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事情都发生了,你不赶紧想法子打幺儿有什么用!”黄梅护着袁志和。
“如今,他还有伤在身,要是下手重了把你乖儿子给打坏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我去喊人到童家抓人,如今我要童澜给我儿子赔上两条腿!”袁康安咬牙切齿。
☆、对质
翌日,袁康安带人包围了童家。
“接到村民揭露,童倩与人苟合,”袁康安拿出了童倩的手绢,“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擅自苟合,按照祖训当浸猪笼。”
“村长,童家已经没人了。”老李一脚踹开门在屋里巡视一圈,却发现人去楼空。
“看样子是怕了。”有人低声嘀咕。
“去找,”他怒气冲冲道,“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给我追回来!”袁康安心里惶恐。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之务必是要赶在童家人去报官之前,将人抓到他眼前。
“是!”一群壮汉点头应是。
听到风声,有人议论纷纷,“没想到童家小姑娘眉清目秀的,居然做出这种事。”
王婶离得近来看热闹,搬了个板凳在柳树下跟女眷闲聊道:“人不可貌相呀!”
“呦,王婶你这话说的,我看童茂家的姑娘可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呀!”
王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没有做这档事跑什么,一看就听到风声后做贼心虚的跑了,真是没有想到呀!”
“手绢都在村长手里头,指不定是给情郎私定终身的信物。”有人尖酸刻薄的说。
张阿婆一出来就听到王婶的大嗓门。
“行了,嘴上都积点德,人还没有找到就别在村口嚼舌根了,赶紧散了散了去!”
张阿婆是村里的老人,很有威望,一帮人默默作鸟兽状散去,只剩下几个妇人。
——
“村长,抓到人了。”一道声音响起。
壮汉背着同村的汉子,低垂着头,说话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身后跟着不少人。
村长在村口负手而立,放眼一看几个人灰头土脸目光躲闪。袁康安皱眉,明明跟他们交代过:抓到人后,将人绑起来。
但是童倩却好好的站在一旁。
袁康安定睛一瞅,发现童倩身旁居然跟着两位自己从来没在村里见过的男子。
“怎么回事?”他压低声音问。
不少四散的村民一看,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又重新聚在村口。瞧着童倩脸上丝毫没有一点慌张,非但如此,反而镇定自若的和身边二人在闲聊,让人摸不着头脑。
两人生得是剑眉星目,鼻正唇薄,看衣饰出身应该非富即贵,惹旁人议论纷纷。
袁康安扫了二人一眼,瞧着眼生,想来不是村里人,不然门槛都被媒人踏破了。
袁志和一手拄着拐杖,在黄梅的搀扶下步伐缓慢的赶过来,被纱布包着的头瞧上去十分滑稽,引人嗤笑。抬头一看派去的人就抓到童倩一人,而她还在和身旁的男子言笑晏晏,就更加衬得他无比狼狈。
想到这里,袁志和就气不打一出来。
童倩心里头莫名不安,她早就见识过袁家父子卑劣的手段,担心连累他二人。
“姑娘,你且放宽心就好,我们会尽量拖住他们等县令赶来。”唐弈压低声音道。
“村长,我是清峰观弟子,和朋友途径村子见到一群壮汉在欺辱一位弱女子。”
唐弈和既明对视一眼,“我二人不了解事情原委,贸然出手,他却说是您授意。”
“就是,村长,现在人都齐了,您快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村长召集了村里的一批壮汉,外出行事。只剩下不少女眷和身体不好的村民,隐隐听到点风声。
袁康安不禁头痛起来,没料到派去的人行事居然被人瞧见,忍不住暗自发愁。
“二位当真侠肝义胆,在下敬佩,只是我接到村民揭露,她不知廉耻,败坏我太兴村的祖训,令人发指。”袁康安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和人在私下苟合。”
一时间,全场哗然。
“按照祖训应当浸猪笼。”他高声说道。
“村长,倘若你句句所言属实,便应当交由地方官吏来定夺,而不是由村子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以一人之力来定夺。”
“村长,倘若你所言属实,应当交由地方官吏来定夺才是。”既明眯着眼提醒道。
闻言,村长的面容一僵,一张脸以rou眼可见的程度变得铁青,咬着牙沉yin片刻。
“咳,地方官吏日理万机,哪里有空为了点小事来我们村子。”袁康安陪着笑道。
“不麻烦不麻烦!”唐弈截住他的话。
“刚好,我和林县令是至交,我请他来一趟只是小事一桩。”小道长笑眯眯地说。
袁志和心中咯噔一声,依他之见,这二人就是小贱人的姘头,专门过来找茬的。
“爹,别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