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鸿风成功捏住了容呈的软肋。
一连几日,容呈被囚禁在承欢宫养伤,每日只有一位老太医来给他诊治换药。
容呈喝下.药,苦得皱眉,“为何不是潘太医来医治?”
老太医迟疑道:“潘太医身子不适,在家休养。”
容呈一顿,抬起眼皮,老太医急忙转开头,收拾好药箱,起身离开。
容呈看着黑乎乎的药汁,把碗放下,转头望向窗外。
恐怕是关鸿风起了疑心,怀疑容呈出宫那事和潘太医有关,这才牵连了他。
不仅如此,听闻那日看守的侍卫被发落去慎刑司,去了半条命,承欢宫外换了一批更Jing干的侍卫来把守。
容呈听完心里无波无澜。
他由始至终在意的只有予安,至于这些人的性命,与他无关。
可容呈走不出这承欢宫,更别提逃出宫去找予安,连他到底是死是活也不清楚,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病反反复复,始终好不起来。
这夜,关鸿风听了太医的回禀,来了承欢宫。
几日未见容呈,他比出龙乐府那日还要消瘦,原本漂亮的一张脸如今只剩下消沉憔悴,见到皇帝来,也没有一丝反应。
关鸿风站在床边看了容呈许久,沉声道:“你既想见那狗奴才,朕便带你去见。”
第25章 豹房之见
关鸿风带容呈去了皇城西北的一处宅子。
两名看守的侍卫懒洋洋的守在门口,远远瞧见两个黑影往这边走来。
皇帝事先要来的消息无人知晓,待人走近了,侍卫们认出身份,顿时吓了一跳,正要下跪行礼,被关鸿风打断:“绍南王呢?”
侍卫们面面相觑,“在........在豹房。”
无人敢拦着皇帝,任由他们走了进去。
穿过校场,远处房子亮着烛光,似有野兽的声音传出,在寂静的黑夜里无比清晰。
书房的门半掩,望进去的一幕,是予安被困在笼子里,他身子遍布伤痕,蜷缩在笼子一角,嘴唇干烈苍白,像风中的花朵儿似的颤抖。
容呈睁大了眼,呼吸一下粗重了。
予安真的还活着。
容呈的手发抖起来,下意识想推门进去,却猛地停住脚步。
笼子的另一头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那物站起来,走出黑暗,露出斑点花纹和有力的四肢。
是一头半人高的豹。
那头豹似乎是饿了,瞧着面前的予安,就似瞧见了猎物,张开大口,露出尖齿,猛地朝予安扑了过去。
容呈的呼吸窒住,瞳孔紧缩了一下,失声道:“不要!”
豹敏捷地扑了过去,就在离予安只有半臂距离时,拴着它脖子的铁链骤然拉成一条直线,带得作响,它发出嘶嘶声,不甘心地盯着予安。
予安吓得抱头颤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哑了,叫得像哭,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
须臾,面前传出沉重的脚步声。
绍南王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来到笼子前,啧了一声,“真可惜,又只差了一点。”
予安发抖得不像话,身下shi了一滩,全是他的泪水。
绍南王凑近道:“好好醒着,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绍南王走到案几前的木椅上坐下,磕着葵花子,饮着茶,瞧着笼子里的予安和豹。
他吩咐身边的宫人:“去,将那铁链再松一些。”
宫人绕过笼子,来到豹的身后,将铁链又松了一格。
那头豹一感到链子松了,趁势扑过去,一口尖牙几乎碰到予安的脚尖。
予安缩起身子,发出惊恐的“啊啊”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望着绍南王直流泪,模样可怜又绝望。
绍南王心里微微一动。
那头豹还在坚持不懈扑过去予安,恨不得把他一口吞入腹中,豹房里回响着铁链挣动的声音。
门外,关鸿风贴着容呈耳朵说:“这头豹长年吃rou,人rou对它来说,再诱惑不过了。”
怀里的人身子剧烈发抖,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
容呈手脚冰凉,望着在笼子里瑟瑟发抖的予安,他陡然红了眼,推开门要进去,被关鸿风眼明手快揽回怀里,捂住了嘴。
关鸿风在耳边嘘了一声,“难道你想进去陪予安?”
容呈挣扎起来,胡乱摆动的手扇了关鸿风一耳光,力道虽不大,却一声闷响。
关鸿风眉宇Yin鸷,沉声道:“你若是再胡来,我便让人将那豹松开,让它尝尝予安的滋味。”
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关鸿风一口咬住容呈耳朵,舔了舔,“龙伎,是你非要来这里,你既要看,朕就让你看个够。”
关鸿风扳着容呈下巴强迫他望着前方,予安还在哭,哭得直抖,眼睛都哭肿了,丝毫不敢去看身后的豹。
容呈心如刀绞。
他咬住嘴唇,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