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新换了一张试卷,“数学课有两节?!”
“语文两节。”
“今天数学讲什么?!”
“讲选修,微积分。”
“语文呢?!”
“讲选修,诗歌散文鉴赏。”
“化学呢?!”
“选修。”
“生物呢?!”
“教你做葡萄酒或者臭豆腐。”
“物理呢?!”
“选修。”
“化学呢?!”
“讲十万个为什么。”
“嗯,嗯?!我们化学有这本书吗?!”
“没有。”
“那你准备误导我?!”
“没有,”温故长叹一口气,声音平静如水,“我看你像十万个为什么。”
“……”顾知新哑了三十秒左右没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你觉得可能吗?!”
“可能呀,有什么不可能的。”顾知新对自己的定位,完全没有任何依据概念。
温故送了他两声“呵呵”,也不开口说话了。
“别呵呀,还有最后两道题,听完,咱在继续讨论这个态度问题。”
“讨论个屁!”
“我觉得还能商量一下,不要急着拒绝我。”
“动嘴不动脑,讨论过不了。”
“……呃,我这是关心你。”
“你自己都没吃早饭,你就跟我叭叭这么大出戏,想学表演吗?!”
“怎么可能?!”顾知新赶紧否认,“姐,让我多盯着你点,她说你不爱吃早饭。”
“……”
随着录音机里响起,“听力部分到此结束……”。
温故霸气的把笔一放,侧目而视,顾知新接受着死亡凝视的压迫,讪笑两声。
“好了,我什么也没说,你什么也没听见。”
“你觉得可能?!”
老费已经在黑板上写答案了。
顾知新边对答案,边继续叭叭,“你不饿的话,那我饿了,特别特别的饿。”
温故扭头看了一眼黑板,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答案,一个个认真核对,“药都不吃,你还想吃饭,饿着。”
“我起的急,给忘记了。”
温故声音平静,“编,接着编。”
温故是没忘记,顾母用着婆婆般的口气,语重心长的告诉自己,顾知新是个不爱吃药的傻逼!
既然,想着甩锅给睡懒觉,那这会儿就饿着,谁也别吃。
温故抱着鱼死网破的可怕想法,势必要压迫顾知新乖乖吃药。
老费端坐在讲台上,“对完答案,看看自己错的选项,不懂的上来问,或者找个靠谱点的交流一下。”
刘夏做为三好青年,是万万不会跑去找老师聊聊的,所以,就悄悄的搬着自己的凳子,溜到两位气定神闲聊天的大佬旁边,光明正大的听了会儿墙角。
“这,我妈说的不对!”顾知新觉得人生都充满了疑惑。
“哪不对了,要真不对,阿姨用得着昨晚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让我盯着你点,刻意强调了你怕吃药这个事实。”温故撇了他一眼,目光略微微妙的停留了一下。
顾知新啥也没注意,“给你打电话了,什么时候?!除了吃药,还说了什么?!”
“你洗澡的时候,除了吃药,你还想阿姨给我说点什么?!”温故耸耸肩。
“真的?!”
“假的。”
顾知新:“……”
顾知新笑的憨憨的,“我就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后边传来一阵嫌弃的语气词,“咦~,啧啧啧。”
顾知新扭头看了他一眼,一句“卧槽”脱口而出,一脸的惊魂未定。
刘夏面露尴尬,“……我是不是不该出声的?!”
温故看着顾知新还是一副“小孩乖乖睡”的拍拍胸口的模样,轻叹一口气。
“怎么了?!”
刘夏讪笑,“我就是找你们聊聊刚刚的听力问题。”
“试卷。”
刘夏立马把自己手里攥着的试卷给交出去,“给。”
温故展开试卷,此时的顾知新已经魂归身体,凑着自己的大脑袋,撇了一眼刘夏的试卷,简直错的离谱。
忍不住嘴贱,又开始叭叭,“这么简单的听力你都能错?!”
“简单?!”刘夏觉得不可思议,“大哥,你怕是对简单有什么误解吧?!”
“我误解什么了,误解你其实比我想象的还要笨一点?!”
刘夏气的直翻白眼。
温故两张试卷都扫了一边,大概错的都是在念生词的那一块,就判断失误了。
二十道选择题,大概能对五道以上,对刘夏来说大概已经是极限了。
“你这个正确率,有点不太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