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还是不明白:“但是是什么样子的组织才会在每年的同一天随机绑架或谋杀一位女性游客?会不会是凶手或者凶手组织的动机是出于某种报复性的冲动?怎么解释这样…受害者随机,但动机却不是冲动杀人……这种案子很少见。”
“我和晏队今晚会去谢磊上次去过的那扇门的外面看看。”晏钧淡淡道,“林禾,你待会儿再和陈韩一起去查一下那个盛毅。”
“诶好嘞,”林禾应着,又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晏钧的背影,然后带着满脸的不解离开了。迈出房门前,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忽地回头问:“对了晏队,今晚你…在哪间房睡觉?”
“咳咳…”晏钧被这句话呛了两下,随即又以严肃的语气解释道,“今晚我要和小温去外面那片地方查线索,可能会待到很晚。所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就留在小温这边了。”
温予迟用余光瞥了眼晏钧的背影,憋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晏队。
“哦哦哦…好的好的……”林禾感觉氛围不太对,一脸懵逼地连连告退,迈出了门还不忘把门给随手带上。
门刚一被关上,温予迟立马冲到靠窗那边去检查晏钧的正面。
然而,那东西竟还杵在那里。温予迟愣在原地:“你怎么…还硬着?”
晏钧无奈地叹了口气:“忍不住总是想着你,软不下去。”
温予迟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笑,还是该笑呢。他上前用食指戳了戳那根东西,却在收回手的时候被那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卧槽…怎…怎么了?”温予迟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制止,“你不会是要…别吧,这、这大白天的,不好吧…?”
“你想什么呢?”晏钧凑近脸,挑眉瞧着这慌张的人儿,轻声道,“我刚才只是准备说,该去吃饭了。”
温予迟:“……”
温予迟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顿时觉得面子掉了一地,“哎哎你怎么这样?你这…”说到一半又发现说不下去,他往下看,只见那东西还立着,便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那根东西,顺势调侃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吃饭?”
晏钧却也没慌张,反而责怪道:“你为什么没有宽松一点的裤子?”
温予迟差点气笑了:“宁自己软不下去,还怪我裤子紧了??”
晏钧轻咳了两声,绕过温予迟,坐在床上,淡淡道:“你帮我去我房间拿条裤子来。”
“……”
这场斗嘴最终以温予迟亲手帮晏钧穿上裤子而告终。然后,晏钧便一脸满足地站了起来,对温予迟道:“去吃饭。”
温予迟朝那里瞥过去,果然看不出来任何痕迹。他跟在晏钧身后,悄悄翻了个白眼,才走到那人的身旁,并肩往大厅走。
中午时刻,正在从卧房区往大厅里走的游客不少。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才微弱的嘈杂声中通过了走廊,在前日晚上那个熟悉的转角处转入大厅的小食区。
“温予迟?”一个声音从温予迟和晏钧右后方传来,两人一齐回头去寻声音的源头。
只见一个穿戴十分整齐的男人站在吧台后面,正笑盈盈地朝温予迟打招呼。
温予迟先反应过来,对着盛毅笑了笑,然后尽量保持嘴唇不动,迅速在晏钧耳侧小声道:“那个调酒师,盛毅。”
晏钧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走了过去,找了个高脚椅坐下,看着吧台上放着的菜单,随意点了一杯酒。
盛毅跟温予迟寒暄了两句,便神色不明地看了眼晏钧,又问温予迟:“这位是…?”
温予迟立马答道:“这是我的朋友。一起来游轮度假的。”
简短的问候之后,盛毅拿起摇酒壶,熟练地调制出一杯鸡尾酒,小心地放在晏钧面前,“您的Pina Colada。”
“谢谢。”晏钧没注意,接过酒,低声道谢。
温予迟好奇地侧过脑袋,看着晏钧握着的酒杯,不禁愣了愣。
这款酒带着十足的热带风情,酒本身色泽偏向浅黄,质地看上去却很浓郁。酒杯边上嵌着一小块切口整齐的菠萝,菠萝片的尾部还带点菠萝皮部分的墨绿色。
——不论从哪一部分看,这款酒看上去都不像是晏钧这种性格偏内敛的人会点的品种。
还没等温予迟发问,晏钧先对调酒师发了问:“这不是我点的酒。”
“的确不是。”盛毅轻轻笑了笑,“但您点的款式我们现在没有,非常抱歉。”
“为什么现在才说?”晏钧发觉这个调酒师好像有些不同寻常,不想放过任何细节。服务行业看重客人需求,而这个调酒师在不过问客人需要的情况下擅自换了款式。
“非常抱歉,”盛毅并不慌张,不卑不亢地道歉,“抱歉我们的库存出了点问题,暂时没有您要的酒类。”
但这根本不是温予迟和晏钧两人期望中的道歉内容。本应该为不按客人选择调酒而道歉,而不是为没有某个品种而道歉。
温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