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新知道温故心情不好,尽量给他做开导。
“你们可以再心平气和的聊一次,这次大家都各退一步,主要是把你们之间的矛盾先解决了。”
“……”
“再说了,你这样半夜跑出来,你姐姐会担心的,”顾知新笑了,“别觉得她不在乎你,不在乎你的人根本就不会理你。”
温故垂着头,闷声:“我……现在,还整理不好自己的情绪去面对她,我有点暴躁。”
“暴躁是好事,”顾知新净捡些歪理来说,“干大事的人要不就是好好先生,要不就是暴躁大叔,时间都会让它回归平静的。”
温故又被逗笑了,“这个你听谁说的?!”
“这个哪用听别人说,这是我自己说的,”顾知新神神叨叨,“我看电视里演的都是这样的。”
温故笑着摇摇头。
顾知新嘴角微勾,看着他,“怎么样?!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温故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谢谢!”
“谢什么谢?!”顾知新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你……人没事就好。”
“你怎么过来了?!”
“啊!”顾知新料定温故会问这个,但是完全没有想好措辞。
“啊什么啊?!”温故目光和善的看着他,“给你一分钟组织语言?!”
顾知新干笑,“这个,那个,这个,哦对了,这不是接到电话的时候,说你不见了,我这不是着急吗?!”
“谁给你打的电话?!”
“这个,那个,这个,嗯……”
“重点。”
顾知新脱口而出,“你姐!”
说完了,还一脸懊恼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你怎么会想到在这儿来找?!”
顾知新说得轻巧,“你肯定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小区那个小Cao场上全是跳广场舞的阿姨,我绕了着附近一圈,觉得这儿比较安静,就来碰碰运气。”
温故扫了他一眼,轻笑,“那群跳舞的阿姨,没拉着你和她们一起跳一会儿?!”
“为什么要拉着我一起跳?!”
温故扬了扬下巴,示意顾知新自己看看自己身上穿着什么?!
顾知新低头看了一眼,喉咙卡着一句“卧槽”,不知当讲不当讲?!
“接电话的时候,我刚睡醒,可能睡懵了,”顾知新挠了挠头,“难怪我妈追我追出了门,我以为她要打我来着。”
“我……”
“嗯,怎么了?!”
“她们跳舞的时候,我坐旁边看了一会儿,所以……你真的没跳一会儿?!”
顾知新窘迫了,干笑:“呵呵,跳了,她们不讲道理,说什么都要我跳一会儿才告诉我,你往哪儿走了?!然后我就陪她们跳了十分钟,被人当猴看了十分钟。”
温故终究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顾知新埋怨他,“为了你,我被当猴看,你竟然还要刨根究底,你伤害了我幼小又脆弱的心灵。”
“所以呢?!”温故笑着,“你想怎么办?!”
顾知新坦然,“不想怎么办,你就尽管笑吧!”
温故笑了一会儿,顾知新就坐着看他。
“哥。”
“嗯。”顾知新下意识的回应他,“怎么了?!”
“我……没喜欢过人。”
顾知新呼吸一窒,“什么?!”
“之前,在医院的不假设问题,我现在回答不了你,但是……”
顾知新看着他,“什么?”
“我会尝试的!”温故说的很坚定。
顾知新看着他,张张嘴,一个字都从嘴里蹦不出来了。
最终,顾知新还是凌晨把温故安安全全的送到他家门口,嫌弃自己穿着不太体面,不好打扰温溪,就拜拜了。
温故一脸凝重的站在自家门口,站了将近十分钟,才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抬眸,目光就撞上温溪焦虑的视线,温故不着痕迹的错开她的视线。
温溪红着眼眶,撇下言彦,快步走到门边。
温故脑子里最坏的结果就是他姐走过来,狠狠的甩他两耳光,然后把他赶出家门。
但是,温溪冲到他面前,红着眼眶一把抱着他。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温故心一下就软了,“姐,对不起,我也不对,我不该那么冲动。”
双方都道了歉,俩姐弟重归于好的速度令言彦惊叹。
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吗?!
真特么神奇!!!
温溪握着温故的手,埋怨道:“手怎么这么凉?!夜深露重的,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温故都没顾得上说一句话,言彦就被温溪使唤到厨房去给温故煮姜汤喝。
温故在心里默默为已经成为家庭主夫的言彦,点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