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心虚地爬上床,从头到脚蒙的很严实,急切地盼着赶紧断电熄灯。
“辰哥是不是病了?”王春尚睡前玩了一把王者,被对方小学生嘲的怀疑人生,硬把徐稚拉过去救场,才缓过来,一扭头看见霍辰一声不吭地裹在被子里,惊了。
一听说霍辰病了,徐稚立马扔下鼠标,长腿一蹬爬到床上:“哪里不舒服?”
霍辰在被子里面哼唧:“困。”
徐稚去掀他被子,手刚伸进去一下,霍辰就一个翻身捂着脸趴床上了,手里抓着被子不放:“没穿衣服。”
“……靠。”徐稚火速缩回手,不带走一片便宜。
“都男生裸//睡也没什么啊,你别蒙头啊,万一半夜把自己闷死怎么办。”王春尚担心的要命。
徐稚:“……”
老王究竟是什么品种的,真特么脑回路稀奇啊。
啪的一下,断电了,宿舍里一片漆黑,对面都看不见鼻子眼睛的黑,徐稚正要从霍辰床上掉下去,手腕被一只掌心灼热的手握住了,深情兮兮:“晚安。”
徐稚:“我总觉得你有病。”
从回来就不太正常,矫情的要死要活的。
霍辰窝在被子里笑:“嗯。”
要是被徐稚知道他在浴室里想的事情,不知道得挨几拳才算过去。
王春尚打着手电筒翻箱倒柜,药箱都给拎出来了:“阿稚,给辰哥吃点什么药呢?”
徐稚双臂一撑跨到了自己床上:“他的病没治。”
矫情病。
老王在黑暗中很茫然:“……”
翌日早上,朝阳和校服把整个校园带入一团活力之中,四处都是令人赏心悦目的风景,除了天气晴冷的让人牙根疼。
已经是十二月份的最后几天了,各路商家们的圣诞打折节一过,这一年差不多就翻篇了。
站在教室能望见的后海和护城河都冻上了,周末的时候一圈小不点穿着冰刀鞋在冰面上颤颤巍巍地滑行。
和十年前幼儿园在园的他们一样。
“中午我们去溜冰吧。”霍辰说。
徐稚手里转着笔:“时间太短,也就够你炫一下开个屏的,我学不会。”
“那翘一节课?”霍辰玩心不死。
徐稚一口拒绝:“要翘你自己翘,别拉上我。”
毕竟他才转过来一个学期就闹那么多话题,想低调点。
“晚自习放学。”霍辰说:“你最近很少锻炼啊。”
徐稚嗤道:“好像你很多一样。”
霍辰不敢怼回去,跑去门卫大爷那儿把两双溜冰鞋取了回来,然后趴在桌子上换着各种姿势眯到晚自习放学。
铃声一响,立刻龙马Jing神,拖着徐稚就去翻*墙。
今夜冷的很硬核,徐稚从墙头翻下去的时候打了个寒颤,有惊到自己:果然是久坐不动疏于锻炼,稚爷娇弱了吗。
坐在后海边上,徐稚打开鞋盒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好专业,贵吧。”
“没看价钱。”霍辰很快换好冰刀鞋,跳下去等徐稚。
徐稚:“……”
翻过来鞋盒一看,好家伙,有价格签,两千多一双,贼贵。
霍辰在冰面上滑行一段,回过头来说:“脚感还行。”他看着徐稚还在发呆:“怎么不系带?”
徐稚:“手冻麻了,弯不下腰。”
霍辰直接蹲下去:“来,我给你绑。”
他的手指摁在徐稚的脚背上试了试:“松紧行吗?”
徐稚往后一撤:“你别摸我脚,痒痒。”
“这么敏感。”霍辰一边绑带子一边又试探了一下:“习惯就好了。”
徐稚:“……”
稚爷很脸红,总觉得霍辰在撩他。
“我自己来。”徐稚从他手里抓过鞋带,自己绑。
“你轮滑不行的话第一次上冰肯定要摔。”霍辰说:“护具带好。”
头,手腕,胳膊肘,屁股,膝盖都要严严实实地裹好,哪怕摔了也伤不着。
“啰嗦。”徐稚一边抱怨一边往身上带护具:“真冷。”
他为什么要答应霍辰出来溜冰,稚爷非常怀疑人生。护tun的气垫他研究了半天没弄明白怎么绑,再看霍辰,人家连头盔都没带,直接在冰上如履平地,变化着花样溜远溜近,sao气的简直要飞舞起来。
徐稚试了试,果然,上来就摔了。
最Cao蛋是还爬不起来。
霍辰笑着从背后把他抱起来:“对了,摔的时候万一脸朝地用手捂一下,磕出鼻血很难受的。”
“滚。”徐稚气了。
还有下次,他不要面子的吗。
徐稚险些气成河豚,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往伸出jiojio试探了一下,重心不稳往后一仰,吓的稚爷赶紧弯腰稳住底盘,这才没摔倒。
“对,就这样,”霍辰两脚分开伸出手臂做出个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