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长很快熟悉并一起唠嗑了。
俩少年就像是随行保镖一样,跟在两位女士身后,默默的听着。
外婆喜欢怀旧,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唠嗑,一下子也停不下来了。
“我老伴走的早,两个女儿命也不太好,大女儿是小故他妈妈,生小故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走了,小女儿是二婚,头婚嫁了一个不好的人家,虽说有了一个孩子却也离了,她就带着她儿子跑北方去了,也有些年才知道她嫁了个人,好不容易享了点福,出了意外没了,一家人就只剩下我这么老婆子了。”
顾母没体会过悲伤离合,但是经常听说,现在遭外婆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不怎么好受。
“您也别太往心里去了。”
外婆笑了笑,“我就是想找个人唠唠,我心里苦呀!”
“我们那时候,就我这样的,别人都说我命太硬,就克夫,克儿女,过得艰难的很。”
顾母心里难受的紧,“别这么说,没什么克不克,都是人说出来的,人心不好,我们也别被他们绕进去了,最后弯弯绕绕的还是害了自己。”
外婆微笑:“大姑娘,你说的可真好,有人也跟我说过,命这个东西太玄乎,信还是不信,都是自己想的。”
“自己把自己拴着,干嘛呀?!”外婆轻松,“活受罪吗,不是!!!”
顾母点点头。
“我还有个外孙女,她就特别信这些个,我怕她像我这样子,怕得很。”外婆一想到温溪又开始发愁了。
顾母一时出于好奇,二是出于心疼,“她,怎么了?!”
“她呀!她特别信命,她十六岁没爸妈,二十五岁弟弟差点出事,都三十多了还不肯和她对象结婚,我跟她说过,但是她就是怕呀!我没办法。”
外婆愁的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把这些说出来给别人听。
“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别太担心了。”
外婆点点头,两人又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又绕回了那个年货的置办上?!
“我家小故年年就和我还有他姐姐三个人过年,年货不用买太多了。”
顾母:“哎,您这话说的不对,小故还小,得多买点有营养的补补,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
“哎呀!我也没办法,小故这孩子总挑食,不肯乖乖吃饭,我和他姐姐总是打电话监督他。”外婆又开始愁了。
顾母吃惊了,“小故这么大了,还总是挑食,不肯……”
温故听着前面家长讨论自己,简直是羞愧。
他发誓,他绝对会好好吃饭,结果侧目,就看到顾知新的迷之微笑。
温故被看的头皮发麻,蹙眉小声嘀咕,“我没有。”
像是在解释什么?!又好像不是的。
自从温故向顾知新分享了自己的小秘密之后,他就发现顾知新好像变了不少,但好像又一点都没变。
说变了,可是作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作妖,sao话多还是一如既往的sao话多,一点都没变。
说没变,好像更包容了一点,啥事都拉着自己一起,就连受罚也一样,信任还存在盲目性,又有点变了。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顾知新比以前更像个黏人Jing了,迷之微笑特别吓人,经常盯着自己头皮发麻。
“没有才怪,”顾知新小声嘀咕,“要是没我盯着,你能乖乖吃饭吗?!”
温故:“……”这台拆的真彻底!
“咱俩可是过命的兄弟,你良心都没摸摸,就说这话合适吗?!”顾知新像是在指责他的冷酷无情。
温故被说的莫名其妙,“我们什么时候成过命的兄弟了,你戏有点多吧?!”
“啧,”顾知新皱眉看他,“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怎么说话了?!”
顾知新:“你给我分享你的小秘密,还骗取我的金豆豆,你还是人吗?!”
“分享秘密是没错,可我什么时候骗取你的金豆豆了?!”
顾知新:“就那天晚上,你没看见我的眼里的汽水在打转吗?!那可是我的金豆豆!!!”
“……呃,你不是没掉出来吗?”温故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那金豆豆也不是我让你掉的。”
顾知新:“……可是,是你的故事害我掉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个啥吗?!”
顾知新好奇,“像什么?!”
“像个碰瓷的老大爷,”温故挑挑眉,“说的话怎么成立怎么说,只要能碰上瓷就行。”
顾知新:“…………”
好难过哦,可是还要保持微笑。
最后,两位家长就坐在一个休息区休息,就让俩少年,去买年货了。
顾知新兴致冲冲推着个购物车走了,温故双手塞兜里慢悠悠的跟后面。
外婆看着两人的背影,意图清楚的不能在清楚了,“要是我家小故是个丫头就好了,你看他们多配呀?!”
顾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