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他不想走,而是他与贵妃向来没有交集,如今突然要送他出宫,这背后究竟有没有Yin谋,无人知晓。
若是汤贵妃真视他为眼中钉,又怎会真心送他离开,若在离宫途中向皇帝告密,岂不是更能将他除去?容呈在这宫中被陷害这么多次,不得不谨慎行事。
待他走后,身旁的掌事太监凑上前问∶"贵妃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汤贵妃眼里浮起一抹怨恨神色,"他既然如此不知好歹,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你去将他还活着的消息传给皇后母家的人,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乐伎。"容呈回到养心殿时,里头空无一人。关鸿风去上朝了。
容呈无事可做,便上床小憩。
迷迷糊糊间,他忽然感觉背后有人贴了上来,双手搂着他的腰,抵在背上的胸膛透过布料传来皮rou的温度。不用猜,便知道还是皇帝。
容呈这些日子已摸清了关鸿风的脾性,他越是挣扎,关鸿风越得寸进尺,索性就让皇帝抱着。关鸿风在身后嘀嘀咕咕,"那些个大臣,整日给朕找事,又在提立后之事。"
容呈闻言睁开眼,想起今日汤贵妃要笼络他之事,偏偏前朝又在此时提起立后之事,看来是后宫与前朝联手了。
他不说话,关鸿风盯着容呈白皙的脖子,眼神忽明忽暗,手上将那一截细腰搂得更紧了,忽然凑到他耳边说∶"容呈,朕封你为后好不好?
第89章 格杀勿论
关鸿风说要立容呈为后。
容呈眉心重重一跳,回头瞪他,"你说什么疯话?"
"谁说朕疯了?"关鸿风的眼神犹如荆棘丛中的一堆火,热烈又炙热,"朕就要立你当皇后。"容呈心中颤了颤,犹如锤子击中,用力推开了关鸿风,喘息道∶"疯子,自古以来哪有男子当皇后。"关鸿风不以为意∶"那朕就做这开天辟地第一人。"
容呈胸口微微起伏,不知怎的,他看着关鸿风这幅样子,竟觉得皇帝不是在与他说笑。关鸿风一笑,又道∶"你知道的,朕向来不在乎外人如何议论。"
容呈心里莫名惊惶,心脏仿佛被锁链扣住,一点点收紧,令他难以呼吸,陡然拉高声量∶"谁想当你的皇后!"
关鸿风紧紧望着他,一字一顿∶"是朕想。"
他深邃的眼睛仿佛望进容呈眼底,将那强烈的渴望毫不掩饰注入,像一张大网从天而降,逼得容呈退无可退。
"我不答应。"容呈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待他再睁眼时,里头一片死灰,"我一点也不想当你的皇后,关鸿风,你别逼我恨你。"
说罢,他便翻过身,不再去看关鸿风。
关鸿风攥紧了拳头,青筋遍布,心里刺激的念头却控制不住占据了他的心。这一夜,容呈没睡着。
他知道关鸿风也没睡,二人就这样躺在一张床上,各怀心思,心照不宣地没出声。容车想不明白,关鸿风以前分明恨不得将他折磨致死,为什么突然如此待他?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关鸿风左不过是为了折辱他,让天下人耻笑他罢了。第二日,关鸿风上朝,又有大臣提出立后之事。"皇上,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还望皇上早下决断。"
"若要再立继后,臣以为汤贵妃担得起此任。""汤贵妃一无出身,二无子嗣,怎配得上选立继后?"
关鸿风听着他们叽叽喳喳议论,思绪飘向远处,想到晨起时看见容呈埋在被褥里,露出苍白的脸和几绺的头发,像只可怜又可爱的小动物,让人恨不得日日揣在兜里。
关鸿风想,若是容呈能像他睡觉时一样乖便好了。一声"皇上"将关鸿风的思绪唤了回来。
他看向底下的文武百官,修长手指在龙椅上轻叩,"继后人选,朕已有决断。"满朝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臣子大着胆子问∶"不知皇上心中人选是何人?"关鸿风笑看着众人。
那日过后,汤贵妃没再来找过容呈。
容呈松了口气,许是汤贵妃想到了别的法子,甚至是,她也觉得自己说的话荒谬。关鸿风不可能立一个男子为后,若真要选,也定是在后宫挑一个德才兼备的妃子为后。但无论是谁,容呈都不想淌这趟浑水。
出神间,关鸿风上早朝回来了,见容呈在用早膳,他也走过来坐下。容呈只当做没看见,继续喝粥。关鸿风忽然说∶"朕要立继后了。"容呈动作顿了顿,却没出声。
关鸿风看向他,眼神饶有趣味∶"你不好奇是谁?"
他这一提,容呈便想起那夜关鸿风说的话,忍不住抬头看他,眉头微皱。
关鸿风像是看出容呈心思,嗤笑一声,嘲道∶"你还真以为朕会立一个下贱乐伎为后?"一容呈默默收回视线,不发一言。
他早该知关鸿风在说笑罢了,如此狂悖无道的事,不说满朝臣子答不答应,就连百姓也会议论纷纷。幸好他从未当真过,也从来不屑。容呈忽然问∶"继后人选可是汤贵妃?"
关鸿风眯起眼睛,浮起一抹怀疑神色,"你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