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此去无日,拔剑来生亦远征
不知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曲儿,秦兆留在原地,独自回味谢愠声音里的凄婉,谢愠他...一直都在等他。
曲境凄凉到,像是跑了媳妇,秦兆尴尬的想到了幻境里自己险些跟大师兄成了亲,更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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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愠回到房间里,把胡琴放下,推门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战乱已经平息,百姓们也都在为生活忙碌,看到他时,会兴高采烈的跟他打招呼,喊他谢将军。
他找了处客栈住下,军营里留下了太多秦兆的踪迹,虽然谢怀玉来告诉过他,秦兆一定会回来,但他内心还是极度排斥那里,人满为患的军营里,没有秦兆的身影,是空荡荡的,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rou般,也只有入了这闹市,他才能感觉到人烟气,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谢愠脱了外袍,在床上安静的坐了一会,想起来自己还没用膳,客栈楼下就是酒楼,他也懒得拿外袍了,直接走下去打算吃点东西。
“油淋百叶,芙蓉鸡片,外加一碗rou丸面。”
“好嘞客官您稍等~”
等到谢愠从房间出去后,秦兆小心翼翼的翻进了房间里,想了想,唤人打了水上来,以便谢愠用完膳后净手,秦兆左看右看,最后扯过谢愠挂着的那件外袍从窗户跳了出去。
不消一会他又从窗外跳了进来,把浆洗好的外袍挂在了远处,又拿内力烘干了,在谢愠坐过的床上坐了会,掐着时间等谢愠回来之前翻窗而出,走到了客栈下面的酒楼里,扔了一锭银子到拨算盘的掌柜面前。
“甲字六号房间周围还有没有空房?”
掌柜收起银子,笑道:“有有,六号左边的五号房间还空着,客官我带您上去?”
“我自己去。”
“好嘞客官,您楼上请。”
谢愠回房间的时候顺路喊了一个店小二送些水上去,到了房间的时候发现,盆里已经装了半盆清水了,谢愠愣了下,回想自己是不是下楼之前让人打的水?
“砰砰”,“客官,您要的水拿来了,劳烦开下门。”
谢愠迷惑了一瞬,伸手打开了门,接过水放到了盆边,开始怀疑自己房间的盆里是不是早就装好了水,他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
鼻尖传来了淡淡的皂荚味,谢愠疑惑看去,自己的外袍好好的挂在了那里,他凑上前去闻了闻,果然是他的衣服发出来的清香,好像是刚洗完挂在这里的,谢愠又开始回忆自己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换了刚洗好的衣服,或是这客栈店小二的速度这么快给他洗好了?
也不对,军营里洗衣服都是一起洗,不会有这么重的皂荚味,谢愠又闻了闻,有些无语,这衣服上的味道活像是没洗干净,难道真是店小二?这客栈莫非卧虎藏龙,洗完直接拿内力烘干?
谢愠匪夷所思的站在原地托着下巴思考,排除了种种可能,难道是?
海螺姑娘?
可海螺姑娘那么贤惠,怎么会连衣服都洗不干净?
“阿嚏,阿嚏”
似乎是隔壁的客人在窗边打了两个喷嚏,谢愠赶忙关上窗户以免他那喷嚏顺着窗户飘过来,隔壁的秦兆心碎的听着隔壁关窗户的声音,默默舔伤...
怀念谢愠的笑,怀念谢愠的宠,怀念谢愠怀里的温度...
...
谢愠坐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想不明白,他下床出门跑到外面买了双新靴子,回来换掉了他那双旧靴子,在屋里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
“啊,在房间里呆久了闷得不行,我还是出去逛逛吧。”
谢愠出了门,趴在门缝上看着房间里摆在地上的靴子,直到半边身子都趴的僵硬了,那双靴子还是一动未动,他纳闷的走进去,看着那双没人刷的靴子,百思不得其解。
“谢将军,长安那边有消息传过来,请您随我回大营。”
谢愠搁下手里的靴子,搁着门边应边走了出去,确定他走后,隔壁房间里的秦兆放松了他僵硬的身子,刚才谢愠趴在门缝外看,他趴了多久,他也就跟着他趴了多久,他不是不想去见谢愠,就是一时半会没想好怎么说。
秦兆从窗户翻了过去,拿走了谢愠的靴子回自己房间刷洗,想着先做些小事讨谢愠开心,心动手动,刷洗的速度越来越快,秦兆刷完后,因为靴子难干,所以他用内力多催干了一会,还好谢愠去的是军营里,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快回来,不然真的很容易被发现!
想想被发现后尴尬的场面,秦兆手下加快了速度,用手伸进靴子里面探了探,确认靴子里面也已经干了后,才翻过窗户,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摆了回去,秦兆站在谢愠呆过的房间里,深深吸了一口谢愠残存的气息,莫名觉得自己有些猥琐,又灰溜溜的翻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边谢愠回到了军营里,取过长安城里的那封信来看,与其说是信,倒不如说是家书比较合适,内容拼拼凑凑,大概是行风跟秦楚缨两个人轮流写的。
“谢将军,展信佳,西方目前可还稳定?百姓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