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告诉二哥他没事啊!
许付咳了咳,打破车里的气氛,“还没问二哥跟俞卷,春节过的怎么样啊?”
段榕:“少打听你师娘的事。”
俞卷勉强顶着大红脸回话,“过得挺好的,你呢?”
本来还想叫许付哥,但是现在他是师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叫了,都怪二哥。
段榕被小鱼儿嗔了眼,不仅没认识到错误,还有点浑身得劲,捏着俞卷的下巴,晃了晃,“宝贝儿再撩我一下。”
俞卷拉下段榕的大手,“不要乱来。”声音颤颤的,听起来不好意思极了。
“我过得,”许付强行插嘴,“我过得也挺好的,自己打打游戏什么的。”
段榕正经嗯了声,勾起唇,“嗯,年纪大了,还是得找个媳妇儿才行。”
许付垂死挣扎,“我还年轻。”而且他也不搞基。
段榕揉着俞卷的手指轻哼,“你师娘比你还年轻。”
许付打转方向盘,停到停车位里,“都是师父厉害。”
段榕给俞卷解开安全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是在B市开始,哪怕俞卷坐在车后座,段榕都会亲手给他系上安全带,说安全。
俞卷没有从自己那边下车,他一点点挪着从段榕那边下车了,两人之间也没多亲密,但莫名的,他们像有小秘密一般,很隐蔽地在一些细节上黏黏糊糊,很相爱。
段榕拉住俞卷的手,关上门,笑,“多跟着学点。”
许付笑着跟了上去。
警局大厅里一个从背面看衣着得体的女人正在不耐烦地对值班警务人员发泄情绪,“都说了我儿子没杀人,你们也没有证据,快点放人,他在这里呆一秒钟,都是对他人生的污点,我不允许我的儿子有这样的经历!”
那是周桓的妈妈,俞卷舅妈,罗素丽。罗素丽听到后面的声响,还以为是她老公赶过来了,扭过脸,看见为首的是不认识的,欣喜的目光收了回去,接着她看到了俞卷。
俞卷正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长辈,还要不要叫人,毕竟她是俞卷妈妈亲弟弟的妻子,哪怕有很多事情在里面,他作为晚辈……
罗素丽像没看见俞卷,转过头继续大骂他们警察抓人没道理。
俞卷无意识抿住的唇松开,下一秒,段榕包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来自段榕的强大、安心气息包裹着俞卷,让俞卷沉闷的心情又扬起来了。
段榕说:“眼睛往哪儿看呢,看你老公一个人就行。”
俞卷心脏跳动快起来,小小的,嗯了一声,应了这句话。
他如今不是一个人了,他有二哥。
许付带着段榕跟俞卷上二楼,推开办公室的门,高警官也是刚回来,正在一边喝水一边说话,“问出来了,这个黎深,是陆之林的人,但是黎深的死跟陆之林没有关系,我们要抓他回来,还得有证据才行。”
段榕走进来,办公室里的人停止了说话,刑侦副支队从茶水间里冒出头,认出了段榕,眉飞色舞地率先打招呼,“二哥!”
这礼州永康区分局,跟B市咸丹分局装潢都不下上下了,不愧是富得流油的礼州。
副支队太高兴了忘记自己手里还拿着咖啡杯,滚水洒到了手上,嗷的一声猪叫,“疼死我了!阳阳宝贝,你快出来!我手烫到了。”
里间的办公室里走出他们年轻的支队长,身形笔直,头发剪的很短,五官有点秀气的漂亮,但是个头足足高了副支队半头。
“谁让你光顾着看段榕的,该。”支队长白霜轻飘飘看了眼副支队的手,高冷地说道,然后转向段榕三人,一点头,“欢迎。”
段榕也没多客套,“白支队。”他跟礼州的公安机关都不太熟。
白霜把三份案情进展和死者资料社会关系都递给了段榕,“老高刚才说的那个陆之林,段先生认识吗?”
除了第一句,既不叫段二哥也不叫段榕了,这位年轻的支队长很走高冷疏离风格。
段榕先打开死者资料,“没听过他的名字,不过知道陆承。”
副支队凑过来,赞叹,“二哥,你怎么知道陆之林跟陆承有关系啊?”
听着这句式这语气,感觉像是第二个许付。
白霜面色淡淡地捏起赵云岁地领子,“我先问了陆之林,自然里面就有了意思,段先生不是你,稍微猜一下就能猜出陆承了,只是段先生还不知道陆之林跟陆承的关系,是吗?”
段榕快速看完了两个大学生的资料,打开第三份,很长者气度的没有跟白霜计较他突如其来的敌意,“父子。”
白霜:“……是的。”
陆之林大众不认识很正常,因为他只是个富二代,纨绔,但他爸不一样,他爸是国家第二富,礼州首富。
虽然两年时间并不长,但也足够某些行业迅速成长,一跃进入龙门了,俞卷的舅舅也挺厉害,两年把前礼州首富弄成了一个空壳公司。
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