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弈舔了舔他的,又舔了舔嘴巴,把病号服拉上,抱开他之后,便下床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哐的一声关上,安子俞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张脸红得不能再红,仿佛快要滴血。
又痒又痛的感觉从胸口传来,回想起刚刚的片刻疯狂,虽然只是解了一下渴,但足以让他羞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抬头看着洗手间的门,门里边传开水龙头流水的哗哗声,混着几声微不可查的、喑哑的声音。
安子俞揪紧了领口,又抿了抿唇,撑着床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前,抬起手敲门。
洗手间的门口等待了一小会,门把手咔嚓一声开了,安子俞胸口噗通一声,抬眼时,只见方有弈一脸难耐地看着他。
——(佛曰:看破不说破。)
江斐办理完出院手术,手里还拿了大包小包的药品,什么外伤的,内服的,一大堆,看着都怕。
回到病房门前时,看到严诚和傅明都呆看着地板某一个地方,像是在想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江斐走上前,卡在两个人的中间,给他们一人一个眼神,“那么严肃?”
严诚回过神,抬起眼眸看着江斐:“嫁妆该怎么给?”
江斐白了他一眼:“女人的手都有没牵过,还想嫁妆?”
傅明一脸高深莫测,还捏着下巴:“红包该包多少?礼金该收多少?你们说,队长是九块九包邮呢,还是九毛九不包邮呢?”
江斐:“?”
原来他们家队长那么便宜的吗,最多就值九块九,还包邮的那种?啊不对,这到底怎么回事?队长要嫁了?嫁给里边那个文文弱弱的大学生?
江斐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门便“咔嚓”一声打开了。
方有弈牵着安子俞走了出来,走路时眼神都感觉是恨不得挨在一起的。
安子俞已经换上方有弈早就准备好的衣裳,脸颊酡红,还带着浅淡的笑。
见到他们牵手的那一刻,江副局长豁然开朗。
原来他们家队长真的要嫁了。
江副局长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好还好,够随份子钱。
方有弈和安子俞全然不知道他们在盘算什么,见着江斐三人表情甚为诡异,不明所以地和对方互视一眼。
方有弈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安子俞顶着疑惑,很客气地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给你们添麻烦了。”安子俞十分有礼貌地说。
江斐摆摆手:“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毕竟是大当家的。
严诚双手抱胸:“好好休养。”
安子俞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去看方有弈,握着方有弈手的那只手不自觉收紧。
傅明依旧在捏着下巴,一本正经道:“还是九毛九不包邮吧,邮费一毛钱。”
安子俞:“?”
江斐和严诚一人给了傅明的脑袋一巴掌。
“做什么!”傅明摸着脑袋直接炸了,“怎么老打我?大当家的你看他们!”
本来在看戏的安子俞突然被点名了,一时之间有些无措,最后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感情真好。”
“嗷嗷嗷呜呜呜呜呜!”傅明抓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太难了啊啊啊!”
于是众人都不理小明同学了。
“江斐,”方有弈淡声道,“去你们警局录口供了。”
说是“录口供”,可从方大总裁口里说出来时,完全不像是去录口供的,像是给人录口供,还加审讯动刑的那种。
早已习惯的江斐和严诚行了个标准礼:“是,队长。”
第55章
一队人坐上江斐的车前往上桦市警察局。
车里,安子俞挨着方有弈,紧紧拽着他的手时,感觉此时周遭的一切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好像车里边也不是那么可怕。
傅明挨着安子俞,一如既往地不识时务,跟个多问儿童似的,也不看看此时什么气氛,一个劲儿地揪着安子俞问问题。
“大当家的,你是不是被我们队长骗到手的?”
“我们队长都一把年纪了,又老又没良心的,脾气还特别不……”傅明瞟了一眼方有弈,“咳.....你怎么就看上我们强大又……帅气的……队长了呢?”
“大当家你长得又好看,说话又好听,你怎么就看上我们队长呢?”
“还是你被我们队长坑蒙拐骗下了药弄到手的?你尽管说一声,我傅明帮你做主!”
“大当家……”
傅明还想再说什么,直到感受到方有弈那恨不得杀人的眼神,默默咽了口唾沫,感觉再多说一句,他们家队长就会直接越过安子俞,把人拎起来丢下车。
方有弈也十分后悔在打电话之前,没警告江斐别喊人过来,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种被人揭老底的感觉。
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