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秋禹意仍不吭声,他只能叹了口气,离开了。
看见夏笛安离开后,秋禹意发了一会呆,才穿上拖鞋,走到了窗边。
脚腕处被铐着锁链,走起路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不仅不方便还吵得秋禹意的太阳xue隐隐作痛。
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发现外面竟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在B市,十月份还下雨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比起晴天,秋禹意向来更喜欢下雨天。
此时耳边听着淅沥沥的雨水声,鼻腔里似乎也闻到了被雨水滋润过的花园的泥土味,胸口的闷气也消散了一些。
他伸出手,豆大的雨点打在了他的掌心,“啪”地一声又四处分散开。
他怔怔地看着窗外被雨水打shi的手心。
如果他此刻从窗户跳下去,是不是就自由了。
片刻后,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嘲讽,扯了扯嘴角。
如果他没有猜错,此时夏笛安说不定正坐在电脑前,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么想着,他身上突然一片发麻。
他倏然转身,双眼死死地环视着整个房间。
摄像头在哪呢,藏在墙上的时钟里吗,或者是床头的台灯、沙发上的抱枕、书架上的书本、墙壁上的画作。
他想到梦里梦到的画面,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还是,所有。
再看向房间,他仿佛可以看见房间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
他的呼吸一窒,胸口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他以为遇见夏笛安是老天对他的一种恩赐。
所以即使在经历过一场失败的恋情后,他仍然全身心地投入进新的感情里,他珍惜他和夏笛安的感情。
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他不知道夏笛安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
夏笛安是真得喜欢他吗,他曾经对夏笛安的感情没有丝毫的怀疑,此刻却质疑了起来。
如果真得喜欢他,为什么要限制他的自由呢,为什么要把他囚禁在这一个房间里并且把他的通讯工具拿走了呢,为什么在他说疼之后还要继续铐着他的手腕脚腕呢。
这就是夏笛安所谓的喜欢吗。
在车上他会睡得那么沉,现在想想也是非常奇怪的。
秋禹意眼神暗沉,他抿紧嘴唇,走回床边。看也不看一眼床头柜上的晚餐,重新躺回了床上。
他心里和夏笛安置着气,此时他幼稚地想着,夏笛安不是怕他不吃饭胃疼吗,那他就偏不吃。
*
夏笛安眉眼深邃,眼神幽深地盯着屏幕。
屏幕里,青年眉头紧皱,明显睡得很不安稳。
而床头柜上,他拿去的晚餐仍完完整整地放在一边,动都没动过。
“夏哥,您多多少少也吃点东西吧。”小苗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看着夏笛安苍白的脸色,又忧心地说道,“您的胃也不好,要不然我给您热杯牛nai。”
“不用。”夏笛安没有移开目光,仍紧紧地盯着屏幕里的青年,轻声说,“他不吃饭,我陪他。”
小苗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屏幕,也注意到了屏幕里秋禹意紧皱的眉头,心下不忍地说道,“夏哥,意哥身体本来就不好,您突然这么做,他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他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夏笛安的脸色,接着说道,“要不,我们把他的脚铐解了,行吗。”
他在做夏笛安助理不久后,便在夏笛安的授意下知道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他知道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辞职,可又实在舍不得这份高报酬的工作,便还是继续干了下去。就连上次秋禹意找不到夏笛安,打电话联系他,他其实心里清楚,但仍然什么都没有告诉秋禹意,只是说夏笛安之前也有这样的时候,让他不要担心。
他知道夏笛安已经喜欢秋禹意很多年了,两年前夏笛安在听到温言说沈年和一个姓秋的小明星好像在谈恋爱。他以为那个时候夏笛安会直接发疯,可是他没有,反而做出了出国留学的决定。
他以为夏笛安是放弃了,可接下来的发展让他明白,夏笛安对于在意的人是绝不会放手的。
在听见秋禹意和夏笛安正式交往之后,他惴惴不安了很久,生怕哪一天夏笛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出会让他后悔的举动。
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夏笛安冷冷地开口,他眼神冰凉地看向小苗,“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是。”被夏笛安冰凉的目光看得心下一凛,小苗赶紧收回目光低下头,“是我多嘴了。”
*
秋禹意是被胃部传来的阵阵疼痛疼醒的。
他一手按着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
他仍处于睡意迷糊状态中,还没有完全清醒,张嘴就嘟囔道,“夏哥,我疼。”
随后,脸上附上了一只冰凉的手。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