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啊!圣子在教内的时候,他是小心翼翼的药人;一旦圣子大人离开教内,他便一定要成为那随身携带的血包。
圣子大人是圣人!他遇上了严之初一行人,竟然也去墨宗夺那药竹书,可笑可笑!却折在了里面。危急时刻,圣子大人留有一手偷偷飞鸽传书,众人被困陷阱几日,想尽办法却依旧逃不出去。
君愿因为接到宗门圣子的消息火速赶往淮北墨宗营救圣子,暗道大门竟开,君愿将几人救出,并将药方交于圣子之手,为几人断后送严之初等人顺利离开,自己却深陷尹家陷阱之中。圣子大人将药方递给严之初,顺利打入了沈白泽的身边。
宗主知道了这件事,气地直接掀翻了当时正在批阅事务的桌子,连喊几声“竖子”,却是没有一点想法去营救君愿。恰逢鞭门苏干也被圣子偷偷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宗门中竟是无人可以帮忙。顾京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偷偷溜出了宗门,等顾京回来的时候,几乎是一个月以后了。
顾京还记得那日的阳光是如何刺眼,他直接抱着君愿提着轻功直接上了山。没了青铜面具,护山人没认出来还想阻拦,被顾京一个腰牌甩开。夏雨眠的房门便是在那之后不久被人踢开的,当时夏雨眠还没有放下手上的毒药,骂着人出门,就看见顾京跌跌撞撞地出现在门口,紧紧抱着一人不让那人跌落。
顾京将人交给了夏雨眠,却见他一脸震惊看着自己的脸,“你的眼睛!”眼睛?顾京摸了摸脸,是血,刺目阳光下那手上的ye体是血,原来自己流了一路的,不是泪,是血吗
顾京是一口气都不停地赶回来的,不顾白日里刺目的阳光,抱着谢君愿一刻不停地运着轻功,连赶两日赶回来的。顾京的眼睛受伤了,差点就真的瞎了。
顾京望着手上的血,愈发疼痛,眼睛,眼睛好疼!
终于,他睁开了眼。这里是他自己的房间。自己的手被人拉着,是君愿。
“你醒了?”谢君愿看向床上的人。“饿吗?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顾京摇着头。
“那需不需要喝水?”
“你就不要一天到晚在愿欢身旁烦他了,好不容易醒过来,你还这般聒噪!”夏雨眠端着一杯水上前。
顾京接过,想起了什么,炎焰草如何了?
“放心,药已经制备好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夏雨眠接过空水杯。示意顾京好好休息。
如此便好!没了这药人身份,自己也不用苟活剩下的数年了。
可是平静终将被打破,圣子出事了!又快逢月末,谢君愿的伤还未好全,鞭门苏干已经被派去营救,可是丝毫消息也没有。教主便派遣夏雨眠协助顾京,前去营救。顾京看着回到自己手中的药,是做双重保险吗?也对,未服药前,自己永远都是圣子大人的药人。
☆、第 49 章
黑暗的谷底内,两侧躺着两边人。一侧,卫谋安安安静静疗伤,希望可以借助微微恢复的功力将体内的化功散排出去。严之初抱着晕过去的沈白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开着头顶的一片黑暗。赵梓敬暗在黑暗里,只可以隐约望见一双眼,盯着对面的两个人。
对面那一侧躺着的是任南星,他的肩膀被人刺伤,虽已经包扎好,但还是隐约有血迹渗出。他的身前坐着一人,警惕地盯着对面的一举一动,保护着身后的人,他就是冥宗鞭门苏干。
任南星看着对面人,白泽还晕着,而其他人皆对自己有戒心。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呢?他不由抬头望向了头顶,一片漆黑,如今是何时了自己等人已经在此被困了几日?眼前的苏干倒是令他又不由想起了已经远去的那人,那人是否已经回到冥宗?现在是否安好呢?不由诸多感慨。
从那日顾京离开的时候,不,或许应该唤为顾愿欢。从愿欢离开那日起,自己与白泽等人重新整装上路,这化功散着实有些古怪,以前从未在教内听闻有此怪药,居然能够化去人体内功力,而且反应还如此之大,根本不符合毒蛊门无形中夺人性命地宗旨,倒是挺符合夏雨眠那活阎王折磨人的怪癖。
不过,此番化功散下肚,严之初却是受伤最为严重的那个,体内淤血费了好大力才尽数排尽,望着这番模样,倒是有些称心。但是却有一事颇为尴尬,这化功散的副作用貌似还不止步于万虫啃食的疼痛,在接下来赶路的几日愈发凸显。化功散在体内存活一日,功力便无法恢复。身体愈发柔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皮肤愈发白皙柔腻,甚至开始散发甜腻腻的香气。想起初见愿欢时的模样,怪不得自己认不出来。
“啊!气死了!这古怪的化功散,害的老子现在活像一个娘们似的!该死的顾京”赵梓敬原本还气急败坏,脱口大骂,可单单脱口出了顾京二字,声音竟像是被掐灭了一般,心虚地撇了一眼车内。
还好没动静,估计严老怪还在休息。
可是下一瞬,车内便响起了声音,“我已经研制好了药来帮助拔出化功散带来的毒,只是匆匆准备,药效不高,只能帮助恢复些许功力。”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