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好吗?”
“连你也觉得,我们见不得光?”顾以北质问吴韵迪,他眉头紧蹙,白天应付了两个弟弟,晚上还要被吴韵迪说教吗?
吴韵迪知道他不耐烦了,握住他的手,放在肚子上,“你知道,唯一和你一条船上的,就是我了。”
“那就不要劝我投降。”孩子,是顾以北求来的,他不想对吴韵迪发脾气,“思古能有现在,是我用了十几年的时间、Jing力和心血堆成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把我踢出去,思古本就该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在你和思古之间做选择?两个我都要。”
每个人有自己的心魔,吴韵迪有,顾以北更甚。
谈判失败,这是早已经料到的结果,只是顾以北固执的程度,远超顾子昂和顾与南的预料。
顾以北对顾家有怨念,甚至某个瞬间,顾子昂觉得,顾以北是不在乎他Jing心守护起来的顾家的,他恨现在辉煌的顾家,恨不得亲手毁了它。
“他恨我们。”顾子昂对顾与南说,“我们生活在一起,竟然从来没关注过他心里真正在想什么。”
顾以北对顾家来说,是什么呢?
是比顾老板更沉稳、更有主见,是比父亲更严厉更值得依赖的人。所以他们都忘了,顾以北想要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顾以北和他们走上了岔路口。
心理一旦失衡,判断便会出现差异。
顾与南狠狠地抽烟,“对手变成了自己的大哥,知根知底,才是最难的。”
顾子昂说,“我们要护着思古,不能让所有人,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顾以北在决定迎面处理难题的那刻,就预料到了自己会遇到怎样的僵局。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与其被人束缚住手脚,架空位置,灰溜溜地踢出思古,不如主动出击,或许能搏出一片天空。
思古是在顾以北的管理下的,只是把共有变成私有的区别。刨除顾老板,顾以北算是思古职位最高的掌舵人,他要在思古做改革,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架空顾老板,本来顾老板已经退居幕后,现在直接变成名誉上的董事长,空有位置没什么实权。最棘手的麻烦是顾与南,顾与南比顾以北稍晚几年进思古,同样是有野心的人,明里暗里培养了不少自己的人,公司各个重要岗位领导人上,都有听命于顾与南的人。
尤其是在这次的事件后,不少人倒戈顾与南,认定他比顾以北更适合做思古的管理者。
如果闹分家,顾与南一呼百应,留下的几乎是个空壳子的思古。
占有绝对的优势=把顾与南踢出局。
顾以北和顾与南,他们是亲兄弟,知晓对方的脾性和做事风格,处处知晓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而知晓先动手。他们的较量,从资源、人脉、重要岗位的把控、极力推荐自己的人去分公司抢占山头……可他们争的是思古,用的是思古的力去伤思古,伤敌一千自损七百,对思古来说,是损伤两千的威力。
思古,因为顾以北和顾与南,被搅和得乌烟瘴气。
局势不明、胜败难辨,公司有些擅长划水的墙头草,两边都不靠,后来干脆请了长假,等着他们兄弟斗完了,两败俱伤了,好回来捡战利品。
有几家合作公司,有些是顾以北在维系关系,有些看在顾与南的脸面,这下态度不明朗起来,追问了,对方就说,“顾总?思古现在是哪个顾总当家?”谁都不愿意拿自己的钱去打水漂。
既然顾以北要斗,那么就斗得彻底。
顾与南不惜力,几乎是押上所有的机会,死死盯住顾以北。
两头狮子打架,都想一招毙命,咬死对方。
可他们谁也不过分暴露自己的弱点。
这是场持久战,要么是顾以北投降认输,要么是顾与南败下阵来。
他们都不想做那个失败者。
可思古顶不住了,因为公司内部矛盾,有大楼倾塌的趋势。
顾老板急火攻心,夜不能寐,顾以北和顾与南斗红了眼,谁都不肯罢手,顾老板谁都管不住。
苏雅娴送完摇摇去幼儿园,回来才发现顾老板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喊他的名字,只会呜呜地应声,话都说不清楚。
连忙送去医院,说是中风,偏瘫了,连床都下不来,吃喝拉撒身边离不了人。
顾老板倒下了,顾家的Jing气神儿,就倒了一大半。
苏雅娴坐着就发呆,眼泪止不住地流,一遍遍地说,“这是想让我去死啊。”
顾老板伸着颤抖不止的手,嘴里呜呜咽咽地说话。
顾老板突然生病,是顾以北和顾与南始料不及的。
可是顾与南和顾以北都停不下手了,他们代表的不只是顾以北和顾与南两个人,他们身后有无数个人,无数双手,推着他们继续斗,必须斗出个输赢来。
一方输了,才算结束。
“我明天去见见廖总,如果能和他谈成合作,这一局,我们就赢了。”顾与南掩饰不住的笑意,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