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苏况能一拳呼过来……
沈延焦急的站在门前踱来踱去,浑身的温度随着时间流逝。
这是最坏最坏的结果了吧……
纪辅不见他,他要和他断绝一切的关系,让他找不到。
大概已经到极限了吧,沈延心想,他颓然的站在路边,伸手想去找烟,可是颤抖的手指几乎用不上力气,别说烟了,动也动不了。
其实,纪辅也没别的地方去,他不会回家,心情烦躁的时候就会在画廊里,一动也不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总之极其难受。
他侧在窗户之后,偷偷从窗帘缝儿中看着外面面色灰白几乎要死一样的沈延。
纪辅搞不懂,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脸色?
感情对他那种高傲的人来说,会这么重要?
开始的时候,连一根手指都不允许碰一下,现在却这副样子,那以后会不会做的再放肆一点……
纪辅微微勾唇,觉得有些开心了。
他正要上前去开门,肚子里酝酿着调侃的词语去故意刺激沈延,没想到一个转身的时间,他套上了外套,打开门的瞬间,外面的人不见了。
——
好像是叫李约翰。
沈延垂着的眼睛抬起扫了一下面前的男人,便又垂着头不说话。
“好久不见。”李约翰乐呵呵的朝着他打招呼,不在乎他回不回答,“刚刚看你在马路上闲逛,还以为你要被车撞了。”
沈延轻轻哼了声。
“你别怪我突然拉你走啊,我怕你危险。”李约翰笑眯眯,故意凑上前,“饿吗?吃饭去吧。”
沈延有点累,看着李约翰殷勤的脸,好似明白了什么,以前那些陪着李约翰的人,也是和自己一样吧,喜欢着纪辅的可怜人。
明明都质问过纪辅,还在期待什么。
期待纪辅对自己不一样吗?
决定回避那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想明白了。
沈延嗯了声。
李约翰笑意更深,Cao着不熟悉的中文说:“附近有个饭店很好吃,我带你去。”
沈延浑浑噩噩跟着李约翰不知道去了哪里,等被他安排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酒店大套房里面。
作为苏况的助理,他很熟悉本市里豪华酒店,安排客人入住的时候他对所有酒店都勘察过,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画廊附近的清河酒店里最贵的套间。
沈延侧头,理智渐渐回笼,感觉到自己再怎么变|态,倒也不会真的去出|卖|身体。
“对不起……”沈延吃力的站起来,脸上都是强行挤出来的笑意。
“怎么?我刚刚叫了客房服务。”李约翰上前,探头闻了下沈延身上的味道。
沈延对他的动作十分反胃,多年的职业习惯却叫他保持着良好的礼仪,只是后退一步说:“刚刚麻烦您了,我记起来家里还有事……我还是……”
沈延嘴里先走一步还没说出来,忽然李约翰一只手搭上他肩膀说:“你真的要走吗?纪辅没和你谈好?你怎么可以走?”
“什么?”沈延抗拒的推开他。
李约翰皱眉,“他刚刚叫我过去谈签约的事,我还以为真的事签约,但是那你在画廊那边等着我?我明白你们的关系和事情,要不然你怎么会和我来房间?”
沈延有点火大,对李约翰的说辞完全不为所动,他赶紧推开他,转头想走,但是李约翰毕竟是成年男人,一手捏住沈延手腕以后,也不由分说,“你知道我多想见你,那之后我天天想你,想你的脸,想你的屁|股,简直要疯了。”
“你他妈什么神经病。”沈延用力挣脱着,发现自己的力气比不过李约翰,只得急切的解释:“不是,我不是纪辅叫过去的,我碰巧过去找纪辅的!我真的不是!”
“不管你是不是。”李约翰倏忽睁大眼睛,眼里疯狂的光不断闪现,“我也不在乎了,你自己说要多少钱吧?”
“妈的。”沈延怒气涌上来,也不管什么礼仪不礼仪,捏拳就冲着李约翰的脸呼过去。
可是李约翰不是已经颓废多日的沈延,抬手就挡住了沈延的拳头,甚至反手扭住了沈延的手腕,一个侧身将沈延胳膊反绕到背后,使得沈延动弹不得,痛得冷汗直冒。
“啊,不听话啊,我本不想那么粗暴的。”李约翰凑到沈延耳边轻轻说。
“妈的,神经病。”沈延胡乱的蹬着腿,想要踹到李约翰的膝盖,可是蹬了半天也没碰到李约翰身上。
李约翰发笑,用力推着沈延到里面房间的大床上,然后用身体压制住沈延,不让他乱动。
沈延仍在反抗,发现李约翰抬手松了自己的手腕以后,立即挥舞手臂,可是下一秒,他的手掌直接摁住了伸延到沈延的脑袋,将他压在了枕头上,一瞬间,沈延感觉有什么巨石砸在后脑勺之上,头脑一片空白,呼吸也极为不顺畅。
他喘了一口气,还没动弹就被李约翰摁住了喉咙。
“不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