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这位我的朋友,既明。”
唐弈接过瓷碗一饮而尽,又郑重的和周婶介绍他。
“好,一看就是好孩子,长得一表人才!”周成芳热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嘴角噙着笑,显然对他很喜爱。
既明道:“谢谢周婶夸奖。”
他看得出来青年真的高兴,见到周婶后笑容都就一直挂在脸上,眉眼带笑,双眸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架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布匹,唐弈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柔软光滑的料子,“周婶,店里头最近很忙吗?”
“是呀,近来店里人手不够,前些天又有几个客人在铺子里订了几身的衣裳,节前抓紧把它们做完。”
“周婶,你说这不赶巧了嘛,我身边正好有个名唤阿怜的小姑娘,聪明伶俐。”青年张嘴就是一顿夸。
“只可惜,她父母好赌,把她抛下了。”青年这才开始此行前来的目的,“我就想着,回头问问周婶店里头缺不缺人,好让丫头有个一技之长,足以温饱。”
“她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周成芳听罢,缓缓地长叹了一口气,顿生同情,“小唐,你就让她过来吧!”
“好,明天我就把她送来。”唐弈眼睛里透着愉悦。
“对了,小唐,有件事想拜托你。”周成芳表情颇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看样子有难言之隐。
唐弈露出淡淡的笑意,“周婶,你不用和我客气。”
“别看我现在是孤家寡人,可在三年前的时候我还有一个弟弟,血溶于水,小时候我们俩相依为命。”
周成芳提起弟弟一脸落寞,敛着眉眼叫唐弈和既明二人看着觉得十分揪心,男人掏出一张手帕给她。
“我弟弟品行端正,待人又十分和善。”
她脑中掠过当年的一幕幕,“后来成了家,弟弟和弟媳伉俪情深,为人所羡,直至我弟媳因病离世。”
周成芳强忍着泪水,“他就一个人,离家出走了。”
“至此,音信全无。”
唐弈此刻的内心十分震惊,他在镇上捉鬼回来经常会周记成衣铺讨口水喝,没有想到她还有个弟弟。
而其中的牵挂怀念可想而知。
唐弈立即反应过来,“周婶,你希望能找到他。”
“是,”周成芳点点头,擦了擦眼泪,“他走的时候身份文书都没带,我一直保管着,你们可以来看看。”
唐弈点点头,接过来翻了一下,名字叫‘周成旭’。
虽然三年时间不算特别长,但是想要找到一个早就杳无音信的人谈何容易,只怕是白费力气的下场。
“小唐,我没有想要去为难你,”周成芳只一眼就看得出青年脸上的纠结,“我只是想你帮忙留心一下。”
“周婶,你别太担心了,我会帮你留心的。”
其实,唐弈一点把握都没有,更为重要一点是因为涟州城在当今天子的脚下,来来往往的商队非常多。
每天进出城的人流量十分大。
在这种情形想要找人很难,况且还有黑白无常二人交代的逃出来的半灵体,唐弈想一想就头疼得很。
青年难得露出迷茫的神情,二人出了成衣铺他竟看见既明的佩玉亮了一下,忙抬手拉了他一把提醒。
三界各处联络的手段不同,就像清峰观内师兄弟偏爱用符纸折成飞禽传言,酆都鬼魂则使用佩玉。
既明伸手在佩玉上抚了下,微闭着眼睛摩挲着佩玉身上的纹路,缓缓睁眼,眉头微不可察的轻蹙着。
“我先去取一些东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唐弈点点头,“好。”
既明走后青年百无聊赖地站在街头。
暮色将近,红日慢慢坠下来,有一些小摊贩正在收拾摊子上的物件打算回家,行人的身影被拉的老长。
一旁的兵器摊的摊主倒是吆喝的挺起劲。
他定睛一瞅,是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壮汉身旁的兵器架子上放置不少的兵器,看得出是个练武的行家。
唐弈稍显吃惊,他常在这条街上走,但却从来没有发现还有个卖兵器的摊子,而且摊主又是个生面孔。
十有八.九是刚到这里的外地人。
壮汉嘴里头吆喝的起劲儿,不少好事的百姓见状凑过来对着兵器指指点点,他不由得走上前看热闹。
唐弈还挺喜欢各种兵器的,想当初他手里的通天剑是师父亲手交给他的,说是他的佩剑,物归原主。
他只当师父是在开玩笑。
“可以来试试,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这应有尽有。”
摊子前围观的人摇摇脑袋,往后缩了一下,唐弈在人群中忍不住喊了一句,“好汉,真的可以试试嘛!”
“当然,兵器要用的顺手才是,我牛二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少侠大可放心随便试。”
魁梧壮汉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
唐弈挤进摊位前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