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要去相亲吗?”仝阳状似无意地问。
“肯定不去啊。”闫云舒看了眼男人,安抚道:“我会尽快让我妈知道我们的事的。”
仝阳体贴道:“不急,不急在这一时。”
青年只以为是对方为了宽慰他宁愿委屈了他自己,于是有些感动,说:“我妈一定很喜欢你。”
仝阳摇了摇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吃完了饭,两人就收拾了东西,出发了,他们替老石锁好了门,下了山。
“我总觉得我以前来过这。”闫云舒往后望了望,“哎,门联好像又换了。”
只是离得太远,他没能看清上面的字,只是能从那模糊的轮廓看出那上面的字跟他上一次看到的时候不一样了。
“你看错了。”仝阳摇头,没有往后望,只是拉着青年的手,专心下山,“肯定是你看错了。”
“你又没看到,你怎么知道是我看错了?难不成你背后长了眼睛?”闫云舒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我背后倒是没长眼睛,但是我就是知道。”仝阳说,“是你看错了。”
看对方这样坚定的语气,青年反而不确定了起来,他再回忆去,又觉得门联没发生变化了,于是有些疑惑:“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兴许吧。
男人没有回答,他背对着青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要收尾了,来求海星!感谢各位的陪伴,下一本开个沙雕,大纲正在完善中,不太会写沙雕,有什么不对请各位包容(鞠躬)。
第89章 逐渐消失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闫家村。
在回到家时,看到那路两边熟悉的景象,闫云舒感觉自己眼眶发烫。
这是他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回到这里,他想起了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心情和上一次离开时完全不同。
他甚至有些期待,回到家时看到母亲的那一刻,他开始怀念起母亲的唠叨、身上的味道还有对方做的饭的香味。
这些元素一起组成了“母亲”这样一个角色,可他现在几乎已经对这些东西没有太多的印象了。
和她好好相处吧,毕竟她是妈妈。
因为闫云舒提前给母亲发了消息,所以,还没等他们到家,就看到她站在路口等。
“妈!”他喊了声,就再也说不出话,他的喉头哽住了,只能深呼吸着,保证眼泪不会落下。
闫母感觉到儿子身上发生了些变化,但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便笑着,说:“快走吧,我们回家。”
三人相携进了大铁门。
闫云舒若有所感,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却见铁门外除了墙和路,什么也没有,他有些疑惑,但看身旁两人毫无所觉的样子,他便以为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这段时间确实休息得不太好,出现错觉的频率有点高了,他这样想着。
“饭还没吃呢吧?走,妈给你做饭吃去。”闫母眉眼含笑,这时她的脸上带着些温柔,看得人鼻子发酸。
“好。”闫云舒重重点头,他瞥了一眼仝阳,又细细端详着母亲的脸,没从上面看出一点抵触,于是他松了口气,好在母亲没有排斥仝阳,这样他回头跟母亲说的时候兴许不会有多大的阻力。
母亲总会向着他的,哪怕他杀了人,她都会帮着他掩盖,无论他做出什么事,她都会一直站在他这边,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事情。
因为他是她的儿子,她是他的母亲。
闫母去做饭了,只留闫父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看电视。
当他瞥见儿子的身影时,他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来了。”
他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儿子相处,于是只能干巴巴地来一句:“吃果子,你妈新炸的。”
他一直是那么不善言辞。
家人的面貌与性格再一次被刻画描摹了一遍,加深了他们在闫云舒心中的印象。
他想着自己的病情,隐隐地感知到那天他不仅仅拿回了记忆,或许失去了什么东西,不然心脏这里不会有种空空的感觉。
或许是错觉。
他想着,点了点头,算是跟父亲打了个招呼,拉着仝阳坐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才跟父亲说了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呼,可算轻松点了。”闫云舒靠在书柜上,他的背后是一本名叫《杠杆与地球》的书,离他右手边最近的书是上次仝阳看的那一本,但他本人并不知道这点,他只是抬着头,看着站在他身前的男人。
“很累吗?”仝阳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按摩着,慢慢凑近,吻着青年的额头。
“还行。”闫云舒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样的亲密,他的手扒在男人的胸膛上,摩挲抚动,只觉得心脏要跳出来了。
在发鸠山那会儿他刚醒,尚且不甚清醒,胆大地告了白,表明了心意,现在越来越清醒了,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