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泽不放心,是我不放心。”
。。。不一样嘛。。。
“说起来,倒是没想到严之初会这么在意这个半路加入的小倌。前几日还跑到山水谈来找我帮忙,寻找这顾京的下落。”韩景霄将窗户关上,回到桌前,“我当时一听到消息,别提了,怎么又是顾京。”
“对,顾京最近失踪了。”
“要说顾京失踪,对严之初的打击还挺大的。那日我在房里翻看笔录,没想到他直接闯入。你是没见到他当时的模样,整个人像是丢了魂魄一般,心急如焚,眼眶红丝布满,像是几日没合眼一般。进来了直接冲着我喊着想要寻找顾京的下落。你说这样我怎么找?”
“你找到了?”
“没有,说来也奇怪。他是在金泽城花街游行的那日失踪的,可是探听整座城也没有一丁点消息,周围的寨子里也没有这么一个男子出现。”
“不急,慢慢寻。”
“你倒是不急,看起来沈白泽也不希望顾京回去吧。”
。。。。。不说话就表示说对了。
窗外流言愈发横行。
经过晚上的夜宵,顾京发现这少年愈发猖狂了,几乎每日晚上都会来敲响自己的房门。嘴里念念有词,可惜自己一句也听不懂,但是第二日晚上,少年倒是知道如何生火了,看来是专门学习了一番。而且这火苗夜里也不会熄灭,像是特地留下来的。
几日下来,侍卫阿康眼见着自己的六殿下白日里吃的少,可是却一点也没有消瘦的趋势,到了夜里还会偷偷摸摸地跑去厨房,跟过去便可以看见那安浅姑娘和殿下两人在开小灶。倒是许久没见到殿下如此开心了。
闵霄一很郁闷,不知道为何安浅每日白天的时候都会消失,直到晚上的时候自己才可以找到她,而且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有几次自己想跟过去,没想到不是推门没见到人,就是跟到一半人丢了。这可不行,需要想一个办法。不过不要紧,现在晚上可以和安浅一起吃夜宵也是挺开心的,安浅的手艺真的不错,和自己吃过的食物味道完全不一样。嘻嘻,这也算自己和安浅的一个小秘密了`
林北修一被抬回房内,御医便被宰相夫人缠着,“吾儿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夫人,不必着急。老夫看了看,公子伤的看上去有些吓人,但是并没有伤到骨头,血流的多了。这里是调养的方子,待公子醒来,我再来瞧瞧。”
送走了御医,宰相长子扶着夫人进了房。
“我可怜的修儿啊!才被你父亲鞭挞了一顿,没想到又被宫里那不长眼的哑女砸伤了头。六皇子也就罢了,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孤女也可以欺负到我们头上来吗?”
“母亲不要伤心,孩儿一定会为修儿讨回公道的。”
“程儿,你一定要替你弟弟出这口气啊!”
林北修在床上迷迷糊糊躺了几日才逐渐醒了过来,一听到消息便看见自己的母亲红肿着一双眼哭着说“吾儿醒了,吾儿醒了。”而后片刻,自己的大哥才从屋外进来。
“你终于醒了,母亲在你床头守了好几日了。”
“娘,对不起,孩儿害您受累了。”
“说的什么话,儿子受伤了,母亲不应该在一旁守着吗?”
“你也不用担心,我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只是那六皇子护人护的紧,父亲最近有事务缠身。我已经上书多日,眼下快到陛下面前了,如今你醒来了,我们也可直接去寻那六皇子,逼他给我们一个交代。”
“哥,不用!我要亲自教训这个哑女。”
。。。。。。。。
顾京白日里躲在了这处偏殿里,有时间鼓捣着物件,想着逃出去的时候防身用。有时候因着夜里被少年折腾久了,直接躲在书桌上盖上一本书补觉。
这日里向着往日一般,顾京盖着脸遮着阳光,睡着了。
章书珩回到行宫,便去了自己的书阁,因着院门前的木牌,写着生人勿近,不可喧哗。加上这书阁地处偏僻,行宫里倒是没有什么人进来,即使是当年偷偷想溜进来的女子也被自己请了出去,这里便是再也没有人敢靠近。但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敢进来。
章书珩推开门,向往常一般拿起了书架上的一册书,来到屏风后面打算坐下研读,没想到已经有人来了。少女毫不客气地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拿走搁在了一旁的架子上,闭上了窗,枕着一打书,一本书盖着脸睡着了。少女胜川苗族服饰,梳着辫子简单散着头发,书盖着脸看不清容貌,双脚赤足,一只脚腕上还挂着一串金铃铛,倒是极为相称。
章书珩是不喜有人突然闯入自己的位置的,想去推醒眼前人,却在靠近的一刹那间,见到那人转了个眠,侧着身面向自己,脸上的书本滑落。章书珩眼疾手快将书接下,还好还好,书没有掉地上。紧张间闻见了一股甜香,抬头,就望见了书桌上的人,少女双眼紧闭,随着呼吸起伏着身体,些许发丝勾勒着脸颊,没有一丝粉黛,可额间的火凤花花钿却像是燃烧了整个人的颜色,莫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