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郜:“嘿——你这家伙又发什么呆呢?装傻是吧,你们成不成总得给个准信啊,我也好早点通知我那几个球友,别跟你抢人……”
吴耀小声说了个词,冯郜愣了一下,不太确信自己听见的。
冯郜:“你骂我二?”
忍无可忍也只是说了个“二货”的吴耀,想起这些天受的气,不由得垮下脸,Yin恻恻地瞪了冯郜一眼,威胁道:“你再辱没我的清白,就别怪我不客气。”
冯郜不在意地哼哼了两句,转而戏Jing上身,Cao着一口弃妇的口吻,指责他:“吴耀你这个负心汉,居然好意思说你自己有清白,明明是你有了新欢,忘了旧友!”
吴耀:“……”
吴耀不甘示弱,脸上皮笑rou不笑,回怼道:“放心,儿子,你爸爸我,还没打算给你找妈妈的。”
冯郜:“Cao!”他忽然想起方缘还在旁边看着两人的闹剧,硬是装着结巴补完了剩下来的话,“Cao、Cao了我这么多的心,你真是不懂我的苦心!”
吴耀抱着胳膊,声音过了变声期依旧很清脆,想压下来装深沉,听着还是很爽朗,没有什么压迫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逼我早恋,你未免太看不起我的Cao守了。”
冯郜:“我不知道你在自豪什么。”
吴耀:“自豪我有你没有的节Cao。”
一个厚重的男声从他俩背后插入,“这么久了,我倒是发现,你们好像对自己听不见上课铃声这个本领,都特别自豪?”
Cao!居然是老班!
两人低着头,一起装起小鸡崽。
……
吴耀这人虽然执着,但也不喜欢钻太久牛角尖,想要胥泺做自己朋友的这个想法,随着他俩无缘,他急着签训练生的合同这件事被搁浅。
吴耀妈妈吴玫年轻时,曾是那个年代当地颇有声望的剧场话剧演员,只可惜后面剧团解散,只得做起别的营生,对于吴耀从小展现的表现欲,吴玫也没有压迫过,只要不耽误学习,她都能接受,甚至觉得能多学点才艺傍身,也是好处。
所以作为未成年人监护人的吴妈妈,自然被吴耀拉着去公司签了代理的签字。吴玫签字过于豪爽,一句话都没有多问,吴耀高兴地不知羞地的当场亲了他妈好几口。剩下来的一系列的体检和文件提交,吴耀自然不敢再麻烦自己善解人意的妈妈,都是自己在工作日的间隙去公司办理的。
已经签下吴耀,新艺公司的员工对他冷淡了不少,配备的顾问总是在电话和短信里爱搭不理,国庆放假前的最后一天工作日,吴耀在最后一节自习课,逃课了。
喊冯郜和方缘给自己打掩护,他背着兜满作业和试卷的书包,仗着自己一张正直清纯的脸,一本正经地跟着一个刚刚被老师喊来谈话的家长走了出去。
几个门卫都认得他,知道他常常有各种事,早退个把两节课也不是怪事,又见他身前三十公分有个脸色极难看的中年妇人,心中一番揣测,也不询问,只给两人开了门。
吴耀便是连手中造假的请假条都没来得及交,就这样跑了出去。
新艺公司的地址离学校只有二十分钟的脚程,吴耀身高腿长动作快些,十多分钟就到了。嘴甜地跟前台小姐姐打完招呼,他边提着书包,边往顾问的办公室走。
新艺在玉湖市只在这一处写字楼的中层,占了三层,第一层包含了办公人员的场所和会议室,第二层是各类练习室和一些简约的摄影棚,往上走则是员工宿舍和日常起居的场所。
顾问的办公室就设在室内楼梯的拐角处,吴耀的视线沿着扶梯往上望,螺旋的简约木制扶梯在不远处向上回旋完毕,像极了一个巨大音符懒洋洋地攀卧在五线谱的线上。
他一勾嘴角,弯曲的指节刚刚碰触到冰冷的门,这扇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往里猛地一退,并没有让他的手叩到,反而夹杂着一股带着清爽的柠檬味儿洗衣粉的味道的风,迎面向他扑来。
从半开的门里跃然跨出一个人,比吴耀高了半个脑袋,吴耀的视线从自己讪讪收下去的手,沿着手刚刚尴尬对着的对方胸口,看到了他领口处的Jing致的枫叶胸针校徽订着的玉湖一中的校园卡,以及姓名栏一出赫然的胥泺两字。
吴耀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喜悦,让他忘了自己原先的目的。他一把将自己卫衣口袋里的校徽和校园卡拿出来,急火火将自己的名字递给对方看。
“嘿!胥泺,我是吴耀,之前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你怎么在这里?”
胥泺原本皱眉的脸,僵着的脸,被这一遭一吓,强硬的心破开一条缝。面对吴耀的笑容,和他亲昵的话,他居然选择往前一秒正想努力逃开的地方,退回了一步。
吴耀顺势,往前凑了上去。
胥泺握在门把上的手变得更紧,“你有事吗?”
吴耀急不可耐,却在瞅见对方不太正常的脸时,愣了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嗯…”吴耀厚起脸皮,他凑近对方的耳朵,不顾对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