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样,”谢桥说,“他们居然是我粉丝。”
段榆反问:“你才发现?”
“你吃醋了对不对?”谢桥像突然抓住了他的把柄,黑眸闪烁着得意的亮色,答非所问,“他们是我的粉丝,你不高兴了?”
“没有。”让谢桥进去纯粹是为了防止他们俩再起冲突。
“是吗是吗?”谢桥两手插兜垂着头,用步伐把他逼到墙角。
段榆抵着他的手臂拒绝他再靠近,忍无可道:“反正吃醋的不是我。”
谢桥乖乖停下脚步,目光认真地注视着他:“所以你故意把他叫来,让我吃醋。”
“没有。”
段榆佩服他吃飞醋的本事,一时无语,爷懒得提醒他易之恒和于染的关系。
有两边都说得上话的人在沟通,又有谢桥这个矛盾源头坐镇,陆朝文和于染的冲突在发展成更糟糕的结果前就平息了。
陆朝文的脾气太冲动,被人一激就上头了,要好好纠正。不过他年纪小,不急于一时,段榆以消息形式把这边发生的事传递给赵元元,点了陆朝文几句,和谢桥打道回府。
到家四点多,若不是冬季夜幕深,天边就该有鱼肚白了。
门咔嗒一声打开,饭饭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绕着段榆的腿发出清脆的汪汪声。段榆弯腰抱起它,换了鞋往客厅走。
客厅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谢桥跟在段榆身后进门,自觉捡起散落在沙发附近地板上的几件衣物,然后过来撸了两把饭饭,将狗儿子放回窝里。
“回房间了。”
经过充满的波折的前半夜,段榆换了睡衣躺到床上,一时没有睡意。
临近年底,外面气温非常低了,前几天附近小区还有人因为清晨霜冻摔跤。
刚从外面跑回来,手脚还是冰凉的,这个时候就特别羡慕谢桥天生暖炉的体质。段榆闭着眼,感受着身旁暖炉传来的热度。
衣料摩擦,谢桥的掌心贴上他的后颈慢慢摩挲,然后慢慢下滑至肩背。
他的掌心有薄茧,是举铁留下的,黑暗中有些粗砺的触感让人难以忽视。酥麻的痒从接触的地方弥漫开,这么多年,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和敏感点太熟悉了。
段榆握住他的小臂,谢桥的动作随之而停。
段榆提醒道:“冬天洗冷水澡容易感冒。”
“……”谢桥不死心,“也有不洗冷水澡的办法。”
“睡觉就可以。”
“……”
天蒙蒙亮的时候,段榆又起来洗了一次澡,然后才真正睡了过去。
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们今天还要跑《向死而生》的宣传,幸好发布会在傍晚举行,白天还有休息时间。
段榆挣扎着从好梦中醒来,谢桥已经起了好久。
“宝贝,起来吃饭。”谢桥喊了一声。
段榆还有些昏沉,没力气和他争称呼的事,慢吞吞地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谢桥的厨艺十年如一日,虽然经常进厨房但一点长进都没有。为了下午的行程体验考虑,他很有自知之明直接点了外卖。
段榆从卧室出来,谢桥正在玩手机,脸色看上去很严肃。
“怎么了?”段榆坐到餐桌边问了句。
“没什么。”谢桥收起手机,这才把外卖包装拆了。各类食物依样摆开,大多是段榆喜欢的清淡口味。
段榆饥肠辘辘,没在意他的不对劲,只当是工作上的事。
“元旦怎么过?”安静的进食时间,谢桥突然开口问。
距离元旦还有半个月时间,段榆已经签了下部戏,但开机在两个月之后,谢桥现在的行程都是自己挑选的,因此跑完《向死而生》的宣传,他们到明年二月前都很空闲。
这么长一段时间要是不做点什么,都觉得辜负了。
段榆没什么想法,他性子静,每天待在家里也待得住。
“去看看我爸妈,”这是惯例了,之前都是他一个人,近几年还捎上了谢桥,段榆再想了想,“看电影吧。”
他还没看过《向死而生》的成片。
“别光喝粥,”谢桥把别的菜推到他面前说,“电影在哪都能看,过了年……要不要去国外玩?”
国内粉丝多,走在街上很容易被认出来,国外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在街上牵手游玩。
关键是《向死而生》有外资注入,到时也会在国外排片,不怕赶不上上映。
“国外,去哪?”
谢桥喉结动了动,看起来有些紧张。
“澳大利亚,怎么样?南半球和我们这季节相反,温度比较舒服。”
都想好去澳洲了还问他要不要出国玩?
段榆咽下嘴里的东西,说:“好。”
《向死而生》是段榆时隔多年和谭淼二搭的作品,两人之前在《良宵》里饰演一对最后没能在一起的情侣,让观众们意难平了好一阵子。电影阵容公布的时候,在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