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当面撕了以公司名义发出的,对顾以北的处罚书, 他说,“思古是姓顾,就是我顾以北的。”
顾以北的嚣张、强势、霸道,是别人敢怒不敢言的,可顾以北把野心说得这样明白,仍旧是引起轩然大波。顾家有四个儿子,除了沉心学术的顾东朝,在公司没有挂职没有参与公司经营,顾与南和顾子昂,同样是在思古,在公司,担当重要职位。
顾家内讧、千亿资产成迷、思古走向会如何……
思古各个环节,几乎全部受了影响。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顾家家庭内部的事情,一旦牵扯到思古,影响力便扩大了一百倍。
思古市值,迅速蒸发。
顾与南去劝说顾以北,回来后,气得掀翻了办公室的桌子,这是他第一次在办公区域,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是走火入魔了,只是让他暂时远派,淡出大众视野范围,平息事端之后,管他是要娶吴韵迪还是张王李赵韵迪。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就是想不明白,硬杠着能解决问题吗!”
是啊,顾以北这次是昏了头。
“我去试试。”顾子昂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顾与南发完火。
顾与南抽烟,打火时候怎么都点不着,他更恼了,狠狠地掷在地上,怎么都不顺心的狠戾模样。
其实顾与南有几年没抽烟了,他是兄弟几个中,作息最为规律和健康的,不抽烟不喝酒、常健身。顾与南有女儿要照顾,他要长命百岁才能等到那个人回来,所以他在乎自己的身体。
“他不会听你的。”顾与南把领带扔在沙发上,他嘴上咬着没点燃的香烟,暴戾又颓废。
顾子昂点头。
顾与南抬头看他,“那你还去?”
“我去试试。”顾子昂稳稳地说,很奇怪,顾以北当着所有人的面,指出谭初昕的秘密,揭开了他的伤疤,按着过去的急性子,顾子昂早已经抡着拳头,去找顾以北打架了。现在,他竟然能稳稳地站着,甚至比顾与南更平静。
“你去试试也好,先礼后兵,能说动他最好。”顾与南看着满屋狼藉,他单手撑在椅子靠背上,拨弄着转来转去,“西西,我们遇到对手了。”
“嗯。”顾子昂应了一声。
顾与南看着顾子昂,他自嘲地笑,“平时我和他斗得最凶,有他没我的,外面都在传,顾以北失败后,最大的受益者是我。其实我没那么高兴,我不想和他斗了,甚至开始想念我们小时候,一块玩一块闹,嫌弃来嫌弃去的,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嗯。”顾子昂回答。
“他在做错事儿,我们的目的,是要把他拉回来,而不是把他赶走。”顾与南拍着顾子昂的肩膀,“西西,他是我们大哥。”
“我知道。”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他们都姓顾,灾难来了,没人能逃得了。
顾以北只是把自己逼入了死胡同。
顾子昂主动去顾以北的办公室,找他谈话。
顾以北刚打发走顾与南,迎来顾子昂,知道这是他们准备车轮战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知道你现在是在讲笑话给别人听吗?”顾子昂不请自来,不请自坐,拉开凳子,坐在顾以北对面,“可你是我哥,所以我笑不出来。”
顾与南从公司利益,长篇大论地和顾以北讲,大概是担心顾以北这一通闹腾,最后就算公司落在顾与南手里了,也是件贬值的宝贝,所以,顾与南着急了,竭力护着思古。
顾子昂在公司的职位较边缘化,没什么实际的掌控力。
顾以北以为,顾子昂会从家庭角度苦口婆心地劝,比如父母的感受。
顾子昂的确是来打感情牌的,只是不是从父母角度,而是他们的兄弟情谊。
顾以北比顾子昂大了九岁,在顾子昂出生的时候,顾以北已经是位能自由阅读的小学生。他第一次抱着顾子昂时候,觉得这个弟弟长得真丑,比顾东朝和顾与南更丑。
可苏雅娴却说,“西西长得像以北刚出生,一模一样。”
西西,是苏雅娴和顾老板提前给女儿准备的名字。苏雅娴生了三个儿子,一心想要添个女儿,不敢去查看性别,笃定这胎是女儿,衣服、用品、名字,全部是女孩的,可生下来,仍旧是儿子。
顾以北一直不喜欢这个“丑丑的”弟弟,他太吵了,哭声大、脾气坏,睡着前哭、醒来看不到人也哭。会走路开始,他身高能够得到的东西,几乎全部打翻在地。他从幼儿园开始,狐朋狗友便一大堆,三五不时地家里有陌生面孔出现,大多是同班同学的某某家长和孩子,来家里做客的,父母说顾子昂人缘好。
顾以北真的很讨厌他。
更讨厌的是,顾子昂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他仗着爷爷疼他,肆意闯祸、摔断胳膊腿、鼻青脸肿地不敢回家,躲去爷爷nainai家里求庇护,顾老板一次次碰壁,气恼又无奈,更多的是宠溺。
一家人都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