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打回原形了。
墨映虽是无奈,却也不敢说什么。
这些日子,顾期雪似乎又过回了将言持带回来以前的生活。
独来独往,安安静静。该做的事一件不拖,不该做的事也一点不碰,除了喝酒。
顾期雪似乎也是一点没变,依旧是爱喝且易醉,一旦醉了也仍是分不清东西南北,随便找一间屋子便能躺下睡,实在找不到就干脆躺在地上,要么等墨映找到他将他带回去,不然就得等他自己醒了再回去。
顾期雪便这般浑浑噩噩地过了月余。
浴池上依旧水雾氤氲,顾期雪靠在浴池边上,整个人都被雾气包裹着。
他喜欢在沐浴时喝些酒,他觉得这样能睡得更好。事实上也的确可以让他睡得更好,通常是人还没爬出浴池,便已经睡沉了。
然而,如今的月华殿中除了他并无别人,每次在浴池中睡着了,都是身子倒进水中,让水给呛醒的。
墨映倒是撞见过两次,每一次将他从水里头拖出来,都会骂他个狗血淋头。顾期雪表面点头应着“是是是,我知道错了”,但下一次还敢。
说得多了,连墨映自己都觉得自己啰嗦,恨恨地打两下自己嘴巴,咬牙切齿抛下一句“懒得管你”,然后在每一次顾期雪喝得烂醉以后无限循环。
顾期雪抿着白瓷杯中的酒,想着墨映啰啰嗦嗦像个老母亲的模样,不由笑了笑。
今日墨映回九重天了,该是不会有时间来唠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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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持回魔族以后,便一直忙前忙后,忙到这几日才总算得空。
他是一点也闲不得,一闲便忍不住想顾期雪。
言持也没想到,自己偷偷摸摸跑到月华殿来,废了老半天要找的人,居然会在浴池里睡着了。
“呛水了怎么办,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言持无奈地叹了一声,便下了水,搂着他的肩打算将他抱回屋里去。
还未将人抱起来,顾期雪便忽然抬手握住了他的手,猛地睁开了眼睛。
顾期雪的眼神并不清明,盯着他眨巴眨巴眼睛,随后将手心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徒儿,你怎么还没睡觉?”
“徒儿?”言持说完这二字,才惊觉四周飘着丝丝酒香,再瞧顾期雪醺红的脸,言持顿时了然。“好啊顾期雪,你背着我喝酒!”
“没有。”顾期雪笑嘻嘻地拿手掐了掐他的脸,说道:“光明正大的。”
“你还理直气壮!”
顾期雪咳了两声,道:“天下太平,我无事可做,不喝酒做什么。”
“……”竟无法反驳。
可他好不容易得空偷跑来找顾期雪,这人却醉得连人都不认识,要说一点不气那都是假的。
但再生气,言持也并不想一直泡在水里与他讲道理,于是他躬身将手放在顾期雪的腿弯下,稍稍使着些力气便将人从浴池中抱了起来。
顾期雪并未穿衣裳,言持瞧着他一身光|裸,只觉浑身热血沸腾,奇异的感觉蔓延全身,直叫他想对怀中神志不清的人做些禽|兽之事。
趁人之危,的确禽|兽。
言持摇了摇头,赶紧扯下屏风上挂着的衣裳盖在顾期雪的身上,将他抱回了屋里。
为顾期雪穿好衣裳,又将他头发弄干以后,言持已经憋得脸都红了。
将顾期雪的被角掖好的一瞬间,言持竟有一种自己就是当代柳下惠典范的感觉。
一个绝色美人,且还是自己的心上人,裸|着身子意识不清地任自己揉捏时,他居然只是规规矩矩地帮对方穿好了衣服、掖好了被角……
好吧,他承认自己对顾期雪做不出那种趁人之危的禽|兽事来。
也不是说他想做个正人君子,那种虚名,谁爱要谁要,反正他不想要。
他只是不愿意在顾期雪不清醒的时候做那种事,喝醉了的人又不起反应,真要做了,那和睡一具尸体有什么区别。
虽说,现在的他的确是挺兴奋的……
唉,有些美人人已经睡觉了,而有些人还得自己解决被某位美人惹出来的一身火气。
“我也太可怜了点。”言持不满地嘟囔着,却也只得认命自己解决问题。
拿着帕子擦了擦手,言持便直接将帕子给烧成了灰。这是他丢人的证据,自然不能留下。
兴许是顾期雪感觉到了些什么,下半夜时他便醒过来了。
眼睛方一睁开,便猝不及防地瞧见了一双令他日思夜想的眼睛。
“言……言持?”他愣愣地盯着言持,撑着床板坐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我可是在做梦?还是酒没醒?”
言持故意板着脸,“不是说不喝了么,我才走了多久你就又……”
他话还没说完,顾期雪便已经倾身过来将他抱住了。
“嘶……”
言持是蹲在床边的,顾期雪也是太激动没有控制好力道,一下子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