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江停竖身挡着楚纤,不让他走:“你是我夫郎,就是在街上拉扯别人也管不着。”
楚纤睨了郑江停一眼,抿了抿嘴:“谁是你夫郎,没说媒,没下聘,别胡说八道。”
郑江停牵着人:“先前分明说的好好的,你这反悔也太快了。”
“我反悔了又怎么着,难道还怕嫁不出去吗。”
“自然是不怕,心许我们楚公子的人从青梧巷都能排到正街了,是我怕。”
楚纤轻哼了一声,也懒得和他继续耍嘴皮子了,原来老实巴交的一个人,现在是越发油嘴滑舌了。
郑江停见楚纤没再说什么,松了口气,这才把方才遇见王莹莹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楚纤心下有数,就凭郑江停那发梗的脑子,如何会和一个小姑娘走的近,若非是自己死皮赖脸,今时今日两人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恐怕早被郑江停给气死了,他说他两句,不过是逗他着急而已。
郑江停捏了捏楚纤的手掌心:“别生气了,以后咱们搬到城北,与之就不会有什么来往了。”
“谁管你和什么人有来往。”
“你不管还能谁管。”
“懒得跟你费口舌。”
郑江停听着这话眉毛微挑,不由得盯上楚纤一点朱砂晕开的淡色薄唇,喃喃道了一句:“口舌还是得费。”
楚纤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抬眸看见他异样的神色,顿时有些会意,他在认真说话,他反而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真是让他不恼都不行。
他翘起嘴角,朝着郑江停勾了勾手指。
郑江停面露疑惑,却还是俯身将耳朵凑了过去:“今晚上要不要在我院子里睡?”
“这……不太好吧。”
楚纤眨了眨眼睛。
郑江停喉结滑动:“行!”
楚纤却脸色一变:“你倒是想的美。”
次日,郑江停和马木匠一同去选了做家什的木材,又去车马行请了人过去盖车马棚子一通花销下来又是二三十两,且选的木材还不是什么名贵的木料,这些东西费起钱来可不比买宅子便宜多少,还好宅子价格压的低。
交付了木材和车马行的定金以后,郑江停的兜可算是彻底空了。
定金交付还有余款,眼下只能去铺子那儿取点来用着,郑江停捏了捏鼻梁,铺子的钱纤哥儿掌着,他去拿钱得寻个什么借口才行,不然可别穿帮了。
他叹息了一句,去了铺子。
“要拿多少?”
“十五两。”
楚纤正往钱柜里去拿银子,听着数量手还是顿了顿,原他不想过问郑江停拿钱的事情,大老爷们儿出门在外总是要花钱的,更何况郑江停还是个生意人。
他悉数把钱拿出来:“这么多?”
郑江停干咳了一声:“我在外面做了点别的生意,暂时钱周转不过来,等过两月钱拿回来了我就退出来。”
楚纤轻笑:“说什么还回来,这本来就是你挣的钱,开销是常事儿。你啊,也自己去置办点衣物,看看整日穿些粗衣布匹,我做的衣服你也不穿。”
“我穿惯了,穿这些做事儿也方便。”郑江停收着钱,对于楚纤的体贴心中说不出的暖和:“等忙完了这阵子,我带你去个地方。”
“尽会说好听的哄我。”
郑江停正想说这可不是哄骗,一辆牛车就勒停在了门口,蔡凛从牛车上跳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蔡凛道:“去一趟村子,有事儿,咱边走边说。”
“得。”郑江停同楚纤招呼了一声,上了蔡凛的牛车。
两人出了城,郑江停道:“这么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急事儿,就是现在村民们种的辣椒都成熟了,整个地儿里红了一片儿,前儿不是下了场大雨嘛,有些熟透了的辣椒被雨打落了,地里掉了不少,村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吃,看着怪心疼的,托我来问问你该怎么办。”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小事情一桩。”
蔡凛松了口气,又道:“之前有村民捡了落的辣椒弄回去煮了吃,一张脸整的通红,辣的差点背过气,至此再没人敢碰那些东西了,上头让种植的到底是什么,究竟能不能吃啊?”
“吃是自然能吃的,只不过不是那么个吃法。”
两人一道进了村子,今儿没去蔡凛的住处,到村口两人就下了牛车,好些村民得了消息,听说今儿要接郑江停过来,家里种植了辣椒的村民都在这边等着了。
一见人来了,纷纷围上去七嘴八舌的说辣椒的事儿。
郑江停按了按手:“大家稍安勿躁。”
“咱们也是担心啊,要是辣椒都落了,到时候地主老爷来收粮咱们没法子交差啊。”
“那东西一串串红彤彤的,味道虽然是怪,但好歹也是看着抽苗结果的,糟蹋了也是心疼。”
“我听说了消息不就来了嘛。”郑江停就近下了块有辣椒的地,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