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肖峪一点慌乱都没有,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秋风扬起他的头发,带起他的笑容,舒子陵听到他缓缓道“我不是早就在这儿了吗?”
肖峪扭头看到舒子陵幽怨的目光,笑道“你看玉面阎王是不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片光零羽,与众不同?”
舒子陵一脸的我不开心,你又瞒我“确实是瞒天昧地、地塌天荒、惶悚不安、黯然销魂。”
“简直是人神共愤、愤不欲生、生世不谐、谐,谐,邪魔歪道!”
肖峪主动凑过去抱着舒子陵道“好啦好啦,不生气啦不生气啦。不愧是文科状元啊,这成语接的好!”
见舒子陵表情好转一些,肖峪又低低道“玉面阎王杀人无数,为人狠厉不讲理,我怕你……”肖峪顿了顿,不敢说下去。
舒子陵亲了亲他额头“怕我不喜欢你?害怕你?讨厌你?我好像说过不管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是不是?”
肖峪点头道“是。”
十六年前,肖峪从毒村跑出来,找不到工作糊不了口,毕竟不是每次都能遇到那么巧的比赛,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接到单子。能怎么办?肚子要紧,于是跟着老大哥混过社会,好巧不巧,是玉弓司的人。而他本身,也需要一个口子来发泄他的恶意。
从地狱跑出来,染了一身血的天使,还是天使吗?
肖峪恶得极端,恶得狂暴!没有人知道,在另一个世界,那张笑脸的背后,是浓重的血腥和冷血的杀意!
他长得柔柔弱弱,笑得灿灿烂烂,血花绽得惊魂。
玉面阎王不是他自己取的,是别人给他取的。究竟是谁,他也不知道,反正坟头草肯定比人高。
十五年前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杀了多少人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雨很大,和两年前基地训练时的雨一般大,汇在地上的雨水洗刷着血ye,一簇一簇流向远方,为什么杀人他也忘了,可能是因为那些人贩毒吸毒?或者他们想□□一个女生?还是因为他们发现了他身份来着?
一开始是几个,越叫越多,到最后他自己都杀红了眼。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背后传来一声“肖队?”
那人的声音带着无法相信,带着些怒气,却偏偏没有质疑。
肖峪笑着脸回头,闪电交加,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森寒恐怖!
那人看着那笑容浑身一抖,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是老张。
老张把自己的衣服给肖峪披上,带他到一个小破房间里,拿毛巾给他擦干,又拿了套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
肖峪一边挽起长长的袖口一边听老张说“肖队你没回去基地吧?千万别回去。我们七个人都跑出来了,可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
肖峪挽袖口的手一顿,扭头说“怎么会?”
老张蹲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双手掩面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他说“他们六个都被师长暗中杀了。说咱们暴露了基地机密。我得到消息时人已经全没了,后来就一直混着,不敢回基地也不敢回家。”
肖峪拳头捏紧“我去给他们报仇!”
老张还没来得及起身拉肖峪,肖峪就跑了出去,直直冲上S省基地,师长不见他,元旅长见的他,他说“不就是十六个无名小卒吗?别因为这事毁了你的前程!”
肖峪一把推开元顺旅,直直冲进去杀了那个师长。
他本想要一个说法,说法没讨到,讨了条人命,第二天就轰动了全球。
新闻说他们十七人伙同毒匪,勾结毒枭,在行动前通风报信,更是出卖S省基地机密!最后被逮捕六名,枪决!原队长上门寻仇,杀了师长。
元顺旅升为师长,他也同时记住了玉面阎王的名号。
“其实一开始的玉面阎王是真的阎王,看谁都想打,看谁都想杀,游戏的打打杀杀满足不了我,我就找拳打,找人渣杀。其实我知道我不对,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一边恨自己一边杀人,只有伤口的疼痛能刺激我让我觉得还活着。”
一人摘了帽子站了出来,鬼哥!
肖峪看着鬼哥道“他就是老张,在圈里潜伏多年,为我提供圈内的消息动向。”
“其实你没猜错,救了金刀帮老大的,是那个女大学生。”肖峪看向沈重“他被那群人灭口,我其实是拿他试验我的医疗设备,反正救活了大不了再给一刀。”
沈重憨憨地向舒子陵笑着,一点印象里的狠厉都没有。
“但他说既然我救了他的命,那这条命就是我的,他既然重生,那就叫沈重。”
“当时是舒安城派人要求jian杀,然后推到你身上。我不想管那些弯弯绕绕的,想得脑袋疼,反正大不了打一架。”
范家轩看着老张,双眼都红了,什么都没说,过去给了个队友间的拥抱。
“军部的人来了。”
“孙坤和王珂狼狈为jian,几乎掌控整个S省基地势力,再发展个十几年,几乎这两个字就能去掉了。”
舒子陵道“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