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鸿风这个角度正好瞧见三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他心里不是滋味,尤其是容呈脸上的笑容,更是刺眼。
容呈在宫里时,何曾对他这样笑过。
在这雨后shi润冰凉的一刻,关鸿风忍不住想,容呈和他在一起时,真的没有一日痛快过吗?用完朝食,孙亭起身告辞。
他翻身上了马,对容呈说∶"待来日我继承皇位,定好好答谢你。"容呈没去深究这句话是真情还是假意,点头道∶"好。"
孙亭回头看了眼树下的男子,那眼神如潜伏在洞xue里的狼,犀利而深沉,他隐约察觉这人和容呈有关系,没去细想,骑马离开。待孙亭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小路上,容呈转身要回屋,只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过头,被突然扑来的身影压到了栅栏上。关鸿风眼里布满血丝,乌青严重,显然一夜没睡,他呼吸粗重,"昨夜你们做了什么?"
容呈背上疼得厉害,不知是不是被栅栏的倒刺戳伤了,他的脊背下意识绷紧,硬邦邦地说∶"与你有何干?"关鸿风几乎用尽力气开口∶"你们睡了?"容呈没由来地羞恼,"你以为谁都似你随地发情?"
关鸿风不信,哪怕有个予安在,他也放心不下,按着容呈便将他的衣裳剥开,露出大片白皙胸膛,仔细地检查身上各处。容呈只觉羞辱,面色涨红,却挣脱不开关鸿风的束缚,任由他将自己的亵裤褪了下来。关鸿风不管不顾把手指挤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痛苦令容呈挣扎起来,抬手狠狠扇了关鸿风一耳光。"啪"地一声,空气静了。
关鸿风愣住了,脸上火辣辣地疼,难以置信看向容呈,"你敢打朕?"
容呈羞耻地拉上外衣,瞪着他,难得失控地吼∶"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滚远些,别再来打扰我!"
关鸿风怎甘心被乐伎折辱∶用力捏住容呈的下巴,磨牙道∶"当着朕的面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这个姿势令容呈仰起脖颈,昨夜划伤的伤口清晰地进入关鸿风眼里,他心里抽地一疼。容呈为了不跟他回去,就敢跳马车自尽,可却能轻易让别的男人入屋共处一夜。那他算什么?一个笑话?
关鸿风咬牙切齿道∶"朕容忍你,不过是心情好罢了,你少给朕得寸进尺,若是敢背着朕行不贞之事,朕便杀了你们这对jian夫yIn夫!"这时身后突然响起"啪"地一声,背上骤疼,关鸿风回头望去,竟是予安拿着扫帚打他。
他的眼神愤怒又凶狠,如发狂的野兽,把予安吓得不清,抓紧了手中的扫帚,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关鸿风。
关鸿风听见脑中的弦"嘣"一声断了,他恨不得杀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可余光瞥见容呈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他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无力的愤怒。
关鸿风恶狠狠甩开容呈,转身离开。
予安见状,赶紧扔下扫帚跑过来扶起容呈,他抚着脖子,重重喘了口气,望着关鸿风大步离去的背影,竟然看出了一丝落寞。容量被搀扶着回到房屋。
予安气呼呼地比划∶"要不是这狗皇帝走得快,我就再打他几下。"
容呈心里感动又担忧,"下次别冒这险,关鸿风是个疯子,气急了保不准要杀人。"予安想起被关在王府时听到的流言蜚语,心里也有些后怕,点了点头。家里的米不足,容呈打算去镇上一趟。
他本想自己下山,可他不放心将予安一个人留在山上,怕关鸿风借机对予安下手,便将他也带上。
予安在山上住了这些时日,还是头一回去镇子,像脱了缰的野马,四处乱窜,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喜欢。予安瞧见什么中意的,容呈都给他买,丝毫不心疼银子。孙亭给的报酬很多,足够他们肆意挥霍,过完下半辈子。
两人买完了菜,又挑了几只鸡,打算带回去在院子里圈养起来下蛋。然而这次下山,容呈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
二人来到医馆,予安看着头顶的牌匾,惴惴不安被跟着容呈进了里头。一位年过半百的大夫坐在里头,瞧着Jing神奕奕。
容呈走过去说∶"大夫,劳烦您替他看看,他这嗓子还能痊愈吗?"予安垂下眼,乖巧地坐在了木凳上。
容呈看了一会,察觉身后的目光,转身出了医馆,一眼就看见人群中跟踪他的关鸿风。他不去在意,往热闹的长街上走去,寻着方才路过时看见的冰糖葫芦。
容呈找得入神,没发现身后的关鸿风已绕到了他身旁,远远看见了卖冰糖葫芦的老人家,他快步走去,正要开口,一只手突然从身旁伸出,将他拖进了旁边的深巷。
关鸿风将容呈按在墙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二话不说便吻了下来。
"唔——"容呈背脊贴着墙面,双手被扣住了,按在墙上,被迫承受关鸿风铺天盖地的吻。关鸿风吻得深,像要把容呈融入皮rou似的,含糊不清道∶"朕昨夜就该狠着心将你带回去。"容呈不知他又发什么疯,关鸿风自己却清楚得很。
他一路上瞧着容呈和予安两人高高兴兴买菜,他却只能像条讨吃的狗跟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