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的问题。”傅远南耍无赖,“你都没有主动吻过我,可见你压根不会。”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逻辑?盛褚晕乎乎。他恨激将法,激将法每次都能让他上当,于是便仰仰头,又把自己已经被吻的shi漉漉的嘴唇送过去,轻轻碰了两下。
傅远南笑起来:“我对这样的投怀送抱感到非常满意,希望下次还能有这样的服务。”
盛褚说:“……我顶你大爷的。”
但他没有松开搂着傅远南的手,两个人静静面对面站了一会,傅远南开口:
“我没有名字,唯一拥有的可以用于标识个人身份的东西,是一串机器编码。你喜欢叫我什么都可以。”
“名字是你给的,特殊的,永恒的,用于证明我在你这里留下的痕迹的唯一证物。”
似在呼应之前的话,他所介绍的,所能容身的地方,统统归属于傅远南,而不是编号co-278297。这些都是他偷来的。他邀请盛褚去玩,也不过是狐假虎威,借了本来那个人的名义。
傅远南很少有说话这么前言不搭后语的时候,可奇异的是,盛褚听懂了他无处可归的惶惑。
盛褚的手从他的腰际一路攀上肩头,再到捧
着他的脸,很认真地告诉他:“没关系……在我这儿,你永远都可以是傅远南。”
作者有话说:
是塞了陶瓷碎片的糖,有一些刀的影子。
哪能那么容易放过你们呢,是吧?
*灵感来源于自张悬的一段话,原话是这样的:
“诗人放过夜里的笔,眼睛放下相机,一杯热茶留在客厅,放走蒸汽。我们除了和彼此相伴活在当下,不肯再做别的事情。吾爱,人心不需要印证,如同世界上唯一的我们,像是想家的根不用泥土,他自己生长,活着,我深爱你,这就是我的生命。”
第57章 牛nai
八月中旬的时候,盛褚的兼职工作告一段落。还有一个礼拜开学,他忙着补自己的作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正在家里研究风向玫瑰图的时候,自己家门铃响了。
会拜访他家的人不多,盛霓社会关系简单,盛褚更是不会请人来玩。而且来他家的人鲜少有人用门铃。比如盛褚自己平常没带钥匙,只会咣咣咣敲门让傅远南或者他妈给他开门,所以门铃在大部分时间都是作为摆设的存在。
傅远南提前回来了?
可傅远南压根不是那种会没带钥匙的人。
盛褚带着疑虑开了门,来人是一楼的大爷。
大爷平常很爱干净也很会打扮,今天穿的是老头背心,外面盖了件深色衬衫,长裤垂到鞋面上。盛褚刚想把人迎进来,大爷就摆摆手说不必了。
“小孩,我要去我女儿家住一阵子,拜托你养养牛nai成吗?”大爷扶着墙的手轻微地发颤。盛褚一开始并没有特别注意这桩事,他只是在想,大爷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也不知道大爷的名字。他和大爷仅仅是因为牛nai彼此混了个脸熟,人和人的关系或深或浅,总是依赖缘分存在。
“我叫盛褚……另一个小孩叫傅远南,大爷您叫我名字就行。”盛褚笑着做了自我介绍,“至于牛nai,代养几天肯定没问题。”
他生前养过一只猫,有经验。猫不像狗,不跟人亲,也不需要人带着下去遛弯,其实养起来还是很方便的。跟盛霓打个招呼就行了,盛霓想来也不会介意,在这点上,他和盛霓一脉相承的热心肠。
大爷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动了动,似有什么要说的话而未出口,最后只是轻轻招了招手,扶着楼梯的扶手往下走:“我老咯,抱不动牛nai喽,你下来一趟,把牛nai的东西搬上去吧。”
说着就走到楼梯拐角处了。
盛褚忙返身回去拿了把钥匙,揣进运动裤的兜里,跟着下了楼。
彼时牛nai正在楼梯口蹲着,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毫不知情。大爷招招手,牛nai就想往大爷身上蹦。牛nai其实除了大爷谁都不亲,脾气又差,要不是因为长得好,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盛褚可能都不会给牛nai喂小鱼干。
但它跟大爷确实亲得背离了猫科动物的本能,大爷偶尔出去买个菜买得久了些,牛nai就会在楼道里喵喵叫,叫得整栋楼的人都出来围观。
这之后大爷每次出去买菜都会带着它,免得扰了民。
大爷颤颤巍巍地蹲下去,任牛nai在他膝头蹭来蹭去。紧接着大爷拎起牛nai的两个前肢,把牛nai塞进了猫箱里关着,又从屋里拿出一个老旧却柔软的垫子、一大袋猫粮和猫砂以及一个猫砂盆。
“就是这些东西了。”大爷说,“盛……”
盛褚见大爷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又忙着重复了一遍;“盛褚。我叫盛褚。”
大爷拍拍他的肩膀,感激道:“盛褚啊,谢谢你了。”
大爷放心他代养猫,本来也是对他的认可。盛褚摆摆手:“没事,不是大事,不用谢的。”
他提起猫箱的时候,大爷还躬着腰看箱子里的牛nai。或许牛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