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趁秦楚缨去做饭,行风想了想忍着不适坐到桌边。
“赋税徭役,查”
信被放到窗台上,再睁眼时已经消失了,秦楚缨拿着锅铲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敲了敲桌子。
“都叫你不要乱动了,还给人送信”
行风打了个哈欠往床上走:“怎么又有点困呢...”
“别睡了,马上做好了”
“喔喔”
行风无聊的坐在桌边,想去喂喂鱼,刚站起来走了一步,就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暗卫拦住了,瘪了瘪嘴,又坐回了桌边。
“吃饭吃饭”
色泽诱人的红烧rou,瓣瓣分明的清蒸鱼,脆生生的小青菜,一外加一盘凉拌黄瓜丝,配上白生生的米饭,让人食欲大开。
“你不是只会做两道菜吗?”行风疑惑地看着他。
“确实是那样,但是我会请大厨啊”
行风戳了戳红烧rou:“那你还说做饭给我吃”
秦楚缨傲然的点了点头:“喏,米饭是我蒸的”
行风:“......”
他们歇了两日,行风收到了大粮商们的邀请,邀他到城里最大的酒楼一聚。
酒楼
“都同意?”
行风心里吃惊,面上不显,他以为最难的就是搞定这些大粮商,毕竟他们赚的多,路子也多,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同意。
粮商苦着一张脸:“实不相瞒,我们派人去打听了,您说的对,我们这些生意人实在没办法啊。”
嗯?
“知道就好,毕竟名额有限”行风不露声色的套他的话。
粮商擦擦汗:“就是啊,有些人总看不清眼前的局面,等到大战一爆发,那可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不知道诸位何时方便?”
“什么时候都方便,您跟您的人随时来”
行风走在路上,感觉不对劲,他经过拐角的时候,一个气势无双的人走出来与他并肩而行。
“你插手了?”
“跟他们讲了讲道理”
行风眉头拧着:“不对,之前我骗他们四国可能会在五年内开战,等五年后不管他们是不是反对,我们的人也已经插手进去了,但是他们那帮人似乎从哪儿里的到了消息,确认了四国会开战”
秦楚缨停住了脚步:“你还记得秦离吗?”
“轰”
行风脑海里划过一个男人,那个人将他绑走,然后煽动百姓百般折磨他,一口一口咬他的血rou。
“行风行风”
行风腥红着眼看向秦楚缨,声音沙哑:“...继续说”
秦楚缨抿了下嘴:“你看起来不太好,改天再说吧”
“就现在”
秦楚缨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我觉得...”
“说”
当年南疆王族以身炼出活死人,一举攻入离国,所过之处,无一活口,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离国大半的国土都被他侵入,当年的离国国主像其余两国求助,而月国跟秦国虽想置之不理,但也害怕南疆的的活死人灭了离国之后,会转向他们两国。
月国与离国相邻,而秦国在离国后方,要是南疆的活死人不停住脚步,很有可能会攻入月国跟秦国,而当时的南疆,王室留了主脉,活死人如果灭掉离国后,再去打月国跟秦国,那么整片大地上,就只有南疆的存在了,即是一统。
其他两国的国主见势不妙,立刻向离国投入兵力,这才使得离国免去了那场灭国之灾,此举的后果就是,月国与秦国的兵力大减,离国处在风雨漂泊中摇摇欲坠,而南疆则闭国不出。
四国此时诡异的达到了一个和平的状态,签订了和平约定,开始休养生息,没人知道南疆为什么会牺牲那么多皇室炼就活死人攻打离国是什么原因,各国的国君也闭口不谈。
离国经历了那场灭国之灾,皇室四处离散,直到之后很久才慢慢回笼,但也有一些皇室流落在外,秦离便是主支的一脉。
“秦离是离国皇室?那么多年过去了怎么确定的”
“各种Yin差阳错之下吧,秦离的母亲被秦王纳为妃子,他也就成了秦国的六皇子,后来他的母亲去世,秦王不注重他,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被欺负。”
记忆飘飞,雪花满天,秦王独爱母妃势力庞大的二皇子,因此对他这个太子并不关注,甚至一度想废了他,但他毕竟是太子,吃穿用度不减,又有秦兆这个小叔叔保护着,秦离就没那么好了,堂堂六皇子吃的穿的甚至不如一个宫女,宫里甚至不知道有这个六皇子。
秦楚缨每日的功课繁重,一日直到傍晚才回宫,也就是那时候捡到了秦离,一个穿着灰扑扑衣服打着补丁的六皇子,他还以为是什么人混入了宫中。
“你是何人?”秦楚缨披着灰毛大氅,瘦削的小脸高高昂起,冷冷的用下巴对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人。
“我...我叫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