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尤晓晓。
谭初昕买过两件一模一样的风衣,付款时候,rou疼了一下,想了想穿衣服的人,就舍得了。一件送给了冯嘉运,当时冯嘉运帮了她一个大忙,她做为谢礼的,另外一件,没送出去,不记得丢在哪里了。
这件衣服的款式,是顾子昂选的。
谭初昕没有买过男款的衣服,拿不定主意,就发了四张图片给顾子昂,请他帮忙选择一款,顾子昂选了这件。
和他的审美契合,年轻、张扬、休闲。
冯嘉运收到衣服时候,却说“太过张扬、太过休闲、太过年轻”,他一次没穿过,今天穿,大概是真的随手拿了一件,平时不会穿的衣服。
“那边联系好了?怎么这么急?”一个小时前,冯嘉运给谭初昕打电话,说有家公司参加展会,需要制作展台,要赶过去和甲方见面,所以冯嘉运才会来接谭初昕。
冯嘉运说,“和原来合作那家公司的上层,闹崩了,临时换家公司合作。晓晓和叶叶已经赶过去,先和那边对接需求,我们过去谈价格。”
“行。”谭初昕深吸一口气,“希望甲方爸爸能懂事儿点,不要再惹我生气。”
冯嘉运笑得不行,“你刚才已经得罪了一位,潜在的甲方爸爸。”
“……”
顾子昂?
他这次估计真的快气死了吧。
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了吧。
如果有个人那么贬低自己,谭初昕生他的气,能气到宇宙毁灭。
想起顾子昂的表情,谭初昕托着下巴,看着车窗外,她怔怔地发呆,“小冯,为什么别人对我不好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正常,如果别人对我好的时候,我就会很讨厌,想要狠狠推开对方呢?”谭初昕自我诊断,“我是不是有毛病了?”
“你没问题。”冯嘉运说,“你只是不相信,会有人真的爱你。”
“……”谭初昕愣了一下,她爆发出一串夸张的笑声,笑出了眼泪,用指尖轻轻地抹掉,“爹不疼,娘不爱,不对,更惨,连娘是谁都不知道,小蝌蚪找妈妈,还能通过外形来判断,我怎么找呢。我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谁会爱我呢?”
“顾子昂未必真的,有那么差劲。”冯嘉运劝着说,“你们当初结婚,的确是各有目的,心思不纯。白穗宁是怎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可顾子昂为她做的那些事情,已经远超大部分男性的真诚和毅力,足见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并不是随意的。既然他和白穗宁已经彻底分开,你未必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他其实挺好的,知道我和谭老板的关系,也从未拿这话攻击我,除了离婚那次,被我激得生气,说了气话。倒是我,自己介意,就一次次地拿这话试探他。”谭初昕边说边想,想着继续说,“我不接受他,就是因为,他对白穗宁太好了,和他父母闹、和兄弟斗、抛下一切要带她走,甚至瘸了腿……他对我,至少要像对白穗宁一样好,我才会平衡,不然少哪怕一点点,我都会失衡,会比较,会强求,会和他闹……那样斤斤计较的自己太讨厌了……”
“所以,顾子昂整个人,你都不要了。”冯嘉运替她总结。
“人是自私的,对可能存在的危险,有规避的求生欲,我没做错吧?”谭初昕为自己辩解。
“你问了,就是你没那么肯定了。”冯嘉运忍不住乐,“按你话的意思,顾四公子要为你断一次腿,你的重要性才能超越前女友了?”
“……”谭初昕被梗了一下,她说,“不用,他好好的过他顾四公子的生活,鲜衣怒马、光鲜亮丽,我继续过我谭初昕的日子,平平稳稳、见钱眼开就行了。”
再没有交集,这样,就很好。
彻底拒绝顾子昂后,谭初昕的事业,迎来了第一个小高峰。
因为T市要应对检查,需要全面整改广告,比如破损、破旧的画面,要重新制作,增加文明城市、社核、环境卫生等公益画面比例,篇幅至少占百分之五十以上。
最大的客户群体是房地产。
T市的本地房企及外地房企进驻,规模偏大的有三十多家,中小规模的数不胜数,而这些房企旗下的房产项目,已建成、在建中的项目,加起来有几千个。
楚云建立时间不长,客户有限,又没有房产这边的资源,只能从别人那里分一杯羹。
比如,别家广告公司需要赶制或设计一批喷绘画面,但是时间紧、任务重,楚云可以帮忙分走一部分工作量,在结算时,分走小部分的利润。
“我们增添机器吧。”冯嘉运和谭初昕商量。
谭初昕把卡片拿出来,推在桌上,“我早上出门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正准备和你说这件事情。”
冯嘉运把卡片推给谭初昕,“用不着,你留着傍身用。”
他们刚搭建了一批高空广告位,已经租赁出去几个,但费用还在甲方走申报流程,没有到帐,大家手头并不宽裕。
“我有个想法,和你商量一下,以你的意见为主。”冯嘉运把虚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