么好的!你休息回去。”
怒气冲冲的吼完,晓秋气的夺门而去。
“爬上这个山,再转一条小路就到了。”
缙城的官兵和春来县的官兵在官道上汇合,此次春来县押了两名西峰的匪徒带路,寻找郑江停的同时连带着一举将西峰留下的土匪给歼灭。
楚纤跟在队伍里,坐马车一路颠簸而来,尚未歇息口气便紧随着队伍一道进了山林走小路,马车自然是上不去,只能全靠步行。
西峰的匪徒当初为了躲藏,通往寨子的都是偏僻小路,越往山里走,甚至连路都没有,山里蚊虫蛇蝇众多,楚纤在进林子时还特意多穿了一件外衫,可身体招蚊虫,一路上周围耳根子前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主夫,您还能走吗?若是累了便在此歇着,奴随官爷上山寨便是。”
楚纤摆了摆手,这次出来家里的练家子都带上了,他一定得找到郑江停,哪怕时下头晕脑胀,他也死磕着一口气。
一个时辰后,数十人总算到达了西峰山寨。
山寨隐匿在几颗高大的古树下,若非有人带路还真不易找到,当日山寨里收到信件粮车会经过官道,山寨里的一二把手亲自出山去劫粮,留在寨子里的人并不算多,大抵都是些弱势群体,强悍些的不过十来个人。
官兵呈网状靠拢山寨,一举拿下了山寨里的匪徒。
楚纤等在山寨门口,挨个儿查看抓出来的人,过了一个又一个,迟迟没有他想看见的熟悉面孔。
“一共抓住了歹徒二十二人,这些都是体弱或是留下来看山寨的,据人口述山寨出事后就陆续跑了些人。”
楚纤在一旁听到汇报,连忙上前询问:“寨子里的人都带出来了吗?”
“都带出来了。”
楚纤心里一窒,为什么没有郑江停呢,若是人质的话,此时也应当被押出来谈条件才对,除非人……想到此,他胸口闷的喘不上气来。
汤海新见状抓了个匪徒问道:“你们山寨里可有带人质回来?如实招来,兴可免你一些处罚。”
“官爷,自打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出去劫粮食落了狱,寨子里就再没人回来过,如何带的有人质。”
“胡说八道!当日送粮食的负责人被你们做人质押走,怎会没有人!”
匪徒见汤海新别在腰间的大刀,诚惶诚恐:“草民不敢说假话,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寨子里的其他人。”
汤海新见此也不像说假话,看向了楚纤。
楚纤压着眉头,手指捏紧,郑江停确实是被匪徒带走的,然而人却并未回山寨,那究竟又在何处,或者说……
“官爷,带走人质的并不是我们山寨的人,是东山的人。”
正直众人不知当如何寻人时,前来带路的匪徒主动说道:“西峰有两个匪窝子,东山人不多,少有人知道,当日去劫粮食,我们两个山寨都去了人。东山的扣住了人质才侥幸逃脱的。”
楚纤闻言心下又升腾起了一撮火苗:“那东山山寨在哪里?”
“我们两个山寨本来就不和,西峰多次想去把东山端了,但是一直都没找到东山的位置,只晓得在官道的另一面。”
前来的官兵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当日劫粮的时候大雨倾盆,官道上乱成一团,只分了官和匪,两方厮杀起来全然未曾想过是掺杂了两批匪徒,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有些难办了。
且不说山寨的地点难找,就是找到了,时下扣押了西峰的匪徒,要再去寻另一个匪窝人手恐怕不够。
“郑夫郎,既然现在有了郑商的消息,我们定然会去寻他,眼下不如先押着匪徒下山回到官道上去,到时候在驿站里再行安排。”
楚纤心里着急,但着急也没有办法:“听大人的安排。”
这上山一遭算是无功而返了。
楚纤撑着身子回到官道上时,整个人就跟失了力一般,羸弱的一阵风似是能将他刮倒在地。
“主夫,快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