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有什么意义呢,你早知季炀会背叛,也已知道了真相,重来一次又能怎样,这已经不是选择题了,重来一次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安末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疲惫地走回床边坐下:“你走吧,我累了,想睡觉。”
他身上的疲倦那么明显,Yin影里透着颓靡,谢则晰突然不知道再说什么,似乎无论再怎么解释,安末都不会再信他。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安末躺下闭上眼,听着房门打开又慢慢关上,那人如同来时一样,消失在黑夜里。
哥哥的游戏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想回去了……
第二日,队伍照旧出发。
离开了此处最大的一座城,慢慢朝着偏僻的荒山走去。
安末知道这一路可能并不会太平,太子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铲除谢则晰,虽做足了准备,但一切发生时,还是很突然。
密林里疯狂射出的箭雨目标直指队伍中最豪华的车辇,瞬时车仰马翻乱作一团。
好在谢则晰并不在马车中,仍骑着马跟着安末,才逃过一劫。
剩下的就是搏命厮杀了,密林里冲出的黑压压影子与沈清的人对上,谢则晰第一时间锁住安末的身影,牢牢护在他左右帮他挡住箭雨。
“你让开!”
谢则晰一刀砍断飞来的利箭,回头:“你现在是需要被保护的洛衣,柔弱的很呢,你想暴露?”
什么?
安末忍住动手的冲动,被他这么一说,只能顾虑着身份左闪右躲,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得靠谢则晰保护。
谢则晰眼角瞥过一支飞来的箭,闪躲的刹那犹豫了一下滞住身形,让那支箭直直地***了自己的胳膊上,一阵钻心的剧痛!
“谢则晰!”
安末没想到他会没避开,脸色微变上前扶住了他:“你怎么样?”
谢则晰嘶嘶吸着气,疼得嘴唇微抖:“好像扎骨头上了。”
安末一听心紧了紧,将他拉到身后挡住,换自己帮他杀退袭来的刺客。
沈清效率很高,除了一开始措手不及的慌乱很快镇定下来稳住了局面,将刺客连杀带捕,杀退了这一波!
回过头才发现大皇子受伤了,车队又慌慌张张找来大夫给谢则晰看伤。
没伤着骨头,可箭上有毒,好在大夫能治,谢则晰软软地躺在马车上,等着喝药。
安担心不已想要上前侍奉,可被谢则晰拒绝了,直接点名让洛衣来照顾,其他人只能留在车外。
安委屈的红了眼眶,明明出府前还围着自己各种追求,那深情的眼眸他不会认错,大皇子喜欢自己喜欢的不得了,怎么一出来就变脸了呢?
男人的新鲜感这么容易消失吗?洛衣明明是他之前不要的呀,现在唱的又是哪出?安自问自己外形容貌更胜洛衣一筹,此刻莫名被比下去气得饭都没吃,满脸不甘。
大夫药熬好了,安末递过去:“你喝药。”
谢则晰皱眉指指自己缠裹着绷带的右手:“我受伤了,你喂我。”
安末黑脸,堂堂战神连个流箭都躲不过去,还在这里装柔弱,他很难相信谢则晰不是故意的。
安末拿起碗,看在他是因保护自己才受伤的份上忍着喂他喝了药。
最后一口时谢则晰故意呛着,药汁喷洒出来弄了一身,顺着衣领流进了脖子,满车苦涩味道。
“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帮我擦擦。”
安末忍,拿过巾帕擦拭他的唇角,被他突然张嘴叼住,咬住了巾帕。
安末瞪他:“松口!”
谢则晰轻笑:“你擦太用力了,我疼。”
安末心里想翻白眼,又忍住:“抱歉大皇子,我会小心的。”
谢则晰得逞后慢慢松口,让安末把手伸进衣领擦净脖子上的药渍。换衣衫时安末忍得耳根都红了,看得谢则晰心痒难耐,差点将人扑倒。
等谢则晰终于折腾完,安末拉开距离冷冰地撂下一句:“大皇子好好休息养伤,我出去了,有事您叫我。”
不等谢则晰再找什么理由,安末快速退了出去,坐在车尾生闷气。
这个身份太被动了,总是被他一句话就困住,想回避都难。
安末的心在马车的颠簸中,晃得乱七八糟……
谢则晰在车里没消停多久,很快又嚷嚷着马车里闷,想要出去骑马轻松一下。
安末去给他牵过一匹,谢则晰挑眉:“我手臂受伤了,拉不了缰绳。”
那什么意思?
谢则晰指指马背:“你和我一起,帮我拉缰绳。”
……
这就是得寸进尺吧,仗着自己受伤,为所欲为?
谢则晰被人扶上了马,伸手向他递来想拉他上去。
安末忍了忍,上去坐在了他身后。
侍从将缰绳递给他,安末被迫把他半揽进自己怀里,按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