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说他什么太皮了,什么男人的胡子不可以随便乱抓,抓了是要负责的吧啦吧啦。
总之就是要罚。
安子俞左耳进右耳出,最后还是没罚。
方大总裁心累,只好回归正题,将应大雷的事向安子俞说了一遍。
他说,应大雷捉住了。
应大雷之所以要谋害养父母,是因为应大雷欠下很大一笔赌债,如果不还钱就会被债主砍死。
于是走投无路的应大雷就去找自己的亲妹妹应霜拿钱,说要去还债。
应霜看在是亲兄妹的份上,给了应大雷一笔钱,应大雷说这远远不够。
应霜很生气,严词拒绝了应大雷。
只是应霜心软,应大雷说自己会被砍死的时候,应霜又给了应大雷一笔钱,并将应大雷赶走了。
可是应大雷拿着钱没去还债,而是又去赌钱,全输光了,被债主追得东躲西藏,不敢回家。
再次找到应霜时,恰好那日是安子俞的生日。
他想再拿一次钱。
一而再再而三,变本加厉,饶是脾气再好的应霜也被激怒了,她拒绝了应大雷,并让应大雷不要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她晚上还要陪儿子好好过生日。
赌徒良心不再,应大雷怀恨在心。
他念头一闪,想到应霜和安尘死后会得到很大一笔保险金,以及财产归属,便动了歪心思。
安子俞生日那天晚上刚刚好下大雨,正合了应大雷的心意。
应大雷跟踪他们,确定他们去了哪里,晚上开着从蒲苳镇开来的二手货车,趁着雨大,安尘讲车转车头的时候,冲上去撞了人就跑。
再之后的事,安子俞都知道。
应大雷来参加养父母葬礼,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那份大额保险金,他从安子俞手里抢走了保险金。
他还想抢走房车以及存款,幸好应霜安尘早早立下遗嘱,受益人是安子俞,只要安子俞不给,谁拿不走。
知道真相之后的安子俞说不出的难受。
他想过很多种应大雷杀死自己亲生妹妹的可能,独独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赌博,是那般真实,又是那般让人心痛,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子俞……”
方有弈担心他会像刚见面那样失控。
安子俞笑了笑,说:“不会了,因为你在我旁边,不管什么我都不用害怕。”
就像坠崖的那一瞬间,就像奋力游上岸的那一瞬间,就像无论如何也要从鬼门关跑回来的那一瞬间,一切努力地活着,都是为了能好好活着,回来找方有弈,回到这个有方有弈的人世间。
看到疲惫的方有弈,安子俞心疼地抱住了他。
虽然说,安子俞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但是方大总裁还是心有余悸,一下子没憋住,眼泪就哗啦啦地往下流。
“啊我的天啊,不哭不哭,以后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乖不哭~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会私自走人了。”安子俞又是亲又是抱又是哄,又是道歉又是安慰的,并许诺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聊了很多很多,过去,现在,将来。
方有弈爬上病床,将安子俞搂入怀中,仿佛这样,他心里才会踏实些,安定些。
只是不知道为啥,怀里的人一直在动。
方有弈:“……”要是再动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些什么下流的事。
“怎么了?”方有弈低头问他,一脸难耐。
“我找不到我挂在脖子上的戒指了。”
安子俞还去扯病服,病服下的肌肤,部位,方大总裁看的一清二楚。
好白……
方有弈干咳了两声,从裤兜里掏出一条银链子,银链子上挂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的最中间,镶着一颗低奢的钻石。
很Jing致。
安子俞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枚戒指吸引住了,他伸手去抓,道:“就是它!”
方有弈扬起手,就不让他抓到。
他很嘚瑟地问:“给谁的?”
安子俞低着头,红着脸,呶嘴道:“明知故问。”
方有弈将戒指移到自己的眼前,仔细地端详着,一套一套地感叹道:“DR钻戒,男人一生只能定制一枚的求婚钻戒。盛宠啊,安先生,只不过~这是给谁的呢?”
安子俞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眸,十分认真地答道:“贱内。”
方大总裁:“……”
虽然说意思差不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听着格外不好听。
是因为有个不太好的字吗……
趁着方有弈走神,安子俞一把夺过戒指,并将戒指解下来。
只见安子俞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语气庄重地说:“方有弈先生,请问你愿意嫁给安子俞先生吗?无论他贫穷,亦或是富有,无论他健康,亦或是疾病,你都愿意嫁给他,陪他度过余生。”
方有弈“噗”的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