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地上小信的尸体,血rou模糊,身子烂成了蜂窝似的,可见下手之狠。关鸿风居高临下望着潘太医,"龙伎为何要杀他?"潘太医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是为了那哑巴。
关鸿风目光森寒,裹着锋利刀刃,"是你将龙伎送出宫的?"潘太医抖如筛子,跪在地上,"皇上明鉴,臣是冤枉的!"
"冤枉?"关鸿风冷笑,"他前一日才见了你,第二日便不见了,你敢说你不知情?"
潘太医头也,不敢抬,慌张解释道∶"皇上,那日龙伎不知从哪听来了绍南王府里的事,特来问臣,却并未和臣联手逃出宫去,况目就是给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做出这种事!"
潘太医不敢将自己把予安受伤说给龙伎听之事说出来,否则便是杀身之祸。担心皇帝不信,潘太医还将高太医遇刺一事说了出来。
关鸿风将信将疑,派人去打捞,果然在潘太医说的那口井里捞出了高太医的尸体,经过一夜,已泡的脸色发白,当时就有宫人吐了。关鸿风听到杨公公回禀确有其事,他气得砸了御案上的砚台,双眼猩红,"亏朕为他打点好一切!"养心殿里的宫人大气不敢出。
杨公公担忧道∶"皇上,今日便是炼丹药的日子,该如何是好?"
关鸿风靠在御座上,胸膛用力起伏,过了片刻,他睁开眼,声音冷如寒霜,"将这小信的尸体送去豹房喂豹。"天蒙蒙亮,容呈逃出了城。
他躲进了一辆装满货物的驴车里,车轱辘一晃一晃,不平整的小路上异常颠簸。容呈躲在箱子里,浑身发冷,脚下的硬物磕得他难受。
他推开箱子露出一条缝隙,四周全是树,皇城早就被远远甩在了后头,连个影子都没有。容呈长长吁了口气,他合上箱盖,身子缩成一圈,又昏睡过去。不知走了多久,驴车突然停了下来。
容呈迷迷糊糊睁开眼,听到外头传来说话的声音,他茫然地坐起来,空气中有几分室窒息的冷意。本以为是驴夫在说话,可听那动静,却不太对劲。
容呈心里跳了跳,他轻轻推开头顶的盖子,露出一条缝隙,看见驴车四周围满了人,个个手上都拿着刀,森冷寒光。容呈愣了愣,这打扮,像是山上的强盗。
出神间,他听见那名驴夫求饶,说这些箱里装的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他不过片刻,前头就传来了惨叫声,随着重重一声闷响,容呈的脸白了。那名驴夫躺在地上,鲜血从他的胸口缓缓流出。
容呈悄悄将箱子关上了,听到外头的人说搜箱,脚步声顿时朝着后头来了。
他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下一刻,箱盖从头顶打开,一抹月光从缝隙里钻了进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容呈挥刀而出,扎伤了开箱的强盗。
众人始料不及,只见一个人影随着箱子倒了下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容呈顾不上疼痛,一瘸一拐往林子里跑去。等为首的强盗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愣什么,追啊!"
容呈逃进了林子里,四周黑压压的,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身后的强盗穷追不舍,刀声交错,仿佛在耳边落下。"站住!"身后的人威胁大喊,话里尽是杀意。
容呈摇摇晃晃往前逃,路黑,下了雨又shi,一不小心竟摔在了地上,沾了满身泥土。他回头看了眼追上来的黑影,用尽力气扶着树干站起来,没看见腿上渗了血,继续往前跑。偌大的林子就像个迷宫,怎么也逃不出去。
容呈一日滴水未进,又受了伤,体力不支,没看清路的身子一歪,便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山坡陡而峭,他滚了好几圈摔在草丛里,眼前阵阵发黑,有那么一瞬间呼吸上不来。
等容呈再想爬起来时,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一股粗鲁的力道将他翻过去,刀子落在头顶,忽然停住了。
月光下,容呈脸色透着白,衣衫不整,露出大片胸膛,犹如大雪过后,若隐若现出现了两点梅花。为首的强盗见了这一幕,顿时口干舌燥。
他没想到,抢个劫,竟然还能逮个这么好看的男子。
这群强盗常年在山上作恶,经常抢过路的行人,偶尔倒霉的姑娘被他们碰上了,自然免不了一番糟蹋。可这么妖冶漂亮的男子,可是少见。
如今男风盛行,连当今天子都在后宫里养了男宠,他们心猿意马,今日终于有机会尝尝这新奇滋味了。为首的强盗权衡片刻,到底被色心压过了杀意,"把他衣服扒了,今日给兄弟们尽尽兴。"
话音落下,其他几名强盗便去剥容呈衣裳,他拼了命挣扎,脸上却狠狠挨了一耳光,顿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容呈嘴里弥漫起浓浓血腥味,他顾不上疼,手里匕首胡乱挥舞,被一脚踢开,"哐当"撞在石头上,滚落进草丛里。为首的强盗骑在容呈身上,拍了拍他的脸,"你捅伤我兄弟一条胳膊,陪咱们睡个觉,可一点也不吃亏。"容呈双手被其他强盗按在地上,连双腿也被分开,稳稳按住。
就在为首的强盗即将脱掉亵裤时,一道利箭倏然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