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铭低着头用力想了想。
「对了!证据就是我书包里那只黑色的麦克笔!」
「靠!拜托喔,每个人书包里都有那种笔啊。」嘘他,众人随着老包的话嗤笑几声。
「欸!我那只笔不是哪里都买得到的,是我爸从义大利带回来的!义大利原厂墨水无臭无味保证十年不变色!」见地位式微,陈泽铭急忙解释。
「哇赛,所以叶广抽屉里的书还有徐启章的吉他都是你写的罗?」老包一行人发出崇拜的眼光以及赞叹的声音,让陈泽铭更加虚荣。
「对,字还是我特地用左手写的,绝对不会被别人认出笔迹。」骄傲地讲出自己的妙招,陈泽铭揉揉鼻头嘴角歪了歪蠢笑。
听完陈泽铭的发表,老包突然大笑出声,边笑边鼓掌。
「大家快鼓掌欢迎我们的首领啊!」
还搞不清楚老包在笑什麽的众人,也跟着鼓掌叫好。
然而当他们看见了从铁柜後面走出来的叶广时,掌声渐渐消失,然後变成无声,只剩叶广一个人还拍着手。
「陈泽铭,恭喜你啊。」叶广笑得开心,眼神却冷得可以。
「叶、叶广?你怎麽在这!」陈泽铭下巴掉了,暴牙男见东窗事发吓得跟其他人一起夺门而出,陈泽铭见状也想跟着跑走却被门口忽然出现的徐启章挡了下来。
「喔,因为我也是召集人之一。」站到了老包身旁,跟他互相击掌。「开心吗?陈泽铭?」坐上了木桌,叶广歪着头笑看着他。「这样整我们,开心吗?」
「怎、怎样啦!」眼看着四周只剩下叶广的人,陈泽铭恶狠狠地只剩嘴上逞威风,脚却开始颤抖。
「你觉得我们两个不配当选,只有你才配吗?嗯?」叶广的声音听起来比寒流还冷,尤其是他讲话不看着陈泽铭的眼睛,更是彻底把他当成无物一般。
「你、你想怎样?」不会想要把他干掉在这里弃屍吧?想起那个传说,陈泽铭抖了抖。
「不想怎样,只是要问你一件事情。」看了徐启章一眼,叶广缓缓说了。
「那张照片,是你传给小田的吗?」
他可以不追究陈泽铭的恶作剧行为,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那些看他们不爽的同学,只因为他还有老包这群好夥伴,他还有徐启章。
只是他不知道陈泽铭是怎麽从他手机里偷走那张照片的,他只想问个清楚,只想在徐启章面前给个明白。
他不要他们之间有疙瘩,不要他们之间有怀疑,不要他们之前存在着除了喜欢之外的杂质。听到徐启章叹了口气,叶广死盯着陈泽铭。
「什麽照片啊谁知道啊!干我屁事!」
「你还不承认!」叶广站起身来踹翻了一旁桌椅,是真的翻了过去的那种力道,连老包他们都被吓了一跳,觉得叶广演起黑道还真不是普通的像。
「没没没做……就是没做!承认三小啦!」陈泽铭看着这群人,屁股冷汗直冒,忽午休结束的钟声响起,咬咬牙,趁这股钟声回荡在教室里之际,陈泽铭豁了出去一个回头用力撞开了徐启章。
徐启章没料到陈泽铭突然来这一下,整个人被撞飞,在叶广的惊叫声中,他撞上装满杂物的铁柜应声向後倒去。
「徐启章!」看见他倒在一推杂物之中,叶广无暇顾及老包他们的眼光,急忙冲了过去发现他眼睛紧闭着额角还有血迹,心跳刹时停止。
变故在那一瞬间发生,然後带给人无穷的恐惧。
「欸!你怎样?没事吧?喂!」
拍了拍他的脸,叶广没了刚刚的冷冽,脸瞬间垮了下来,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搞什麽鬼!早知道就多给他补一些了!怎麽这麽不经撞!
要是怎样、要是怎麽了、要是……
就在叶广惊慌地正打算用公主抱把他带到保健室时,徐启章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惊喜的叶广。
「你是谁?」疑惑的语气。
那瞬间,叶广连同他身後的同学们全都张大了嘴,空气彷佛冻结了。
每个人都无法置信地看着徐启章从杂物堆中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後说:
「骗你们的啦。」徐启章摸摸头上的血迹,笑了笑说。
「齁!你白目喔!」
「开什麽琼瑶玩笑啊!」
「你这放羊的坏人!」
众人一阵笑骂,只有叶广一个人在震惊之余,缓缓站起身来,在徐启章的喊叫声之中,开门奔了出去。
据说那天,狐臭铭在走廊上被校园偶像逮住之後,遭到了一阵没命似地毒打,而他也无法还手,因为精英叶广,空手道黑带五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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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会议室的长桌上放着一只录音笔、有着红手印的文件还有义大利制的黑色麦克笔一只。
小田像只被鱼缸逼迫回游的翻车鱼一样,在那里懊恼地走来走去。
「我实在不知道该拿你们怎麽办了……」看了眼前的证物一眼,小田抓着他那没几根