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做了错事,那人害怕极了,又不会游泳,自然也不敢找人来救,所以自个跑开了。
——
“糖糖,糖糖,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唐明朗从昏沉的噩梦中醒来,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熟悉的脸。
宁淮摸着他额头上的汗,担心的说:“你做梦了?”
唐明朗眨了眨泛疼的眼睛,点头:“是的,我是不是说梦话了?还是哭了?”
宁淮摇头,用低哑的声音轻哄着他:“嗯,你不要难过好不好,有什么事和我说,我在呢,别忘了,你可是叫我大腿哥的,我得尽到我的责任,让你抱大腿。”
唐明朗看着他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用软糯的语气说:“好,那你能不能让宁使者控制一下自己,做那种事情时能不能轻一点……慢一点,我现在都腰酸背痛的。”
想不到唐明朗会说这个,宁淮几乎都傻在那了,模样呆呆的,难得一见,唐明朗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捏了捏,手感还不错:“怎么了大腿哥?可以和他商量下吗?”
宁淮不知是不是害羞了,眼睛都不太敢看唐明朗,他有些犹豫的说:“这估计不行,那个,那个宁使者他说,他一遇到你,就就控制不住自己,他也没办法。”
唐明朗:“……”
臭不要脸的,竟然还有些委屈?
昨晚的事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发生了,两人都是第一次,自然不得章法,又都急吼吼的,场面一度混乱得搞笑,唐明朗最恨的还是自己昨晚多嘴嘲笑了宁淮一句,说干脆换个方向,自己当那个出力那个,宁淮乖乖躺好就行,结果……被狠狠地惩戒了一个晚上,宁淮身体力行的告诉他自己到底行不行。
唐明朗撇着嘴,有些哀怨的说:“我现在还疼着呢,都怪你。”
宁淮立马抱住他,动手给他揉捏着腰,小声的哄着:“我给你按,抱歉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唐明朗脸都红了,赶紧捂住他的嘴,制止宁淮再说话:“你别可再说了,赶紧做饭去,我饿了。”
宁淮头也不抬的给他揉着腰:“饭已经弄好了。”
已经弄好了?不用想,唐明朗就知道是学霸女鬼弄的,忍不住推了宁淮一把,挣扎着要起床,后头果真疼,电脑上的那些贴心小棉袄都是骗人的,疼得要死,就跟身体被撕裂了一样。
宁淮看出他的不适,二话不说就把他抱起来往厕所走去,唐明朗也懒得挣扎了,有气无力的说:“你帮我摁牙膏,帮我刷,我没力气。”
宁淮轻轻“嗯”了一声。
吃着早饭,唐明朗才想起自己那三个舍友,一问才知,宁淮安排他们去住酒店了,有专门的鬼照顾他们,那就无需担心了。
宁淮还想着早上的事,唐明朗闭着眼睛痛苦流泪的样子,轻声问他:“你,是梦见了什么?”
唐明朗顿了一下,很快抬眸对他笑了下:“就是梦到以前的一些事,没事,都过去了,早就不放在心里了。”
宁淮看着他:“可是你哭了。”
你明明都哭了,怎么会不难过呢?怎么会过去了呢?
唐明朗低头趴了两口粥,待咽下去后,才小声说:“就是梦到我妈了,我的故事你是知道的,就没什么好说的。”
宁淮也就没再问了,仍旧看着他,突然说了句:“我查过生死簿,你的母亲早就投胎了,是一户条件不错的家庭,现在过得很好。”
他看着唐明朗:“你要去看看现在的她吗?”
唐明朗愣了一下,垂眸看着粥想了好一会儿,宁淮也不催他。
“不了,她过得好就行了,她有了自己的人生,我也有了我的,就没必要去看了。”
“嗯。”
唐明朗又说:“你陪我去给她扫下墓吧,我还没给她介绍过你呢,告诉她你对我很好,让她安心。”
宁淮说:“好。”
☆、没有墓碑的李萍
李萍没有真正的墓地。
那个年代,在那样封闭的乡村里,对意外横死的人有很多避讳,尤其李萍这种,大家都觉得会有很重的怨气,到时可能闹得整个村子不得安宁,法事做了三天三夜,最后席子一盖,放在大火上一烧,什么都不剩,只余满天的灰尘。
李萍所谓的墓地,是唐明朗用她贴身的衣物,在自家地里挖了一处地方埋的,村里人见他可怜,倒也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说了。
如今,地也荒废多年,坟墓坐落在杂草里,唐明朗是凭着记忆中的样子,堪堪确定一个方向,带着宁淮摸索着,才看到那一方被大雨冲刷着只有一方矮小的土堆,乍一看,还以为只是一个小土堆而已。
杂草丛生,自然就得清理,老家门把手都落了灰,一看就是许久没人住了,唐明朗翻找了很久,才在背包的破了洞的角落里找到一把钥匙,但锁早就生锈,见他废了好大劲都打不开,宁淮只是手轻轻一摸,锁就开了。
门一开,头上落了一层灰,唐明朗咳嗽几声后,自己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