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走到教室外面，教室里面就鸦雀无声了。
除了杵在教室后门靠窗位置的顾知新，还能在刷题的空余时间，从知识的海洋里挣扎出来，和马主任闲聊两句，预计一下十二月的考试情况。
还是联考，四中联考，都是省内的，一个市的，出题的人是年年出状元的那个学校的老师。
大概是为了彰显优越感。
可是兜兜转转又绕回了排名的问题上去了。
“老师，这次我们的联考排名有了吗？！”
马主任趴窗框上，“这次大家的成绩还是挺好的，那试卷老师们也做过了，有的题比高考难度更上一层楼。”
顾知新料感马主任会开始他的鸡汤治疗，立马阻止，“老师，你就直接说好了，不用鸡汤治疗，我们还不至于一次联考就气馁的不行。”
马主任想想也觉得是，顾知新一向脸皮厚，所以能打击到他的事情绝对少的可怜。
一改慈师做派，瞪了顾知新一眼。
顾知新一脸茫然，他说错什么了，又瞪他，这也太冤枉了。
温故看顾知新吃瘪还挺开心，立马就来搭话了。
“老师，联考排名是不是还没有整理出来啊？！”
要不说，老师总是厚此薄彼，区别对待呐！
没给顾知新一点好脸色，看到温故，脸色稍缓，“都已经出来了。”
“那我俩是不是没排上名次啊？！”顾知新实话实说，“看你一脸菜青色。”
这会儿，马主任成功变了脸色，变了个黑脸。
温故又来搭腔，“老师，这次的联考第一名是省外还是省内的？！”
听听，这俩孩子说话都不一样，一个能气死人，一个……哎……
马主任自认这是天性使然，性格迥异，为人师表，也无可奈何。
“第一名省外的，不过，你们两的成绩都不怎么够看，温故你排第三，顾知新你排第六，你们班的李靖都是五十名之后了。”
顾知新疑惑：“为什么我是第六啊？！”
“你为什么第六，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顾知新：“……”
“光是739的就有两个，你个738的，你不第六谁第六？！”马主任恨铁不成钢，杵窗口就开骂。
温故：“……”
顾知新莫名其妙就被骂了，“不是，老师，你骂我干什么？！”
“我哪句骂你了？！”马主任气不打一处来，“我这是给你总结经验教训。”
“那也用不着扯着嗓子叭叭。”
“……”马主任气结，又冲五班里边吼了一嗓子，“行了，继续自习，别又给我说话。”
整个五班本就鸦雀无声，此刻更是个个都缩的跟个鹌鹑样的。
然后，马主任骂骂咧咧的走了。
顾知新那嘴就开始不停叨叨了，“看看，看看，这就是毛病，一天到晚逮着人就开骂。”
“那是你该骂，要是我，我也骂。”温故低头看题，“这次考试，你是不是偷偷放水了？！”
“切，有必要吗？！我那738就是真实成绩，绝对没给你放水。”
“哥，你就说实话，就算你分真的比我高，我也不会生气到不理你，你丢的那两分我都看了。”
顾知新不以为然，“你说我放水，你怎么不说你？！”
“我怎么了？！”
“你作文还丢了六分呐，”顾知新哼哼两声，“我数学就丢两分，稀奇个屁。”
温故：“……”
“说说，你故意丢分，是不是？！”顾知新凑近温故，“给男朋友薄弱的心里安慰？！”
温故白他一眼。
“想多了。”
“瞧瞧你这小眼神，”顾知新笃定，“肯定是心虚了。”
温故：“……”
“被我说中了，不好意思了？！”
温故抿抿唇，看他，“要是你不脑补，也不至于戏这么多。”
顾知新：“……”
“本来就是的，干什么要否认。”顾知新对于自己脑补的事迹，置之不理。
温故：“你扣的那道题的两分，刘夏可是都拿到了的，别告诉我，你就谈个恋爱，把你智商都给谈没了。”
顾知新笑道：“那不能，我的双商都是经过专家认证的，绝对童叟无欺。”
“可是我听说，谈恋爱会使人变傻。”
“你听谁说的？！”顾知新脸上的喜悦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不是双商都高吗？！问这个干什么？！”温故没放心上。
“这属于造谣。”顾知新一本正经，“我们要用法保护自己，告诉哥，是谁造谣的？！”
“……我。”温故淡定的吐出一个字，好以闲暇笃定看着顾知新，“你想干什么？！”
原本要暴打造谣人士的心情瞬间就没了，顾知新甚至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