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的时候,启耀进了剧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原定四个月的拍摄周期前半个月里,启耀都在上夏瀚为他和另外两个新人演员准备的演绎课,启耀在胥泺为他梳理好白狄的身世后,也逐渐抓住了这个角色苦大仇深的宿命感。
真如导演所说,白狄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Jing神病,也是个可怜人,后半本剧本里面提及了他是一名天生的Yin阳子。
得了,启耀试装时,看着自己脸上为了贴近角色不遮掩时的素颜状态,自己反而要涂上的艳丽妆容,傻了。还嫌弃主演的身世背景,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白狄还是艾大人婚前和一青楼乐姬所生,艾大人为了新婚爱妻,又知道这个孩子身体残缺,不念旧情也不愿认他这个孩子,只是给了乐姬一笔前让她从良做个正紧营生,后面便对她不管不顾。
白狄从小身体不好,一张脸却是Yin阳莫辩的俊美,长到五六岁时,被坏人当作女童拐卖到青楼,乐姬及时赶到青楼,却不敌原本认识的老鸨威逼羞辱,掐着白狄的脖子,说完一通怨他恨他不正常不争气的话,便当场撞柱自尽。
众人喧哗声中,白狄趁乱跑了出去,在大街上遇到守丧期过回白家府邸的白家媳妇带着真正的白家独孙,他一路跟着,和白家独孙玩,脸上身上被丢石子的游戏打了不少淤青,因此在白氏那讨了不少吃食。他得知两人的生活并不好过,二房三房虎视眈眈,这孩子都不知道被投过几次毒了,尤其是死了丈夫娘家不争气的白家媳妇,因为舍不得这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她也不好改嫁给青梅竹马长大的小牛哥。
白狄跑到厨房,捡起他知道的老鼠药,撒到了母子两人的鸡汤中。有烦恼的话,解决不了,不如自己去死。看他们还不错,他可以帮他们去死。
诡异的三观就这样种植在了白狄的孩提时期,母子俩在客房里死去,他换了白家独孙的衣裳和钱,看着床上那个浑身发黑穿着破烂抹布衣裳的孩子,觉得十分顺眼,便自己无忧无虑地买吃食去了。直到被白老爷子的手下带回白府。白氏被白老爷子厚葬,二房三房让他净身出户般踢了出去,他就守着这个来之不易的宝贝孙子。哪怕这个宝贝孙子体弱多病雌雄莫辨女气重,还从不亲近任何人。
白家经常走丢下人,尤其是服侍孙少爷的,外人传是白狄病重,贴身服侍的下人沾了病气没钱治就死了,也有人说都是拿去给孙少爷做“药引”了......尸体都是悄悄埋了的。最后这一点倒是真的。
宵禁时分,八岁的白狄拖着和他差不多大的丫鬟,刚从浴桶中走出,他穿着单薄的中衣,赤着脚走在九曲的石廊上,镜头移向天空上那轮光亮的明月,回到人物身上,同样的光线下,已经变成了十五岁的白狄,白狄个高却过分纤弱,白色的中衣满是骨感,来到西苑废弃十年无人光顾的莲湖边上,他低着头将手里拖着的更大的躯体,掐着脖颈慢慢抬起,然后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指。
月光下,白狄的笑容和水面同时绽开,等到水声彻底消失,湖边的蛙声重新响起,他才转过身,一眯眼睛,匿去眼中的晦暗厌恶,清澈的眼睛看上去,在笑着。
“咔——”
夏导一喊停,启耀赶紧把发麻的手甩了甩,为了空镜的效果和一条过,他刚刚使那么大劲丢的人形道具里面是真的塞了五十斤石头的。
夏瀚在监视器面前看完了回放,对启耀这一段十分满意,来到启耀面前,主动帮他披上了薄外套,为了演出效果,深夜初夏山脚的古居可是很冷的。
“哇塞!导演你对我也太好了吧!”
夏导看他这和白狄迥异的轻松状态,忽然来了气,“你小子,就过了一条就得瑟!等下还有五条镜头,又等你入戏入半天吗?”
“我错了,导演,我会变态得彻底一点的。”启耀乖乖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化妆师小姐姐给他来化妆,等下要跟着拍白府另一边的戏,启耀跟着小演员跑了一天,此时手机没电了,大家都很忙,化妆师小姐姐说他老是和导演讲话就没法安心化妆,他怀着歉意提议自己给小姐姐唱歌。
此时最忙的就是道具组和服化组的,摄影组的人空闲下来,就开始拿起单反拍起花絮,镜头时不时从启耀这边过,他想到胥泺说过的版权问题,将自己原本唱的好端端的自家偶像的曲子打断,开始哼起一些好听却不成段落的调子。
导演拿着台本走过来,启耀赶紧按照夏导的要求,将调子哼得悠长诡异。
夏瀚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你招鬼呢?”
启耀赶紧闭嘴,专心看起自己的台本。
夏瀚咂摸了一下,“不过,没想到,你唱歌还挺好听的。”
启耀不要脸地说:“如果不是来拍您的戏,公司已经打算让我歌手出道了。”
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夏瀚惊喜且意外地说:“挺厉害嘛!那你唱首插曲好不好?”
有这等好事?启耀狐疑地看着导演,“不会很难唱吧?”
夏瀚笑道:“好听的,是请知名团队承包的词作曲作,有首歌是关于白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