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阳笑了,说:“没有那么夸张吧?我以前没和你住在一起的时候,你那时候生活都是怎么过的,不也这么过来了吗?我现在不过就离开你几天而已,你怎么就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来了?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闫云书一听他说这话,立马来了Jing神一下坐起来,碍于对方在开车,不好动手动脚的,只能有些生气地打断他的话,说:“说什么呢?怎么就死啊死的,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歹也是你自己,快呸呸呸,你下回再这么说我就不理你了。”
仝阳乐了,这会儿倒是听话的很,连声呸了几下,说道:“行了吧?现在可以了吗?我刚刚只不过就是开了个玩笑,好,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也不喜欢听这种话题,我下次不说了好不好?别生气了。”
这么一哄一劝,倒搞得好像是闫云书自己不是了。
他听着这么几句话,总感觉有哪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于是只能恹恹说道:“不要总是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上,不吉利。”
他说完自己也乐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居然也开始讲究这些了,经过了这两个月的事情之后,他发现自己看待事物的态度倒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从前他绝对是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的,现在反把这种东西当真的看了。
怎么感觉跟他妈有点像。
正说着他突然听旁边的人说了句:“不好。”
“怎么了?”
“我只想到我要走了这事,把你的石头现在已经没有效力这件事忽略了,我走了,你那间房子没再有人能帮你镇住,你自己一个人住在那里行吗?你看这两天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在上班时都遇到了多少事情了。”仝阳咂么两下嘴,“这下怎么办?还想着哪天要带你一块儿再去求一个的,我怎么还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倒是真不怪他,毕竟平时闫云书自己都想不到这件事,如果不是他这两天总是遇到灵异事件,他自己都不会记得这石头上还有点裂缝,平静的日子过习惯了,只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想到这个石头的存在,再加上晚上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住在一起,闫云书也不再做噩梦了,他就更想不起来了,又不是什么天天摆在面前的东西,时不时想起来一阵子转头就忘也是常事。
说到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我今天遇到那事儿的时候,好像是它救了我。”闫云书回忆着,“我当时被水下那个东西抓住了手臂没法动弹,体力耗尽快要直接下去的时候,下巴磕着桌子了,也就是那个时候,它突然一松劲,松手了,我就这么抽回来的手。”
仝阳露出了一脸的若有所思,顺手把车停好了,才转过头来,正对着闫云书的视线——他最近很喜欢这样的谈话方式——直视对方的眼睛,说:“它的基本效力没有丢,或者说,只是它的能力被减弱了?”
闫云书回想着,又说:“上一次也是这样,那个时候我被东西追着,没命地跑,怎么都跑不赢,当时它追我的时候,速度很快,但始终没有碰到我,可能就是它的功效,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在前边看到车站了,猛一扑,才扑上去,也就是这一下,给我这石头一下子砸裂了。”
“现在想想,当时我被追的时候,这石头还没裂,也许那个时候它的效力就已经不高了,只有直接接触才能抵御得住这些东西的侵袭。”闫云书继续说道,“已经两次了。”
从他戴上这石头开始,已经有两次遇到灵异事件了。第一次,他被死命地追,因磕到车站长椅上才脱离险境,第二次,他又被拼命地往水池里拖,下巴磕到桌子,石头砸上手机,才化险为夷。
这两件事虽说不能直接证明石符的能力,却对他来说有所提示。
这东西不是完全无用,毕竟他也安稳地过了一个月,是最近才遇上的状况。
但要说它的能力像仝阳的石头那样不变的话,他也是不相信的,毕竟在这石头还没有出现裂缝的时候,他就已经遭遇了灵异事件。
“你以前有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石头会带着带着就失效吗?”他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下次应该再去多求几个,但是这样也不是长久的办法,或许我应该想想有没有别的路子可以走。”
仝阳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思考着,片刻后,他说:“石头是外界的力量,如果你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从噩梦中摆脱出来就好了,但是需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你自己从噩梦中走出来呢?”
“依靠自己的力量”这七个字在闫云书的心声敲出了不小不大的涟漪,如果他真的可以像仝阳那样不依靠石头,自己就从噩梦中从灵异事件里完美脱身就好了,但是他能行吗?连仝阳都是依靠着师傅的作用才能摆脱噩梦,比仝阳要弱的他可以做到吗?
“你不必害怕,因为我们两个人遇到的事情是不一样的,我所在的不是我自己原本的世界,所以遇事时总会缩手缩脚,束手无策,但你不一样,你活在的是你的原生世界,应该在这里如鱼得水才对,和我的情况不同。我出差的时候会留神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你,如果我找不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