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盖比与他默契无比,扭身往石洞的另一台头跑去。那怪物红着眼睛去追他 ,在踩进地上圈套的一瞬间,芬克斯和诺蓝一起拉起绳子,圈套骤然缩小,直接将怪物的一只脚捆住。怪物的上半身被拉起,一条长长的尾巴拖在地上。
“大胡子,快去拿花!”这怪物似有千斤重,诺蓝抓着绳子的手臂青筋暴起,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别的满脸通红。
那怪物还在奋力挣扎,低哑的嘶吼不断地在是动力回荡。
阿尔盖比接到信号,快速的折返到那怪物身后。可那怪物的尾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尾巴直接冲他抽过去,重重的击在阿尔盖比的胸膛上。阿尔盖比一口血喷出来,感觉肋骨都被抽断了。
“阿尔盖比!”
“大胡子!”芬克斯和诺蓝同时焦急的叫道。
阿尔盖比捂住胸口,连胡子上的血迹都没擦。极地冰花近在眼前,就算倒下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我没事。”他说着,伸手一把抓住那朵花的jing干。
吼——那怪物发出一阵切骨的痛yin,它忽然开始翻滚起来。阿尔盖比他这么一甩,直接飞了出去,砸在几米开外的shi泥上。
芬克斯和诺蓝的手都被磨的血迹斑斑,那怪物正在做困兽之斗,身体似乎被注入成倍的力量。
“芬克斯——”诺蓝慌乱的叫道,他的手已经麻木的捉不住绳子了。
“再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诺蓝!”芬克斯把绳子的一段绑在刚才死去的那只怪物身上,拔起剑直接冲过去。
“芬克斯,小心他的尾巴!”阿尔盖比提醒道。
芬克斯此时却已经听不清外界的声音了,他的眼中甚至没了那个威胁生命的怪物。他只看得到那朵花,它在发光,像是一种无形的召唤。
刀光闪烁的一刹那,那怪物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他用尽一切力气猛地回头,诺蓝被带倒在地,染了血的绳子直接飞了出去。
血盆大口转瞬就盖在他头顶,诺蓝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十指插进泥土,嘶吼着芬克斯的名字。
青光一闪而过,怪物的吼叫戛然而止。芬克斯重重的倒在地上,瞪大的眼睛充满了恐惧。
“芬克斯……呜呜呜~芬克斯你没事吧?”诺蓝站起来,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跑到芬克斯身边,一头埋在他胸前。
“没事,没事了。”芬克斯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心跳久久不能平息。
阿尔盖比吐了口血唾沫,走到芬克斯跟前,定定的看着他的左手。
不大的六瓣花朵,正随着芬克斯的颤抖而轻轻摇曳。
“这就是极地冰花,果然名不虚传。”阿尔盖比摸了一下他的花瓣,又触电似的收回手。
他亲眼看到,在芬克斯斩断花jing的那一瞬间,那个庞然大物就直接化成了一团白骨,跌在地上,成了一滩粉末。
活死人,rou白骨。
原来竟是真的。
黑夜像是一块巨大的海绵,吸收了所有的声音。艾米莉亚在房间里坐立难安,四个小时以前,红鼻子肯特和其他海盗们空手而归,并且带来了不幸的消息,并将当时的情况和分别前阿尔盖比的话完整的叙述了一遍。
当时她就想亲自去找人,却被奥姆拦下。
为了这个她差点跟奥姆打起来,最终还是布莱克说服了她,让她先耐心等待,等天亮以后再行动。
头顶上的星光渐渐淡去,艾米莉亚披上披风,拿着被擦得锃亮的短剑走上甲板。
“奥姆?”艾米莉亚在船头看到一个孤寂的背影,不确定的问道。
“艾米,天亮了。”奥姆看着天边熹微的白光,露出一丝脆弱的微笑。
“奥姆……”艾米莉亚走近他才发现他的衣服上竟然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昨夜难得没有下雪,但仍然霜寒露重。他这样子,明显是已经在外面站了许久。
“四个小时,”奥姆看着艾米莉亚,眼神竟然在剧烈的颤动,“这四个小时,就可以把他们冻死。”
“你没有错。”艾米莉亚上前一步拥抱住这个濒临崩溃的孩子。
昆身上裹着两层厚被子,他缩在窄窄的瞭望台上,只露出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
好冷,感觉鼻子都要被冻掉了。
他现在有点能够体谅为什么肯特的鼻子总是红的了,这一天天的冻,不红才怪!
下次,他一定要少调戏他几句。
又冷又困。
但经过昨天的事,昆对守船这事也不敢有马虎。他用手指撑着重重的眼皮,把目光放远。
没有雪的天气能见度高了不少,冰川拱门在白色的曦光显得更加巍峨。整个冰霜角,安静得像一座被白雪覆盖的坟墓。昆扫视了一周,刚想放下撑着眼皮的眼皮的手,脑筋里却飞快的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一小团黑影。
模糊的看不清。
昆从被子里爬出来,站在瞭望台栏杆的最前端,努力的伸长脖子。
那团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