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一进来,这条龙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顾期雪,刚才还想占他便宜呢!尴尬了就说别人不好看,呵呵。
这种手段魔尊大人可见多了,早就看穿了好吧!
刚化作人身的潜渊只看着顾期雪,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眼前这个人太像栖羽了。
但是,这是个男人。
栖羽柔美娇俏,身姿玲珑,这个男人,太高了、容貌艳了些,他不是神女栖羽。
栖羽在几千年前,便为了镇压他耗尽一身修为香消玉殒了。
那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何与栖羽长得那么相像?
“你,是谁?”潜渊犹豫着,终于问出了口。
顾期雪并没有回答。
毕竟也不可能说“我是立誓要再将你封印回去的人”吧?要真这么说了,可能他和言持今日就得直接交代在这里了。
潜渊见他不语,再一次问道:“你和栖羽,是什么关系?”
……见都没见过的关系。
虽说神女消亡时,他已经成仙,但那时他只是个小仙,还没有踏入神女宫的资格,就连离开九重天办事,都还得找上级仙官批准。
顾期雪觉着也不能一直不说话,不然一不小心将这恶龙惹急了就错大发了。于是在心里斟酌一番,他道:“我与神女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么?”潜渊显然是不信的,“你长得那么像她。”
自己长得像不像神女,顾期雪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就只见过神女的雕像,就上头那个,连外面刷的金漆都掉了的那个。五官都快被风霜磨平了,他实在看不出神女原本的容貌。
因此,顾期雪答道:“我不知。我只是一名无名小仙,从不曾见过神女真颜。”连画像都没见过。
“伏魔杖都认你为主,你却说不曾见过神女?”
顾期雪忙解释道:“是意外。”
“何等意外,会让神女的法器变成你的本命法器?”
“……”天大的意外,并不美丽的意外。
这还得从三千年前的某一天,他喝醉了酒无意闯入这破破烂烂的神女宫开始说起。
那时言持刚刚接替了魔尊之位,仙族四处散布着“新魔尊多么多么无敌”的传言,为免新魔尊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拿仙族的血祭剑,天帝连夜准备了一屋子好酒招待顾期雪,边喝边与他商量如何与魔族再次交好的事宜。
当然,如果不能交好,那就让顾期雪披甲上阵,直接杀他个片甲不留!
不过这些都是天帝的美好幻想,两人酒醒之后,谁都不记得昨晚彻夜商讨出的对策具体是什么内容,并且两个人都莫名其妙躺到了极其离谱的地方。
天帝次日是在日月升起的方山上,被太阳的温度烤醒的,而顾期雪,则是躺在神女像的手心中,被一柄名为“迎霜”的飞剑正中心口刺醒的。
比天帝还衰,人没醒,剑横来,胸口顿时豁出一道口子,血流不止。幸好仙体不灭,又有真气护体,不然他估计就当场毙命了。
将胸口的剑拔|出来,施法为自己疗了一下伤,不经意间拿沾了血的手撑着身下石像坐起身,那封印在石像中的伏魔杖便闻着血腥味出来,吸净了他按在石像上的血。
上古神器以血喂养,以血结契,顾期雪就在这么个意外中不小心与伏魔杖结下了生死契。
只不过,当年因为忽然与神器结了生死契,他感到太突然了,一时忘记出去查看情况,以至于到如今,也没能知道当年到底是谁朝他扔暗剑的。
为了找出那个暗剑伤人的不明生物,他不惜将迎霜剑造出了名声,可至今未见有人认领。
这迎霜剑也怪,分明是认了主的,可这三千年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想到此,顾期雪才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感觉到迎霜剑的动静了?
以前即便他不掏迎霜剑出来,它自个儿藏在芥子空间里也总会造作一番,最近怎地这么安静?
顾期雪想东想西的,竟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还处于危险之中,侧目看了看言持,忽然问道:“我是不是很久没用剑了?”
“啊?嗯,是……吧。”
清醒时是没用剑,但喝醉了以后,还是会时不时掏出长剑,非要舞给他看。
但这也不必说出来了吧,堂堂上仙,还是要给他留点面子的。
“那是不是因为我最近不用剑,所以迎霜剑有脾气了,都不闹动静了?”
言持的表情都变得扭曲,“所以,你是一点也不记得当初我怎么做了你徒弟的?”
“这跟迎霜剑有什么关联?”寒宵上仙彻底疑惑了。虽然墨映是说,他当时拿着剑威胁言持,言持才拜的师,可这跟迎霜剑闹脾气有什么关系。
言持忍不住白他一眼,“迎霜剑在我这儿。”
“怎么在你那儿?”
“你送我的。”言持无语,“你说迎霜剑是我的拜师礼。”
“那不行啊!”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