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君匀的话,王明月微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是谁都可以像观主这样清风明月。”
君匀诧异的看向王明月,没想到王明月竟然能理?解他在说什么。王明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王某的听觉一向不?错。”
王明月抬头看了看天空:“剩余浊世,有些时候不?得不?闭目塞听,若是事事都计较,会更累。”
君匀竖起大拇指:“通透!”
王明月若是生在灵气充裕的世界,以他的天资和悟性,一定能顺利飞升。
撇开王明月对自己的念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君匀不?得不?承认一点——和他相处很舒服。王明月进退有度,很有大家风范。
尤其?是他对其?他人?都比较疏远,唯独对君匀不?一样,这让君匀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好?像他在王明月心里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即便是君匀也不?得不?承认,被人?特别对待的感觉很好?。
穿过广场便有一条横着的雕栏回廊,穿过回廊便会看到一处有小桥流水的院子。院子深处有一个不?小的屋子,屋子里面已经有人?聚集。
君匀和王明月进门的时候,房间里面交谈的声音出?现了片刻的安静。随即房中响起了一声响亮的佛号:“阿弥陀佛,君观主,久违了。”
君匀循声一看,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身?披袈裟身?材高大的和尚,和尚手?里拿着禅杖。他身?材高大,向君匀走来的时候像是一座小山。
这和尚是宝龙寺的主持圆慧,原主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当年原主去宝龙寺想要求他举荐,可是原主连圆慧的面都没见着。
君匀拱拱手?:“久违了。”
所谓的宗教例会,无非就是各个宗门的人?聚集起来说说最近宗门里面有什么大事发生,瞧瞧兰陵市有什么大事发生,看看上头有什么油水可以分配下来。
等人?来齐了之后房间里面挨挨挤挤,圆慧和尚与王明月坐在首座上,君匀他们坐在下面的椅子上。君匀竟然坐在了第一排,他正对着王明月,头一抬就能看到王明月的俊脸。
这次的会议,君匀是重点人?物。刚刚王明月提出?,他将以阳湖宗的名义?推举君匀为青龙观观主。
有了王明月的推举,君匀的观主身?份就落实?了,再?也不?会名不?正言不?顺了。
君匀自己也没想过原主一直头疼的身?份问题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解决了,其?实?他并不?在意他是不?是观主。
他原本打算着等道观建成之后,他会在徒弟中选一个人?继承道观,毕竟他不?可能守着道观到天荒地老。
不?过有了观主这个身?份,他可以给徒弟们扫清一些障碍。就比如还被关在局子里面的潘贵,至少他就可以把潘贵的名字从青龙观除了。
君匀的身?份得到王明月的承认之后,随之而来的好?处也来了。
兰陵市的道观庙宇一直有ZF支持,有些破败的道观,ZF会补贴。青龙观从闫君山离世之后,因为观主缺失,他们的补贴一直没到位。
现在既然有观主了,往年的补贴就该给他们。这么一算下来,今年ZF给的补贴,有一大半需要划给青龙观。
在场的人?对这个决定很有意见,当下他们就讨论开了,整个房间里面像是开了集市一样闹哄哄的。
临风不?想听这些人?七嘴八舌说他听不?明白的东西,也不?明白这群人?说话为什么不?直奔主题。明明想要要钱,却还要拐弯抹角找理?由找借口。不?说补贴的时候还好?,一说补贴的话题,就成了宗门卖惨大会。难道谁惨谁就能多拿点吗?
百无聊赖的临风打开了他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零食啃了起来。他吃脆饼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立刻就有人?指责临风了:“哪里来的小娃娃,这么没规矩!这么多长辈在商讨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这么放肆!”
临风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被骂了之后,他委委屈屈的把脆饼放回了背包里:“那我不?吃了。”
临风一委屈就会下意识的低头抿着嘴垂下眼帘,那副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看到这样的临风,君匀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火焰。
他伸手?从包里翻出?吃了一半的脆饼递给临风:“你吃你的,一个孩子吃点东西难道还能大过大人?吵架的声音?”
临风开心的接过了饼:“嗯!”他扭头看了看说他的道士,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君匀翘起二郎腿斜斜的靠在椅背上,他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看来这位道友对我青龙观意见很大,不?知君匀何时得罪过你?”
打狗也要看主人?,觉得青龙观不?该得这笔补贴对协会正副会长说就行,招惹临风算什么?
道士脾气火爆,他恨不?得掀了身?边的茶几:“你青龙观这些年对我们宗教协会有什么作用?凭什么你一来今年的补贴大半就归你!”
一句话,他们就是对君匀不?爽了,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