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儿子不说话,他心里就有点慌了,用手肘碰了碰儿子的手肘,声音放的稍大了些,再一次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怎么你.妈的脸色这么差?你们刚刚在说啥呢?跟我说一句呗。”
闫云书看了父亲一眼,又偷偷瞥了一眼母亲刚要张嘴说话,就听见母亲那里传来一声厉喝。
“你要是不想吃饭就别吃了!问问问!成天也不知道你想干啥,刚跟我吵过架就能再赚到你那屋去睡觉去,见儿子来了,还故意打呼装睡,你那只老脸还要不要?你刚刚啥话都没说错,是我说错了行了吧,别再问了,赶紧吃饭,吃完饭他还要上班呢!”闫母气得把筷子往碗上狠狠一砸,木质的筷子在陶瓷的碗沿上砸出了“叮”一声,她这样没由来的怒火,吓得桌边儿的几个大老爷们,皆是浑身一颤,吃饭的吃饭,吃菜的吃菜不敢吱声,也不敢顶嘴。
足以见得闫母在家庭中的地位是多么高。
也让闫云书知道了,闫母想要隐藏什么问题,可他虽然知道了,但他却依然不明白,不理解母亲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家里有谁喜欢吃豌豆这件事?
这样一个小小的豆粒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让闫母这样避讳。
他想直接问母亲,但一抬头看到母亲那不妙的脸色,便浑身一颤,不敢再开口了,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母亲的霉头,这会儿去问,不光不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很有可能还会被母亲和想要与母亲重修旧好的闫父联合起来,夹枪带棒地把他骂到闭嘴,要是真到了那时候,他不光在仝阳的面前丢了脸,自己也不高兴。
眼见得一点越来越多,可她却越来越迷茫了,他不明白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在来这里之前,他仅仅以为这只是回家乡来看一趟,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的事,却不断的在这里遇到阻碍,一个又一个人避讳着云端的死亡,一个又一个的人劝他不要再继续探寻当年的事情,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往他的头上身上砸来。
砸得他懵了,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以为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可这件事情的调查越是受到阻碍,他就越想继续查下去,他本来是为了保证他自己的安危,为了找到他消失的朋友而寻找,现在接触了太多,慢慢重心转移,变成了他对这件事本身的好奇。
确实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可是如果不继续调查下去,他的好奇心迟早也会把他自己逼疯。
他这样想着,默默地把那些疑点记在他心里。
一顿早饭在这样压抑而沉默的气氛中吃完了,闫云书几番想要开口,都被他母亲的眼神瞪了回去,咽进了肚里。
于是他便只能保持沉默,在母亲风风火火替他收拾东西让他带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再跟母亲多说一句话,闫母像是知道他在憋什么气,没有理会他的情绪,只是在演独角戏一样不停的说着话,不停的把吃的和特产塞进那个已经不能再装的塑料袋里。
“够了够了,再装我就拿不动了。”闫云书终于忍不住了,他看母亲转过身,好像还想拿点什么东西塞进去似的,赶紧把塑料袋扎结实了,搂在怀里,说着,“别拿了,我回头还要到公司去带着这么一大包东西不方便。”
闫母看了他一眼,抬头示意了一下,童扬那边说道:“你不给你朋友吃吗?让人家尝尝咱这边的东西别那么抠门,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吃的。”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却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因为那个塑料袋确实已经不能再装得下任何东西,再装哪怕一根针进去,它都能直接爆炸。
做完这些,她就像发泄完了心中的膨胀的母爱一样,疲累地瘫倒在了沙发上,抹了把脸,说道:“你要是有看中的姑娘就领回来给妈瞧瞧,你都快三十了,现在再不谈恋爱,难不成等你到三十的时候再结婚吗?人家专家都说了,男人到30的时候身体就不那么好了,那会儿生的孩子质量就不高了。”
闫云书急着走,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反驳母亲说的话了,其实时间本来是够的,但是经过闫母的那一番折腾,搞得他现在时间有些紧迫,没办法继续逗留下去,于是他只能好言好气地哄着母亲:“好好好,我知道了,那我这就走了,不能再跟你聊了,哪天我回来一趟跟你多聊一会儿啊,我现在急着走。”
他说着便拎着那两包东西哒哒哒的往前走,那架势像是在逃离什么野兽似的,他在前面走,闫母在后面望,一直到他的身影闪进了巷子的拐角处,再也看不到。
和他几年前离开家时几乎一模一样。
上了车,闫云书才感觉到松了一口气,他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才终于感觉到了不舍。
但他并没有任由那股不舍的情绪持续很久。
他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和记录下来的疑点尽数告诉了仝阳。
坐在主驾驶上的人听后眉头便皱了起来,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关于和云端一起长大的记忆?我指的不是那种在一起做游戏的玩伴关系,而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