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眼神,直射厉流令,程在澜勉强扶住桌角,忍住眼前的眩晕,沉声质问。
厉流令翩然起身,走到程在澜身前,伸手搀扶,媚声道:“在澜,今天是你生辰,你我相交四年,逍遥理应为你庆贺一番……”
“你怎知我生辰?”声色厉然,程在澜眼眸如霜,五年来,他从未庆过生,厉流令居然调查他!
逍遥公子媚笑不答,同桌的四人却对眼前的骤变倒抽一口气。
“逍遥公子,你这是……”城南布庄的何东家哆嗦着指着厉流令,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厉流令转头,妩媚一笑,安抚道:“四位老板放心,程庄主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承诺的你们的事一定做数,今晚的邀请是逍遥主谋,与各位无关,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并不知情,程庄主不会怪罪的……”
“对吧,程庄主?”转头,厉流令看向程在澜,柔声轻问。
程在澜很快冷静下来,缓缓地坐下,道:“程某无碍,今晚之事与四位无关,程某不会追究,各位大可放心回去。”
四位中年人都是城中有名有姓的商家,深谙察言观色之道,一眼就看出程在澜不想张扬的心思,微微转头看了看不怕死的厉流令,送上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匆匆起身告辞。
其他的人一走,程在澜意识虽然开始涣散,但却开始察觉到这家”酒楼”的不对劲,刚才不甚留意,现下警惕心一起,竟然发现这”酒楼”新装修的有点过了头,俨然就是新盖的!
“厉流令,这是哪?你到底想做什么?”
程在澜的声音有些无力,但是很镇定,厉流令还不胆子更没动机杀他,否则刚才的酒水里下的就不是软筋散,而是鹤顶红了。
“寻梦楼,我新盖的一座风月之地,不是青楼哦,是小倌馆……至于我想做什么嘛……”
厉流令桃花眼一转,倾身低覆,红唇来都程在澜的耳边,吐气暧昧——
“逍遥想弄明白,家无妻妾又从来不逛青楼程在澜程庄主,其实是不是喜欢男人……”
寻梦楼……
寻……梦……
程在澜陷入黑暗之前,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
厉流令看着眼前冷漠无情的男子渐渐地昏迷,风-流妩媚的桃花眼中竟流露出几分伤感。
“程在澜,不近女色的男人,只有两种……心有所属,或者像我一样,根本就只喜欢男人!……逍遥以为第一种男人基本绝种,你会是第二种对吧?……”
软筋散下的并不多,药性不强,厉流令没有耽搁,拍手唤来楼里的小厮。
“那男孩子挑选好了吗?”厉流令晃着桃花扇,轻问。
“挑好了,按照公子交代的,今年十六岁,自愿的,绝对还是处子身,调教了半个月,伺候人不是问题……”小厮躬身回答。
“嗯,第一次的话,还是喂点药吧,少喂点……”
“是,小的这就去办。”
“嗯,沐浴后送到三楼的雅阁。”
“是,公子。”
待到小厮离开,厉流令才转身看向软趴在酒桌上的程在澜,扔下常年在手的桃花扇,叹了口气,将人搀扶起来。
三楼雅阁,厉流令废了好些功夫才将程在澜搬到床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灌进程在澜嘴里,同时口里不断的碎碎念:
“只是一点点催情的药物,无伤大雅无伤大雅,这可是我千辛万苦为你特别准备的,只要你不喜欢男人,没有一丝的心动,一定不会起作用的……”
喘着气,厉流令本想摇晃几下扇子去去热,怎知刚才放在了一楼的酒桌上,一阵无奈叹气。
“程在澜,如果逍遥今晚乘机上了你,或者是逍遥甘居身下,一定见不到明晚的夕阳!啧啧……”
“所以,逍遥送你一份生辰礼,若是你真喜欢男人,以后逍遥一定大胆追求,哈哈……”
“不过,最近逍遥忙得很,青城山和京城有好几件事等着我去处理,事情紧急,逍遥今夜就辞行先走了,希望程庄主今夜尽兴,短期内千万不要想念逍遥……”
悻悻然,厉流令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里想着今后程在澜的手段,不禁又是一阵虚汗,还是先去别的地方避一避吧……
交代完楼里的小厮,江南天不怕地不怕的逍遥公子连夜鞋底抹油——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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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顾小念到墓园悼念过哥哥之后,在车上对周树东坦白灵魂替身重生异世,激动之余琢磨着兴许再沉睡几年,或许灵魂能再穿越一次……
谁知无心之言,听得周树东肝火大动,激动地将刹车踩成了油门,一阵剧烈的碰撞,顾小念的身体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天旋地转,顾小念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光熘熘的躺在一个黑麻麻的屋子。
死了吗?顾小念搓了搓手掌,热的;又掐了掐大-腿,会痛;没死!
灵魂穿越了?再次伸手摸了摸腹部和胸口,手术的疤痕还在,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