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来了,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段准遇伸手抱住了白雁声。
白雁声好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样,在段淮遇的怀里放松了,他只是感觉自己心里很难受,太难受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
生命太脆弱了,前一天还好好的人啊!
段淮遇抱着白雁声,摸着他的后背,安抚着白雁声,让他放松下来,和看过来的池醉从对视一眼。
现在最难受的应该是池醉从吧,这个人,要是早一点告诉凌冬懿,自己喜欢他,哪里还会有那么多事呢?
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行了,现在有凌冬懿,他就不能想幵一点吗?总要觉得只喜欢以前那个才行吗?
段淮遇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这两个人都倔,要是有一方主动一点的话,事情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了。
白雁声好不容易把一直紧绷着的心放下来,下一刻手术室的门幵了,医生走出来。
“死亡时间,5月26日11时25分^”
段淮遇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僵硬了,白雁声突然耳鸣了,他听不见说了什么,听不清楚具体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池醉从在闹,他在质问着医生,要闯进手术室去看。
白雁声转头,看见他们推着盖着白布的凌冬懿出来了,池醉从一把扯掉了盖着凌冬懿的白布,看着躺在上面毫无生息的孩子,白雁声浑身都在颤抖。
“别看别看。”段淮遇抱着白雁声,捂住白雁声的眼睛,想要把白雁声带走。
白雁声一点反抗都没有,轻松的就被段淮遇带走,白雁声像是丢了魂一样,脑海里全是刚刚看见的凌冬
懿。
明明是初夏,白雁声却感觉自己好像坠入冰窖一样,浑身都好冷,冷的刺骨,这里是医院,好像本来就
很冷。
天天笑着的孩子,还有酒窝的小孩儿,叫着他白哥,说祝他前程似锦的凌冬懿,就这么没了?不会的,他还那么年轻,才十九岁啊!
“段淮遇。”白雁声张嘴,就只叫出了段淮遇的名字,剩下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段淮遇知道白雁声难受,他抱着白雁声,一遍又一遍的安抚:“我在我在,哥哥,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呢。”
白雁声其实对凌冬懿没有多大的感情,没有那么多,只是拍戏的时候天天在一起,觉得这个小孩儿还挺好玩的。
他天天都在笑着,其实是不开心的对吧,要不然怎么可能自杀没了呢。
段淮遇害怕在医院里白雁声被认出来,给白雁声戴上口罩和帽子带他离开医院,乔成跟着他们处理好凌冬懿的事情也跟着走了。
乔成多多少少心里有些难受,看了几个月的人突然就没了,苍白着脸,没有一点血色,也没有生气,也对,他是放血死去的,哪里来的血色。
段淮遇开车,一直注意着白雁声的动向,看着白雁声眼神空空的看着前方,段淮遇伸出一只手去握住白雁声都手,白雁声好像突然被惊醒一样看向段淮遇。
“哥哥别想了别想了,我害怕。”段淮遇看着白雁声,想要找个地方把车停下来。
白雁声紧紧握住段淮遇的手,等着段淮遇把车停下来,白雁声看着段淮遇,眼眶慢慢的就红了,段淮遇过去抱住他。
“其实我对凌冬懿没有那么多感情的,我也没有想那么多的,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弟弟来看待,我想他跟你一般大的年纪,我就想着,那就多照顾他一下吧,我没想到昨天晚上他还在祝我以后前程似锦,今天就没了。”
白雁声那一瞬间才感觉到了生命的无常,才知道原来生命那么脆弱,在生死面前,他们显得那么的无力。
“哥哥,我知道,我知道,或许那是他的想法呢,他活着太累了,与其那样活着,还不如让他解脱了,你说他那么难受,活的太难受了,所以不想再继续难受下去了,这样对他来说,说不定是最好的呢?”
段淮遇这样想着,如果是他,他也会这样做,那么难受的活着有什么用呢?每一天都那么难受,多活一天就难受一天,如果,能死去的话,就再也不用难受了。
“我以为他走出去了,他看着我在笑,我就以为,他已经走出池醉从带给他的痛苦了。”白雁声哪里会想得到呢?
段淮遇轻抚白雁声的后背,心疼的不行,他只见过凌冬懿几面,是个很乖的男生,经常跟着池醉从,不多说话,也不闹腾,眼神永远看着池醉从,池醉从在哪里,凌冬懿的眼神就往哪里看,太乖了。
“段淮遇,我怕,万一我突然离开了,万一你突然离开了。”白雁声只是想想就觉得自己手脚发软。
段淮遇用力捏住白雁声的手,让白雁声看着自己,警告白雁声:“你以后不许给我这样想,不可以这样想,绝对不行,我告诉你白雁声,你要是敢出什么事,我就跟你一起去。”
要是老死的话,你就在我前面吧,让我自己难受,然后再随着你去,我可舍不得让你难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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